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除此之外,在民心上,也是李由領(lǐng)先在前頭。 “這連月來,二皇子在其封地苛稅加息,強征民兵,導(dǎo)致百姓怨聲載道;六皇子則是什么事都不管,整日飲酒作樂荒淫無度;至于九皇子,他還小......在微臣看來,他們早就失去了和殿下競爭的能力。”姜后祿將幾位皇子在其封地糟糕的表現(xiàn)說給李由聽。 李由倒是一點也不意外。 以他二弟那凡事都要爭一爭的強硬性子,恐怕早就想放開手腳大干一場了,只不過他還是太嫩了,不知道強征賦稅和民兵,不僅不會讓他變有錢,變得實力強大,還會讓他徹底失去百姓的信任。 至于李由的六弟,其實是個聰明人,他早就看出自己的威望不夠,性子也不適合當(dāng)皇帝,無論如何都無法跟幾位兄長爭奪皇權(quán),于是早早就放空自己,任讓李由和其他皇子皇女的眼線安插在自己身邊,也不清理,以此來證明自己沒有野心。還在洞庭作詩一首,“吾若非生帝王家,定與姊兄樂齊天”來表達自己對兄長姐妹的情誼。 言外之意就是,你們誰當(dāng)上皇帝我不管,我只希望最后你們能看在兄弟情誼上,饒我一命。 在中原大陸歷史上,新皇登記后,將兄弟姐妹全部宰殺的不在少數(shù)。 情面這種東西,在帝王家是稀缺品...... 至于李由的九弟,十二歲,他的母親才跟李由一般大,除非真的李由他們幾個大哥死光了,否則就不可能輪到他當(dāng)新皇。 李由沉默片刻后,開口說道:“我倒不擔(dān)心二弟他們,我擔(dān)心的,另有其人。” 姜后祿瞇了瞇眼,想到了一個人。 “是臨安公主。” 李由默默點了點頭。 姜后祿呵呵一笑道:“臨安公主最近的表現(xiàn)確實不錯,即便是遠在千里外的幽州那種不毛之地,居然也被她治理的井井有條。不過,臨安公主總歸是一個女子,再怎么有野心報復(fù),也終究難以逃脫性別的枷鎖。” 雖然大唐推崇提高女性的地位,逆轉(zhuǎn)前朝男尊女卑的思想,但歷史遺留下來的根深蒂固的思潮禁錮豈是那么容易改變的? 一個女子想要當(dāng)皇帝,民眾哪會輕易接受...... 包括姜后祿在內(nèi),諸位臣子都不太看好這位打小就野心勃勃的臨安公主,當(dāng)然也有一些大臣和臨安關(guān)系頗為不錯,但其實里頭或多或少會有一些利益關(guān)系。而大皇子李由是大唐最為聞名的皇室里的大人物,是一直廣受稱頌的賢德明君,是最有希望繼承皇位的人,所以人們都會下意識里把大皇子放到更高的位置,而從未想過拿來與臨安做比較。而且那位曾用才情征服長安城惹得萬家少男才子春思勃勃的天之嬌女,這些日子深居簡出于幽州那種偏遠地區(qū),連宮廷宴會都尋不得個借口參加,真可謂是徹底喪失了社交能力。 “我聽聞最近臨安的身邊,有一位臥龍奇士在輔佐她。”李由皺眉看著湖中焦燥游動的魚兒說道。 “此人不僅經(jīng)天緯地,有雄才大略,似乎還是一個修行者,精通陣法,對種植業(yè)也很有研究......真不知道臨安是從哪里請來的這樣一位賢士。”李由的語氣有點羨慕的意思。 畢竟將帥之才,誰人不愛? 姜后祿望著大雁塔的塔尖,瞇著眼,口中呼出一口氣,白濁的氣息散盡春風(fēng)里。 “臨安公主喜歡禮佛,或許是國師那邊找來的幫手,不過都無所謂。國師已經(jīng)說過不會參與皇室的斗爭,只要國師不參加,其他的修行者,都不足為懼。” 李由爽朗一笑,也表示贊同。 “是啊,大唐的江山終究還是我的,我只是遺憾他選錯了人。” 就在這時,從外頭跑過來一個侍從,湊在姜后祿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姜后祿聽后面色明顯凝重起來,他對著李由躬身行禮,語氣低沉:“殿下,京城又出了點事,刑部尚書找微臣商量對策。微臣,就先告退了。” “最近的長安還真是不太平啊。”李由感慨了一句,而后與姜后祿對行一禮,“姜大人請自便。” 姜后祿應(yīng)了一聲,神色匆匆離開了。 李由再賞了一會春景,喝了幾杯好茶,便往皇宮里走去了。 他還得參加一會的宮廷宴席。 ...... 許天明回到朱雀街的宅子,又覺得渾身不安穩(wěn)起來,縱使是重新喚醒了宅子里的護身陣法,他還是覺得不安全。 大抵是上次被人暗殺留下的心理陰影,他覺得自己可能時刻處于危險當(dāng)中。 思索再三,許天明覺得還是厚著臉皮去見見那小和尚,問問能不能在白馬寺吃齋念佛幾日,不為別的,就是覺得大師佛光普照,想跟著大師感悟佛法。 來到白馬寺的時候,寺廟里放眼望去都是香火客,有在文殊菩薩廟前上香求會試順利的學(xué)子,有在拜觀世音菩薩求賜一段良緣的富家千金,還有單純在寺廟里比誰更有錢的大冤種。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