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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不和親!不納貢!不割地!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大夏文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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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番和親,錯在何處?就因為你一己之言,就要葬送這么多條人命,你還是不是儒者?”

    齊齊木怒吼。

    他真的憤怒不已啊。

    萬里迢迢而來,前來迎娶公主。

    公主不算什么。

    可他知道,公主對匈奴國意味著什么。

    倘若公主不去匈奴國,那么匈奴國連續(xù)兩次被削國運,這是天大的損失,若娶走了公主,匈奴國運將會恢復(fù)。

    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也是匈奴國最在乎的事情。

    這件事情辦好了,他這個皇子的位置,就徹底坐實。

    沒有人再敢挑釁他的地位,可如今顧錦年三言兩語,阻止了這場和親。

    他不服!

    他也極其憤怒。

    有些歇斯底里,失去了理智。

    然而,面對齊齊木的質(zhì)問。

    顧錦年卻顯得異常淡定,他沒有直接看著齊齊木,而是將目光看向左邊幾千名讀書人。

    聲音淡然道。

    “敢問諸位大夏儒生,我大夏懼戰(zhàn)否?”

    這是第一次詢問。

    而這些聚集而來的讀書人,早就被這般情況搞得熱血沸騰。

    聽到顧錦年所言。

    眾人異口同聲,回答的斬釘截鐵。

    人群當(dāng)中,有讀書人目呲欲裂,他自幼沒有父母,因為他的父母,死在了邊境。

    死在了這幫匈奴人手中。

    所以他讀書就是為了為國效力,希望有朝一日,能幫助大夏,馬踏王庭。

    今日顧錦年問是否懼戰(zhàn)?

    他不懼!

    他無畏!

    他眼前是父母大仇。

    “不懼!”

    得到回答后,顧錦年將目光看向右邊的大夏百姓。

    “敢問大夏百姓們,我大夏懼戰(zhàn)否?”

    隨著聲音響起。

    這群百姓也露出堅毅無比之色。

    有一商賈,攥緊拳頭,他立在窗口,聲音最大。

    他的兄弟,死在了邊境。

    他恨。

    恨死了這幫匈奴。

    問我懼戰(zhàn)否?

    我不懼。

    恨不得生吃匈奴肉。

    “不懼。”

    聲音如雷,震耳發(fā)聵。

    下一刻,顧錦年的目光望著齊齊木。

    一時之間,

    聲音如雷,響徹京都。

    “顧某今日,敢問我大夏子民。”

    “我大夏,懼戰(zhàn)否?”

    顧錦年開口

    這一次,聲音傳遍整個大夏京都,每個百姓,每個人耳中。

    “不懼。”

    震耳欲聾之聲響起。

    整個京都,所有百姓攥緊拳頭,無論男女老少,所有人齊齊開口。

    他們目光堅定。

    大夏何曾懼戰(zhàn)?

    聽著這恐怖的聲音響起,齊齊木臉色難看。

    而顧錦年再度開口。

    “敢問我大夏將領(lǐng),懼戰(zhàn)否?”

    他再度詢問。

    這一刻,京都周圍,所有將士們也在這一刻,鼓足勁怒吼道。

    “不懼。”

    甚至北門當(dāng)中,負責(zé)維持秩序的兩千多精銳將士們,目光冷冽無比,發(fā)出整齊的聲音。

    更是有將士,亮出身上的傷痕,有一道疤痕從肩膀一直到腹部,可怕無比。

    滲人無比。

    這一刀,就是在邊境被匈奴人砍的。

    他的隊伍,一百人,就他一個人活著回來了。

    這道傷痕,觸目驚心。

    死了這么多戰(zhàn)友。

    他根本無懼。

    他甚至希望自己死在邊境。

    希望死的是自己。

    今日顧錦年問他怕不怕。

    他不怕。

    他無懼。

    因為他是大夏將士。

    真正的精銳。

    不畏死的大夏將士。

    “不懼!”

    大夏不懼!

    區(qū)區(qū)匈奴,有何畏懼?

    恐怖的聲音,震散天上的云團。

    這就是大夏的氣勢。

    無敵氣勢。

    得到所有的回答后。

    顧錦年的聲音繼續(xù)響起。

    “齊齊木。”

    “你問我兩國開戰(zhàn),我怕不怕?”

    “今日,本世子就告訴你,莫說兩國開戰(zhàn),就算是全面開戰(zhàn)。”

    “我大夏也不懼。”

    “今日,大夏之骨已經(jīng)塑成,大夏將迎來千年之變局,大夏崛起,便從北方邊境開始。”

    “你給我記住。”

    “匈奴人,殺我大夏一人,我滅匈奴一百人。”

    “你屠我大夏一村。”

    “我滅你匈奴一國。”

    “不假時日,我大夏的鐵騎,將馬踏王庭。”

    顧錦年開口,這一刻,他將心中所有的怨氣全部吐出來。

    什么匈奴不匈奴。

    這天底下就沒有和親換來的太平。

    尊嚴只在刀劍之上。

    聽著顧錦年所言,齊齊木臉色更加難看。

    而木哈爾則立刻出聲,想要試圖緩解尷尬。

    “世子殿下,不能說氣話。”

    “此次和親,是為了兩國友好。”

    “沒必要如此,即便是和親不了,兩國也依舊友好,萬不可打仗。”

    木哈爾笑著開口。

    眼下真繼續(xù)吵起來的話,指不定他們都走不了,不如趕緊勸和,免得真鬧起來了。

    然而,木哈爾不說這話還好。

    一說這話。

    顧錦年更是冷笑不已了。

    “和親是為了兩國友好?”

    “你當(dāng)真不知道,陛下不知你們安了什么心?”

    “今日,顧某所做一切,就是為了喚醒我大夏龍魂,是陛下一手策劃,就是要爾等原形畢露。”

    顧錦年開口,聲音冷冽無比。

    只是此話一說,前來送親的百官們神色不由一變。

    一些學(xué)子還有百姓們也不由好奇。

    不明白顧錦年這話是什么意思?

    別說顧錦年了。

    皇宮內(nèi)。

    永盛大帝都不由皺眉,他一直在觀望這件事情,只是突然聽到顧錦年說這話,他有些不理解了。

    什么叫做一手策劃?

    強行分功勞給自己?

    這個外甥還真是惦記著自己這個舅舅啊。

    沒白疼。

    “世子殿下在說什么?”

    “在下怎么一點都聽不明白?”

    木哈爾皺著眉頭,他不知道顧錦年再說什么。

    裝糊涂是吧?

    顧錦年還真不給對方一點面子,聲音冰冷無比道。

    “你們匈奴,此番來大夏和親,不就是想要竊取我大夏國運?”

    顧錦年開口,他沒有任何猶豫,也沒有任何遮遮掩掩,這件事情必須要說出來。

    他之前回到自己住處時,耗費了所有的玉器,就是詢問一個問題。

    那就是匈奴是否為國運而來。

    古樹的回答,只有一個字。

    是。

    自然,顧錦年這次才會如此有底氣。

    不然將大夏逼到這個處境,終究是有些不好。

    所以顧錦年才會這般的肆無忌憚。

    此言一出,剎那間百官皺眉,皇宮當(dāng)中,永盛大帝臉色都不由一變。

    他不理解顧錦年這番話是什么意思。

    可卻聽出了一些不一樣的味道。

    “胡言亂語。”

    “世子殿下,老夫知道,你憎恨我匈奴,是因為你爺爺?shù)某鸷蓿刹还苋绾危阋膊荒苄趴诖泣S,胡言亂語。”

    木哈爾面色不變,而是直接訓(xùn)斥顧錦年,認為顧錦年在這里的胡言亂語。

    “信口雌黃?”

    “你真當(dāng)我大夏皇帝什么都不知道嗎?”

    “當(dāng)你們選擇和親之時,陛下早已經(jīng)猜到你們想要做什么。”

    “但陛下沒有打草驚蛇,就是在調(diào)查幕后之人,是誰在背后給你們出謀劃策。”

    “竟然敢染指我大夏國運。”

    “你們要和親,陛下冊封一位公主,就是來試探你們會怎么做。”

    “而你們卻以為是我大夏妥協(xié)。”

    “實際上一切都在陛下的掌控內(nèi),當(dāng)你們選擇要求換一個真正的公主時,陛下就已經(jīng)料定,你們要竊取我大夏國運。”

    “今日,本世子奉命前來,阻止和親,為我大夏塑造國骨。”

    “齊齊木,木哈爾,你們睜大眼睛看看,看看我大夏國運,到底有多昌盛。”

    顧錦年開口。

    國運之事,他必須要說出來,如果不說出來的話,會惹來更大的麻煩。

    自己阻止和親,不算是什么大事,而是大夏王朝竟然沒有警覺心。

    這才是真正恐怖的地方。

    換句話來說,可能不是沒有警覺心,而是有人在從中作梗,降低百官的警覺心,說直接點,內(nèi)部出了敵人。

    在這種情況下,顧錦年就絕對不能藏藏掖掖。

    他必須要說出來。

    而且一定要說這件事情,永盛大帝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是奉命而來的。

    一來,是平息百姓怒火,之前和親,現(xiàn)在不和親,結(jié)果是美好的,可對百姓來說,不和親是因為自己的出現(xiàn),皇帝軟弱。

    這個罵名不能有,所以顧錦年寧可不要這個美名,也不能讓自己舅舅背負罵名,要洗刷這個冤屈。

    二來,這么大的事情,皇帝居然不知道?他如何不生氣?又如何不憤怒?

    自己說出來了,的的確確讓大夏逃過一劫,可反過來說,皇帝居然不知情,這丟人不丟人?這還要不要臉?

    顧錦年可謂是考慮的仔仔細細,想的明明白白,將這件事情做的八面玲瓏,滴水不漏。

    果然。

    當(dāng)話說到這里的時候,皇宮當(dāng)中,永盛大帝表面上平靜,可內(nèi)心早已震撼無比。

    他震撼顧錦年所言。

    竊取國運之事,他想都沒想過,可如今顧錦年一說,他卻覺得這還真有可能。

    而且可能性很大。

    匈奴國為什么要突然和親?

    和親的目的是為了兩邊太平,這個理由站得住腳,可問題是,之前為什么不提?

    為什么現(xiàn)在提?

    我這邊削了你國運,你跑過來和親?這就有些問題啊。

    你說要怕?永盛大帝也了解匈奴人,他們還真不怕。

    再加上顧錦年削的國運,也不是特別多,沒有到和親這個程度。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扶羅王朝和大金王朝。

    對,他們兩個王朝居然出面幫助和親?要知道大夏與匈奴和親,按理說他們兩個王朝不應(yīng)該同意的。

    他們恨不得大夏和匈奴打起來。

    可現(xiàn)在居然下場說話?

    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只是,當(dāng)時民怨四起,這件事情讓自己頭疼不已,尤其是要送走自己最疼愛的公主,他也一直在糾結(jié),所以沒有太去鉆研。

    現(xiàn)在顧錦年說出來,讓他徹底想明白了。

    好膽。

    剎那間,永盛大帝內(nèi)心掀起巨浪。

    他幾乎是在內(nèi)心怒吼。

    這種事情,朝廷居然沒有一個人關(guān)心?居然沒有一個人在乎?

    差一點。

    差一點,國運就要被匈奴竊走。

    真要如此,不僅僅是丟人那么簡單,國運沒了,等于大夏少奮斗幾十年。

    真要如此,還打什么仗啊?

    再給大夏三十年,大夏也不見得能跟匈奴開戰(zhàn)。

    這還真是,陰險。

    還真是令人發(fā)指啊。

    不過好在,自己這個外甥,拯救了大夏王朝一次,不但拯救了大夏王朝一次。

    而且還拯救了自己一次。

    如果國運真的沒了,自己這個皇帝當(dāng)真要被萬民唾罵。

    造反篡位,已經(jīng)成為了自己最大的傷痛,自己勵精圖治,所有的一切,就是希望得到認可,得到大夏百姓的認可。

    和親之事,讓自己受到了謾罵。

    他可以忍。

    畢竟二十年后,當(dāng)大夏將士馬踏匈奴王庭的時候,百姓就會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有多偉大。

    自己所有的犧牲,是值得的。

    可如果和親結(jié)束,國運被竊取了,就算有朝一日,自己馬踏王庭,自己也要被罵千古昏君。

    而且這還是打贏匈奴。

    如果打不贏呢?

    那自己當(dāng)真成為了罪人,真正的罪人啊。

    這一刻,永盛大帝手掌都有些微顫,他的手掌藏在龍袍當(dāng)中,沒有被察覺出來。

    可心中的后怕,卻一點點蔓延。

    慶幸。

    萬幸。

    自己有一個這樣了不起的外甥,萬幸啊,這真的是萬幸啊。

    若沒有這個外甥,自己當(dāng)真就完了。

    “朝廷當(dāng)中有內(nèi)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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