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卑鄙小人-《守捉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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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過去的十幾天,林中丞先后收到三封密信。
第一封為韓士枚親筆所寫,看著像是絕筆信。
他在信中向中丞稟報葉勒鎮(zhèn)不穩(wěn)、極可能會有巨變,但究竟怎么個不穩(wěn)卻毫無頭緒,只知道去給曹勿爛祝壽極為兇險。
明知九死一生,他依然要去,因為只有去才有機會把事情搞清楚。
在信的最后,他深深自責這個監(jiān)軍做得不稱職,有負中丞的重托,愧對中丞的知遇之恩。若遇不測,懇請中丞幫著照料三郎。
第二封信雖蓋有推官之印,但不是韓士枚親筆所書。
提到軍城駐軍和安大將軍的粟特親衛(wèi),極可能與曹都滿勾結(jié)軍中內(nèi)鬼叛亂有所牽連,懇請中丞召集在龜疏本地招募的精兵來葉勒平叛。
第三封是在大軍來葉勒的路上收到的,一樣加蓋有推官之印,一樣不是韓士枚親筆所書。
信中沒說別的,全是關(guān)于平叛大軍抵達葉勒之后應(yīng)如何布置。
中丞從善如流,命王將軍和自己照書信中所說的一切行事……
想到這些,吳衙推意識到韓士枚之前說剛巡察完羈縻州回來,對葉勒部叛亂的隱情知道不多,可能并非托辭。
不但安西前所未有的這個“捕賊署”是他兒子搞出來的,連之后的那兩封信,尤其大軍抵達之后的一切布置,很可能都出自他這個膽大包天的兒子之手。
膽大包天沒什么好說的。
畢竟中丞真喜歡這瘋小子,他真是有恃無恐。
真正讓人暗暗心驚的是,這對父子在遇著兇險時所展現(xiàn)出的驚人默契,他們一明一暗,一里一外,遙相呼應(yīng),每一步都走在點子上……
就在吳衙推暗自感嘆李成鄴乃至安伏延,栽在這對父子手里并不冤的時候。韓平安吃完甜瓜,拿起林使君面前的濕布巾,一邊不慌不忙地擦著手,一邊侃侃而談。
“差點忘了,我爹還以農(nóng)忙期間田地不能離人為由,把具有勾結(jié)曹都滿叛亂重大嫌疑的錢崇厚劉三根等人從白沙城調(diào)了回來。這么一來,能查的,好查的,我們都可以放開手腳查了。”
“由于史祆正之前要刺殺我,而我這個真韓平安的身份又暫時不能暴露,于是我玩了個失蹤。事實再次證明,六叔應(yīng)該是清白的。
他得知我失蹤后大發(fā)雷霆,命崔明府徐少府即便掘地三尺也要把我找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李成鄴覺得女婿這番話比妓館里的胡樂都動聽,咧嘴大嘴嘿嘿傻笑,像小雞吃米似的連連點頭。
王將軍看的清清楚楚,心說你傻樂什么。
即使你沒勾結(jié)曹都滿叛亂,但錢崇厚等人都是你的部下。
何況在平叛的節(jié)骨眼上你居然陣前反水,大放厥詞。不究辦你的罪,不砍掉你的腦袋,今后這兵怎么帶?
“六叔走前有過交代,崔明府徐少府手里又有加蓋我爹官印的公文,我們便可以像查米法臺之死那樣,進駐軍城大張旗鼓徹查。并以捕賊署初設(shè)缺人為由,把狼牙峰那個遲遲不肯施放狼煙的烽帥,調(diào)至捕賊署聽用。”
“使君爺爺,說到這兒我想起件事,咱們安西斷文識字的人太少了!知文書、符牒、轉(zhuǎn)牒的更少。以至于我們在辦案時實在找不著人,不得不征調(diào)假道長協(xié)助?!?
這是一個既傷心又尷尬的話題。
安西既是極西之地也是苦寒之地,關(guān)內(nèi)的讀書人不愿意來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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