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到了那兒,閻書跟心理醫生簡單的交流過后,就單獨被留了下來。 白旭在外頭的沙發上坐著,他邊等邊喝咖啡,尋思里面是個什么情況,閻書會不會配合,能配合到什么程度,心理醫生又能不能發覺到一些東西。 想到那天晚上在閻書公寓的一幕,白旭端著馬克杯的手就頓了頓,他回去后翻閱了很多資料,都沒有一個案例是符合閻書那種情況的,給他的感覺很怪異。 但是又說不出來具體的方面。 如果只是普通的人格分裂,白旭有足夠多的經驗,也有很大的信心可以引導閻書,讓他那些分離的人格之間能夠從互相排仇視變的友好,和主人格也能保持一種相對的距離,甚至慢慢去相容。 怕就怕另有玄機。 白旭把一杯咖啡喝完,助理就過來去給他再泡了一杯,第二杯喝到一半,門里傳出動靜,疑似是椅子倒地的聲響,他豁然起身去敲門,“王醫生?閻書?” 門從里面打開,王醫生臉色駭然的跑出來,對著白旭說,“你、你、你那個朋友暈倒了?!? 白旭的表情一變,推開王醫生進去,他蹲下來,喊著地上的人,“閻書?” 沒有回應。 白旭的語氣很不好,“怎么回事?” 王醫生喘兩口氣,似乎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我給他催眠的時候,他的意識一直在激烈掙扎,攻擊性特別強?!? 用攻擊性這個詞來形容已經是含蓄客氣了,王醫生一觸碰這個閻書的內心世界,就被圍攻,以可怕的速度被驅趕,抹滅,他的精神遭到反噬,差點就被反催眠了。 不管這個閻書身上有什么秘密,王醫生都覺得不是自己能夠參透的,未免惹到禍端,他不會再接診第二次。 白旭皺眉,“那王醫生你有看到什么嗎?” “幾個光點,幾個來著……” 王醫生想了想說,“六個,對對,就是六個!” 然后呢?白旭問道,“王醫生,你把話說的清楚些,那光點代表著什么意思?” 王醫生不好意思的訕笑,“我想再仔細看看,他就暈倒了?!? 所以這一趟跑的,就只知道六個光點?白旭的臉黑漆漆的,他伸手去拉地上的閻書,人個頭高,體重不輕,拉不動,“搭把手?!? 王醫生過去幫忙,跟白旭一起將閻書攙扶著出去,送到他上班的醫院去了。 今天周末,醫院值班的醫生不多,院長一個電話,幾個主任就丟下手上的事,從不同的場合趕了過來,匆匆穿上白大褂去了病房。 閻書的心跳,脈搏,體溫,血壓等各方面的檢查數據都是正常的,可他就是不醒。 這很奇怪。 一旁的姜美人從嘴里蹦出來一句,“主任的意識也許是清醒著的?!? 院長讓兩個醫生去試,發現沒有反應,他背著手到病床邊看看,“讓那個誰,男科的陳又又來一下?!? 幾人懵逼,陳又又誰??? 姜美人說,“院長,那人是男科的,他來了能有什么用?” 語畢,病房里的幾個醫生神情都有些微妙。 他們明白,對姜美人而言,現在的狀況就是我愛的人他是個同,而且已經有了伴兒。 輸給一個男的,那比輸給一個同性,還要接受不能。 白旭單手插兜,目光在說話的冷眼女人身上掃了一圈,他瞇了瞇眼,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不是醫院。 氣氛有點僵。 院長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姜美人,“有沒有用,等人來了才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閻主任的身體?!? 姜美人沒再說話了。 其中一個醫生說,“院長,您說的是閻主任那相好的嗎?他好像叫陳又?!? 院長瞪了他一眼,“都什么時候了還貧,趕緊去叫人!” 那醫生立刻就給二樓護士站打電話,“院長,閻主任相好的今天不坐班,休息。” 院長又瞪他。 那醫生苦哈哈的出去搞陳又的聯系方式去了,讓你嘴快,給自己找事,少說一句會死啊?! 陳又在公寓大掃除,他把臥室的床單被套全拆下來,先把對著床頭的那一部分打了肥皂搓了搓才丟洗衣機里面,按上按鈕,完了又站到飄窗上面,把兩側木質小架子上的一些漂亮貝殼擦擦。 誰能想到主任還有一顆少女心呢。 飄窗上有好多個小娃娃,正好堆放在拐角里面,被窗簾遮擋,陳又不拉窗簾都發現不了,那些娃娃大部分都是泰迪熊,以粉色為主,他躺在娃娃上面,感覺好好。 咦,陳又發現了兩只小狗玩具,都是棕黃色的,一大一小,他撲上去把兩只全部抱在懷里,拿臉蹭著滾了一圈,又滾一圈,就輕輕拽著其中一只的尾巴哼唱,“波斯貓瞇著它的雙眼,波斯貓惦著它的腳尖,波斯貓守著它的愛戀,一轉眼,卻又看不見,看不見!” 幸虧那只小黃狗玩具聽不見,也聽不懂,不然它的內心一定是崩潰的。 “好了好了,你去跟你的兄弟一塊兒玩去吧。” 陳又把那只被自己拽了尾巴的小狗放回隊伍里,就去翻周圍幾個小柜子,閻書長的過分美麗,肯定從小到大都有很多妹子喜歡,會不會藏著什么幸運星啊,他那時候上學,女生老喜歡搞那玩意兒了,拿玻璃瓶裝著送給喜歡的男生,送上祝愿,送上幸運。 哎,青春真美好啊。 陳又死皮賴臉的抓著青春的尾巴,感慨著把幾個柜子的抽屜翻了個遍,就一張紙,上面還是空白的,什么也沒有,“難道要在涂什么東西才會顯示出來?” 他看諜報都是那么搞的。 琢磨琢磨,陳又還是選擇找系統,雖然沒有金手指,但對方勉強可以是一根金毛,拽一拽拉一拉,長度還是可以的,“這紙上面有字嗎?是不是隱藏了?我要怎么看到呢?” 系統說,“照著我說的做?!? 陳又瞬間進入狀態,“我已經準備好啦?!? 系統說,“你找一個地方躺著?!? 陳又左后看看,干脆就躺在泰迪熊堆里,“我躺好啦?!? 系統說,“現在我數到三,你就把眼睛閉上?!? 陳又說,“你等等,我屁||股癢?!? 他抓了抓說可以了。 系統數到三,陳又閉上眼睛,等下一步,腦子里突然閃過什么,他的眼睛刷地睜開,“操,你是想讓我做白日夢吧?搞半天是想告訴我,白紙上有字是我在做夢?” 系統說,“智障,你變了?!? 陳又,“……” 他才不會告訴系統,那是因為自己好像在夢里發生過類似被耍的情形,好熟悉,所以才會反應過來。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他怎么越來越有種似曾相識,霧里看花,花里看霧的感覺呢?這個世界很有問題,有大問題。 系統說,“我能聽到你心里的話?!? 陳又氣沖沖的咒罵,“要不要臉啊,個人隱||私這種東西是很重要的知不知道?我告訴你,你這是違法行為,往輕里說,是要被唾棄的,往重里說,你要賠償我,還要跟我道歉。” 系統說,“那真是對不起。” 陳又撇嘴,一點誠意都沒有,這系統有特殊的能把他氣死的本事。 系統說,“賠償你七支菊||花靈吧。” 陳又看到憑空出現在他腿上的十支藥膏,小小的,一支頂多用一次,外面全是多個顏色的小菊||花,“你給我凍瘡膏干什么,我家書書有特別棒的,你這個一看就是小門臉搞出來的,我怕用了爛爪子,拿走拿走,我不要?!? 系統說,“誰家的凍瘡膏會搞小菊||花圖標?” 陳又說,“你家的啊?!? 系統,“……” “你看看藥膏,有字,不懂的喊我要說明?!? 陳又把一支藥膏拿到眼跟前,瞅的眼睛都成斗雞眼了,是有幾個字,很小,不仔細看根本看不見,他看清楚了以后,嚇的把藥膏丟出去。 世上怎么會有這種鬼東西呢?太邪惡了。 看到介紹里面有防裂那兩個字,還在頭一個,他真的以為是凍瘡膏,人稍微純潔點都不行。 陳又猛地打了個哆嗦,屁||股君就跟著他顫了一下嘴巴,完了完了完了,以系統的尿性,不會平白無故的給他這鬼東西,還是一次就給七支。 七這個數字,莫名的讓他恐慌啊。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陳又把藥膏全部塞進泰迪熊里面,他把飄窗的灰塵擦掉,就去拖地,搞搞幾個房間的墻角,再上衛生間放了一桶溫水,提著去客廳擦洗。 天冷了嘛,保護雙手,人人有責啊。 公寓有兩三百米左右,一個人住,大,兩個人住,還是大,衛生搞起來很累,陳又忙完以后就成一條死狗了,他躺在沙發上,兩條腿架著,決定一會兒給閻書打電話,要一點獎勵。 想吃水果布丁蛋糕了。 陳又舔舔嘴巴,他用腳把角落里的毯子一勾,手拽著蓋在身上,打算先睡會兒補補能量。 系統忽然來了一句很突兀,很操||蛋的話,“禱告吧?!? 陳又還來不及搞明白系統提那一句口頭禪是什么意思,他的手機就響了,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 接通之后,陳又聽到電話那邊的聲音,他驚的從沙發上跳起來,“我馬上去醫院?!? 不到三點,離一天的最后一個高峰期還有一段距離,路上不堵車,陳又坐在出租車里,還是急成個傻||逼,他擔心閻書,好像不全是把對方當成任務目標,只想著對方有事,任務進度就會完蛋。 看來是真真的喜歡上了啊。 第一次喜歡一個人,陳又望著車窗外極速倒退的高樓大廈,人群,覺得很不真實,在夢里的感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