第171章 現實世界(10)-《快穿之我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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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物后面,氣氛凝結,一觸即發。
戴著口罩的男人眉心一擰,左后和身后三個方向都有人走上來,將他包圍,他抬頭,看向站在自己正前方的人。
兩秒后,男人一躍而起,手抓住建筑物上面的一塊牌子,翻身跳進開著的那扇窗戶,速度之快,已超越人類的極限太多。
這一幕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等他們去采取應付措施時,那人已經不見身影。
三個方向的西裝男都感覺有只手勒著他們的脖子,把他們提在半空,呼吸困難,可他們不敢掙扎,只能在生死邊緣徘徊。
厲嚴把口袋里的一只手拿出來,扣動手里的黑色,倒地死亡。
在場的都瞪大眼睛,后背冒汗。
厲嚴收回槍,面無表情道,“人跑了,你們跟他一樣。”
腳步聲嘈雜,所有人都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先是封鎖大樓,逐一排查,一只蒼蠅都不放過。
厲嚴靠著墻壁抽煙,他的煙身上有一小塊深下去的顏色,之后是兩塊,三塊,他抬起頭,有一片白在空中打著旋兒的飄飛,下雪了。
口袋里的手機響了,是特定的鈴聲,特定的人。
厲嚴夾著煙,“回家了?”
那頭的陳又在電腦前投簡歷找工作,無聊的時候刷一波論壇,才知道外面下雪了,他就打電話給厲嚴,分享這個激動的消息,“早回了。”
“雪下的好大,厲先生您看見了沒有?”
厲嚴彈一下煙身,一小撮煙灰跟著雪花一起落在他的腳邊,“嗯。”
陳又說他想下午回去一趟,“我爸腿腳不好,下雪了沒法走,萬一不小心摔倒了,都沒個人在身邊,我不放心。”
厲嚴說好,“多待兩天,陪陪你爸。”
陳又一愣,這話真不像是會從男人嘴里蹦出來的,別不是有什么事吧?他正要問,就聽到男人說,“年前我會跟你爸見一面。”
他震驚的問,“這么快?”
“手頭上的那件事快解決了。”厲嚴將煙塞進嘴里,吸上一口,再吐出一團煙霧,“出門多穿點衣服,戴上圍巾和手套,如果你回去感冒發燒,下次我不會同意。”
陳又,“……”講不講道理啊臥槽,感冒發燒跟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一個意思,我能管的了?
掛掉電話,陳又就把電腦關了,在臥室掃蕩一通,背上背包出去。
管家在樓梯口垂手站著,“小陳先生。”
陳又看他,“管家,你送我?”
管家說是,“外面正在下雪,風很大,先生讓我轉告您,給您買的幾頂帽子在衣櫥第二個格子。”
陳又的嘴角一抽,默默的回去,從衣櫥里扒出一頂灰色的帽子戴上,他有個毛病,吹風就頭疼,半死不活的,怎么都沒用,睡一覺才能好,但他是個爺們,不可能吹一點風就要死要活吧,所以每次都催眠自己忽略掉。
“管家,我把小金跟來福都帶上吧。”
陳又邊走邊說,“麻煩你幫我收拾一下它們的用品。”
管家問,“那條小蛇也帶?”
陳又認真的點頭,“嗯,要一碗水端平,不能讓它誤會,以為自己在家里的地位比來福低,不然的話,它的童年會不快樂。”
管家,“……只是一條蛇。”
陳又下樓梯,“你我,還有它們,都是動物,一樣的。”
管家搖搖頭,人類是高級物種,貓啊狗啊的,不可能跟人類相同,他倒是沒有對這個觀點發出過多的看法。
每個人都有一種獨立的思維,組合成一個世界,別人強加不了。
雪下的不大,地上也沒白,老天爺似是覺得無聊,才搞出了這么一場大型的魔術表演,雪花一旦挨到地面,就會消失不見。,讓人無處可尋。
陳又坐在后座,懷里有只小黃狗,手指上有只小金蛇,感覺自己很富有,他一會兒摸摸狗頭,一會兒摸摸蛇頭,兩邊都不冷落。
說起來,他以前對蛇類真的沒好感,小時候在河里見著水蛇,都嚇的屁滾尿流,有一年的夏天,他在菜地邊上撒||尿,一泡尿尿完了,拽褲子的時候才發現草叢里有條火焰蛇,盤成一塊大餅,蛇頭就對著他的寶貝。
當時陳又嚇的膽汁都要出來了,他后退著跑走,一直跑到家,連著幾天還做噩夢,夢到蛇張開嘴巴,一口吃掉了他的寶貝,簡直可怕。
陳又低頭摸摸小金蛇,奇怪的很,只是見個照片,就想要,真見真身了,托手心里,看它依賴般地繞著自己的手指,那一刻,一點厭惡和恐懼都沒有,反而很開心。
可能是顏值高吧,這么金燦燦的蛇,遠看就是一根金條,盡看還是一根金條,喜歡也是情有可原。
管家問要不要買點東西。
陳又說,“去xx超市吧,那邊離我的學校也近,我上宿舍看看。”
到了超市,陳又就把狗跟蛇放在車里,讓管家照看著,他火速去給老爸買木耳之類的食材,還有醋,番茄醬。
管家坐在前面,透過后視鏡看座椅上的一狗,一蛇,從體積看,狗明顯占上風,可是,它對蛇有躲避的舉動,怕。
甩甩尾巴,小黃狗嗖地跳下來,身子貼著車門,小金蛇圈成圈,腦袋隨意著,金色的眼睛盯過去,從管家的角度看,確實有幾分滲人。
蛇這種爬行動物,危險性比狗要高太多。
陳又買完需要的回車里,不到十五分鐘又下車,去的宿舍,他在走廊就聽到王耀的嚎叫聲,可憐的,對方現在是宿舍唯一一只單身狗,應該值得鼓勵,慰問。
王耀在打游戲,臉上的橫肉都在抖,跟著他敲擊方向盤的節奏一起跳動,最廢方向盤的就是他了,為了,他把幾個重要的技能對應的鍵位都滴蠟做了記號,摸上去會有不同的觸感。
這鉆研,堅持,肯努力的勁兒,要是用來追女朋友,不愁一個都沒有。
陳又在桌上翻翻,把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先帶一部分回去,“老王,你工作定下來了沒有?”
王耀在狂敲鍵盤,“賣化肥啊,我那是繼承家業。”
陳又翻白眼,“別貧。”
把鍵盤往前一推,王耀掛了,他說自己可能會去h市,還說家里給他找了關系進電視臺,他不想進也得進,怎么也要把找關系花的十幾萬給賺回來。
十幾萬?這么多?陳又咂嘴,現在找關系真費錢,不過能找,總比有錢,也無從下手的好,他是兩樣都沒有,不對,他有,全都有。
“電視臺不錯的。”
“工資不高,是我舅搭的線,一個主任是他同學。”王耀癱在椅子上,“你呢柚子?要正式進入演藝圈拍戲嗎?當明星也好啊,等我老婆孩子熱炕頭了,我就指著電視里的帥哥,自豪的跟她們說,看,這是我的同學,好哥們,鐵的。”
被王耀描述的畫面逗樂,陳又哈哈大笑,笑著笑著就嘆口氣,“演戲沒那么好玩,一個鏡頭重復的拍,很沒勁,而且,我爸的情況不穩定,我現在的狀態是過一天,是一天,不敢想太遠。”
他把兩個袋子提手里,“走了,有事電話聯系。”
王耀叫住陳又,“聽說任舞住院了,人已經沒事了吧?”
陳又說,“還沒醒。”
“不會吧,那老龐怎么……”王耀的臉抽搐,“他這會兒在游戲里呢,我看他的位置顯示是在冰雪之國,一直在動,飛來飛去的,沒準是在看雪景拍照。”
陳又跟他異口同聲,“渣男。”
王耀把陳又送下樓,順便買了西紅柿雞蛋面打包回宿舍,獨身一人堅守宿舍那一畝八分地。
雪下個不停,卻維持著現在的節奏,慢慢悠悠的,想明天一早起來,整個世界都白的人見它飄的那么慢,都急的要死。
到小區樓底下,陳又跟管家打了招呼進樓道里。
管家拿手機按號碼匯報工作,“人已經送到了,是,明白。”
一進家門,陳又就熱情的跟老爸介紹了自己的大弟弟來福,和小弟弟小金,希望大家和和氣氣的,不要搞事情。
陳衛東喜歡土狗,不喜歡蛇,直接就抱著來福回房間了,留下小金一條蛇,孤零零的在客廳冰冷的地磚上,它爬啊爬,爬到廚房,順著少年的褲腿往上爬,停在他的肩膀上,支起上半身。
“你怎么到廚房來了?味兒大呢。”陳又扭頭在小蛇的蛇頭上親一口,“那你別亂爬啊,很危險的。”
小蛇歪著頭看少年,拿腦袋蹭蹭。
脖子上涼絲絲的,猶如貼上來一塊冰,陳又打了個冷戰,雞皮疙瘩起一片,“穿衣服,必須要穿衣服,臥槽,你這冬天什么也不穿,太冰了,等著啊小金,我給你在網上找找,哎,不知道厲嚴在做什么……”
他騰出手給厲嚴打電話,那邊提示不在服務區,過了會兒再打,還是同樣的提示。
奇了怪了,跑哪兒去了……
一處地下室,厲嚴坐在椅子上,長腿交疊,猩紅的火光在他的指間明明滅滅,他抽一口煙,犀利的目光穿透煙霧,一寸寸掃在地上那人的身上。
男人的口罩被摘下來,露出一張輪廓清晰的臉龐,他的瞳孔上面有什么東西不知何時脫落,暴露出了原本的顏色,淺灰。
不是東方面孔,是混血,卻又不像普通的混血,五官比例極其標準,到了一個什么程度呢,近似是拿尺子仔仔細細的測量過,再記錄數據,最后構造而成。
男人左邊的額角有一塊血污,幾根發絲黏在上面,他的一條腿跟一條胳膊都中槍了,血流了一地。
厲嚴輕笑,“原來你們不一樣啊。”
說著就將煙||彈出去,鞋尖碾過,他從椅子上站起身走過去,抬起腿踩在男人的腿上,重重碾壓那處傷口,“你們是從什么地方來的?”
男人悶哼,額角滲出絲絲薄汗。
厲嚴把腳拿開,下一秒就大力踢上去,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渾身抽搐,“任舞是受你指使的,目標是我,對嗎?”
男人的面部緊繃,地下室的每個角落都在他的瞳孔里,包括外面的十多個人。
厲嚴踩著男人的腿骨,一個人能靠一點氣味,血液,就能讓另一個人瀕臨死亡,這聽起來就是天方夜譚,卻真實發生了,他有很多事尚未確定,但是已經確定一件事,任舞只有通過陳又,才能傷到他。
陳又的存在,就像是一條線路。
任舞的一點血,差點要了他的命,那半個多月,他幾經生死,最終還是活了過來。
皮鞋的鞋底滴滴答答的,血往下滴,厲嚴半瞇眼眸,他一個并不知道那晚做了什么,只不過是感到憤怒,就進入一種奇妙的空間,周圍全是密密麻麻的代碼,數據,仿佛是個領域。
任舞不是常人,還有面前這位。
也許,他也在內。
厲嚴的耐心全無,他把腳從男人的腿骨上拿開,一言不發地轉身往外面走去,地上留下一串血色的鞋印。
地下室響起拳腳踢打皮肉的聲響,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一名西裝男朝地上碎了一口,滿頭大汗地出去說,“先生,人昏迷過去了。”
厲嚴抬手,西裝男退著離開。
三天后,厲嚴再去地下室,腥臭味彌漫在這逼仄的空間,令人作嘔,地上的男人渾身是血,好似是誰給他從頭到腳潑了幾瓶紅墨水。
“這幾天我想了想,你們或許是一個組織。”
厲嚴脫下皮手套,淡聲說,“任舞是一個實驗品,而你,是她的掌控者。”
他蹲下來,拍拍男人的臉,“我說的,對嗎?”
男人垂著眼簾,額前碎發一縷縷的搭下來,凝著血液,一切都因為飄散的血腥味而模糊不清,包括面上的神情。
厲嚴提起一個名字,“陳又……”
男人的眼臉動了一下,很輕微,卻沒逃過厲嚴的視線,看來少年在這件事里面,并不只是一條線那么簡單。
“你認識陳又。”
男人無動于衷,不再有一絲變化。
厲嚴的心情似乎是好起來,他坐到椅子上,不快不慢的說,“還是不說一個字?那我只好換一種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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