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此番和親,錯在何處?就因為你一己之言,就要葬送這么多條人命,你還是不是儒者?” 齊齊木怒吼。 他真的憤怒不已啊。 萬里迢迢而來,前來迎娶公主。 公主不算什么。 可他知道,公主對匈奴國意味著什么。 倘若公主不去匈奴國,那么匈奴國連續(xù)兩次被削國運,這是天大的損失,若娶走了公主,匈奴國運將會恢復(fù)。 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也是匈奴國最在乎的事情。 這件事情辦好了,他這個皇子的位置,就徹底坐實。 沒有人再敢挑釁他的地位,可如今顧錦年三言兩語,阻止了這場和親。 他不服! 他也極其憤怒。 有些歇斯底里,失去了理智。 然而,面對齊齊木的質(zhì)問。 顧錦年卻顯得異常淡定,他沒有直接看著齊齊木,而是將目光看向左邊幾千名讀書人。 聲音淡然道。 “敢問諸位大夏儒生,我大夏懼戰(zhàn)否?” 這是第一次詢問。 而這些聚集而來的讀書人,早就被這般情況搞得熱血沸騰。 聽到顧錦年所言。 眾人異口同聲,回答的斬釘截鐵。 人群當(dāng)中,有讀書人目呲欲裂,他自幼沒有父母,因為他的父母,死在了邊境。 死在了這幫匈奴人手中。 所以他讀書就是為了為國效力,希望有朝一日,能幫助大夏,馬踏王庭。 今日顧錦年問是否懼戰(zhàn)? 他不懼! 他無畏! 他眼前是父母大仇。 “不懼!” 得到回答后,顧錦年將目光看向右邊的大夏百姓。 “敢問大夏百姓們,我大夏懼戰(zhàn)否?” 隨著聲音響起。 這群百姓也露出堅毅無比之色。 有一商賈,攥緊拳頭,他立在窗口,聲音最大。 他的兄弟,死在了邊境。 他恨。 恨死了這幫匈奴。 問我懼戰(zhàn)否? 我不懼。 恨不得生吃匈奴肉。 “不懼。” 聲音如雷,震耳發(fā)聵。 下一刻,顧錦年的目光望著齊齊木。 一時之間, 聲音如雷,響徹京都。 “顧某今日,敢問我大夏子民。” “我大夏,懼戰(zhàn)否?” 顧錦年開口 這一次,聲音傳遍整個大夏京都,每個百姓,每個人耳中。 “不懼。” 震耳欲聾之聲響起。 整個京都,所有百姓攥緊拳頭,無論男女老少,所有人齊齊開口。 他們目光堅定。 大夏何曾懼戰(zhàn)? 聽著這恐怖的聲音響起,齊齊木臉色難看。 而顧錦年再度開口。 “敢問我大夏將領(lǐng),懼戰(zhàn)否?” 他再度詢問。 這一刻,京都周圍,所有將士們也在這一刻,鼓足勁怒吼道。 “不懼。” 甚至北門當(dāng)中,負責(zé)維持秩序的兩千多精銳將士們,目光冷冽無比,發(fā)出整齊的聲音。 更是有將士,亮出身上的傷痕,有一道疤痕從肩膀一直到腹部,可怕無比。 滲人無比。 這一刀,就是在邊境被匈奴人砍的。 他的隊伍,一百人,就他一個人活著回來了。 這道傷痕,觸目驚心。 死了這么多戰(zhàn)友。 他根本無懼。 他甚至希望自己死在邊境。 希望死的是自己。 今日顧錦年問他怕不怕。 他不怕。 他無懼。 因為他是大夏將士。 真正的精銳。 不畏死的大夏將士。 “不懼!” 大夏不懼! 區(qū)區(qū)匈奴,有何畏懼? 恐怖的聲音,震散天上的云團。 這就是大夏的氣勢。 無敵氣勢。 得到所有的回答后。 顧錦年的聲音繼續(xù)響起。 “齊齊木。” “你問我兩國開戰(zhàn),我怕不怕?” “今日,本世子就告訴你,莫說兩國開戰(zhàn),就算是全面開戰(zhàn)。” “我大夏也不懼。” “今日,大夏之骨已經(jīng)塑成,大夏將迎來千年之變局,大夏崛起,便從北方邊境開始。” “你給我記住。” “匈奴人,殺我大夏一人,我滅匈奴一百人。” “你屠我大夏一村。” “我滅你匈奴一國。” “不假時日,我大夏的鐵騎,將馬踏王庭。” 顧錦年開口,這一刻,他將心中所有的怨氣全部吐出來。 什么匈奴不匈奴。 這天底下就沒有和親換來的太平。 尊嚴只在刀劍之上。 聽著顧錦年所言,齊齊木臉色更加難看。 而木哈爾則立刻出聲,想要試圖緩解尷尬。 “世子殿下,不能說氣話。” “此次和親,是為了兩國友好。” “沒必要如此,即便是和親不了,兩國也依舊友好,萬不可打仗。” 木哈爾笑著開口。 眼下真繼續(xù)吵起來的話,指不定他們都走不了,不如趕緊勸和,免得真鬧起來了。 然而,木哈爾不說這話還好。 一說這話。 顧錦年更是冷笑不已了。 “和親是為了兩國友好?” “你當(dāng)真不知道,陛下不知你們安了什么心?” “今日,顧某所做一切,就是為了喚醒我大夏龍魂,是陛下一手策劃,就是要爾等原形畢露。” 顧錦年開口,聲音冷冽無比。 只是此話一說,前來送親的百官們神色不由一變。 一些學(xué)子還有百姓們也不由好奇。 不明白顧錦年這話是什么意思? 別說顧錦年了。 皇宮內(nèi)。 永盛大帝都不由皺眉,他一直在觀望這件事情,只是突然聽到顧錦年說這話,他有些不理解了。 什么叫做一手策劃? 強行分功勞給自己? 這個外甥還真是惦記著自己這個舅舅啊。 沒白疼。 “世子殿下在說什么?” “在下怎么一點都聽不明白?” 木哈爾皺著眉頭,他不知道顧錦年再說什么。 裝糊涂是吧? 顧錦年還真不給對方一點面子,聲音冰冷無比道。 “你們匈奴,此番來大夏和親,不就是想要竊取我大夏國運?” 顧錦年開口,他沒有任何猶豫,也沒有任何遮遮掩掩,這件事情必須要說出來。 他之前回到自己住處時,耗費了所有的玉器,就是詢問一個問題。 那就是匈奴是否為國運而來。 古樹的回答,只有一個字。 是。 自然,顧錦年這次才會如此有底氣。 不然將大夏逼到這個處境,終究是有些不好。 所以顧錦年才會這般的肆無忌憚。 此言一出,剎那間百官皺眉,皇宮當(dāng)中,永盛大帝臉色都不由一變。 他不理解顧錦年這番話是什么意思。 可卻聽出了一些不一樣的味道。 “胡言亂語。” “世子殿下,老夫知道,你憎恨我匈奴,是因為你爺爺?shù)某鸷蓿刹还苋绾危阋膊荒苄趴诖泣S,胡言亂語。” 木哈爾面色不變,而是直接訓(xùn)斥顧錦年,認為顧錦年在這里的胡言亂語。 “信口雌黃?” “你真當(dāng)我大夏皇帝什么都不知道嗎?” “當(dāng)你們選擇和親之時,陛下早已經(jīng)猜到你們想要做什么。” “但陛下沒有打草驚蛇,就是在調(diào)查幕后之人,是誰在背后給你們出謀劃策。” “竟然敢染指我大夏國運。” “你們要和親,陛下冊封一位公主,就是來試探你們會怎么做。” “而你們卻以為是我大夏妥協(xié)。” “實際上一切都在陛下的掌控內(nèi),當(dāng)你們選擇要求換一個真正的公主時,陛下就已經(jīng)料定,你們要竊取我大夏國運。” “今日,本世子奉命前來,阻止和親,為我大夏塑造國骨。” “齊齊木,木哈爾,你們睜大眼睛看看,看看我大夏國運,到底有多昌盛。” 顧錦年開口。 國運之事,他必須要說出來,如果不說出來的話,會惹來更大的麻煩。 自己阻止和親,不算是什么大事,而是大夏王朝竟然沒有警覺心。 這才是真正恐怖的地方。 換句話來說,可能不是沒有警覺心,而是有人在從中作梗,降低百官的警覺心,說直接點,內(nèi)部出了敵人。 在這種情況下,顧錦年就絕對不能藏藏掖掖。 他必須要說出來。 而且一定要說這件事情,永盛大帝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是奉命而來的。 一來,是平息百姓怒火,之前和親,現(xiàn)在不和親,結(jié)果是美好的,可對百姓來說,不和親是因為自己的出現(xiàn),皇帝軟弱。 這個罵名不能有,所以顧錦年寧可不要這個美名,也不能讓自己舅舅背負罵名,要洗刷這個冤屈。 二來,這么大的事情,皇帝居然不知道?他如何不生氣?又如何不憤怒? 自己說出來了,的的確確讓大夏逃過一劫,可反過來說,皇帝居然不知情,這丟人不丟人?這還要不要臉? 顧錦年可謂是考慮的仔仔細細,想的明明白白,將這件事情做的八面玲瓏,滴水不漏。 果然。 當(dāng)話說到這里的時候,皇宮當(dāng)中,永盛大帝表面上平靜,可內(nèi)心早已震撼無比。 他震撼顧錦年所言。 竊取國運之事,他想都沒想過,可如今顧錦年一說,他卻覺得這還真有可能。 而且可能性很大。 匈奴國為什么要突然和親? 和親的目的是為了兩邊太平,這個理由站得住腳,可問題是,之前為什么不提? 為什么現(xiàn)在提? 我這邊削了你國運,你跑過來和親?這就有些問題啊。 你說要怕?永盛大帝也了解匈奴人,他們還真不怕。 再加上顧錦年削的國運,也不是特別多,沒有到和親這個程度。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扶羅王朝和大金王朝。 對,他們兩個王朝居然出面幫助和親?要知道大夏與匈奴和親,按理說他們兩個王朝不應(yīng)該同意的。 他們恨不得大夏和匈奴打起來。 可現(xiàn)在居然下場說話? 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只是,當(dāng)時民怨四起,這件事情讓自己頭疼不已,尤其是要送走自己最疼愛的公主,他也一直在糾結(jié),所以沒有太去鉆研。 現(xiàn)在顧錦年說出來,讓他徹底想明白了。 好膽。 剎那間,永盛大帝內(nèi)心掀起巨浪。 他幾乎是在內(nèi)心怒吼。 這種事情,朝廷居然沒有一個人關(guān)心?居然沒有一個人在乎? 差一點。 差一點,國運就要被匈奴竊走。 真要如此,不僅僅是丟人那么簡單,國運沒了,等于大夏少奮斗幾十年。 真要如此,還打什么仗啊? 再給大夏三十年,大夏也不見得能跟匈奴開戰(zhàn)。 這還真是,陰險。 還真是令人發(fā)指啊。 不過好在,自己這個外甥,拯救了大夏王朝一次,不但拯救了大夏王朝一次。 而且還拯救了自己一次。 如果國運真的沒了,自己這個皇帝當(dāng)真要被萬民唾罵。 造反篡位,已經(jīng)成為了自己最大的傷痛,自己勵精圖治,所有的一切,就是希望得到認可,得到大夏百姓的認可。 和親之事,讓自己受到了謾罵。 他可以忍。 畢竟二十年后,當(dāng)大夏將士馬踏匈奴王庭的時候,百姓就會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有多偉大。 自己所有的犧牲,是值得的。 可如果和親結(jié)束,國運被竊取了,就算有朝一日,自己馬踏王庭,自己也要被罵千古昏君。 而且這還是打贏匈奴。 如果打不贏呢? 那自己當(dāng)真成為了罪人,真正的罪人啊。 這一刻,永盛大帝手掌都有些微顫,他的手掌藏在龍袍當(dāng)中,沒有被察覺出來。 可心中的后怕,卻一點點蔓延。 慶幸。 萬幸。 自己有一個這樣了不起的外甥,萬幸啊,這真的是萬幸啊。 若沒有這個外甥,自己當(dāng)真就完了。 “朝廷當(dāng)中有內(nèi)鬼。”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