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帶著輕佻和不屑,拽的不行。 禮部官員不是看不見,而是看見了也不想管,對他們來說,趕緊和親,把公主接走,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了。 “楊尚書,請問何時可以迎娶公主離開?” 走在最前面的木哈爾開口,一番閑談過后,便提到了關(guān)鍵的事情。 “哦,已經(jīng)挑好了良辰吉日,十一月二十九,剛好可以出嫁?!? “今日先去見一見陛下,明日酉時我禮部已經(jīng)在皇宮慶殿舉行盛宴邀請諸位?!? “第三日清點一下公主彩禮,確定無疑,你我雙方交換和親公文,二十九日便可出嫁?!? 楊開如此說道,禮部辦事效率也快,正常來說即便是和親,至少來來回回一個月的時間要有。 可在匈奴國和大夏禮部的加速之下,十天內(nèi)搞定。 “好?!? “這一切就勞煩楊尚書了。” “不過有件事情還是希望楊尚書能多多包涵一下。” 木哈爾開口,提起一件事情。 “請說。” 楊開好奇詢問。 “我等都是匈奴人,大部分都習(xí)慣了草原生活,行事風(fēng)格也特別直來直往?!? “雖王上已經(jīng)下了死令,不得惹是生非,可木哈爾還是擔(dān)心這些隨從還有皇子貴族們,會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如若當(dāng)真做了一些略微出格之事,還請尚書多多包涵,不過倘若惹出大禍,也定然不饒,只是一些小事方面,發(fā)生沖突,就得多多包涵了?!? 木哈爾開口,提前說好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此話一說,楊開微微皺眉。 他沒有立刻答應(yīng),而是想了想。 “倘若不太過分的話,老夫會親自出面,不過還是希望不要有這種事情發(fā)生?!? “僅僅四天的時間,想來也鬧不出什么事情。” 楊開出聲,他如此說道。 “定然,請楊尚書放心?!? 木哈爾點了點頭,他這番話是真心話,畢竟人這么多,總會出點什么是非,他也不希望鬧出什么事情,最好趕緊過來,趕緊離開。 “對了?!? 突兀間,楊開出聲。 “不管如何,有一個人不要去招惹?!? 楊開忽然想到了什么,特意叮囑。 “誰?” 木哈爾有些好奇。 甚至一旁走路的大皇子,也有些好奇。 “顧錦年?!? 楊開壓著聲音,如此說道。 “顧錦年?” 木哈爾皺了皺眉,隨后點了點頭道:“明白了,多謝尚書提醒?!? 他知道顧錦年。 儒道大才,而且還是大夏第一權(quán)貴。 “是削我匈奴國運的顧錦年嗎?” 大皇子出聲。 淡然開口。 此言一出,禮部上下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就連木哈爾也有些沉默。 這話不好回啊。 眾人無言,大皇子也沒有說什么,但心頭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顧錦年削匈奴國運。 而且現(xiàn)在還提醒自己不要招惹他。 人就是這樣的,你越讓我不這樣,我就越要這樣。 當(dāng)然,匈奴大皇子不蠢,直接挑釁顧錦年肯定不好,畢竟對方身份也不差。 但他有辦法找顧錦年麻煩。 四天的時間,顧錦年也拿自己沒有辦法。 “總而言之,不要招惹他?!? “招惹他的話,誰都保不住,老夫也不好出面?!? 楊開也沒啰嗦什么,反正就提醒他們,千萬別作死,顧錦年在他們眼中已經(jīng)成為了大夏第一噴子。 反正就這一段時間,招惹顧錦年的人,有幾個好下場? 和親的事情,是朝廷的意思,顧錦年也不可能會插手,這算是一件好事。 所以他也不希望這幫人自找沒趣。 要是非要找顧錦年麻煩,那是他們活該,自己找死,怪不得誰。 “明白明白。” “大皇子,您聽明白了嗎?” 木哈爾笑著開口,牢牢記住,同時特意提醒大皇子一句。 他知道大皇子的脾氣,所以還是要提醒一句,免得真去找顧錦年麻煩。 “敵不犯我,我不犯敵?!? 大皇子開口,簡簡單單一句話說清楚。 但這意思一瞬間讓禮部眾人皺眉,明顯帶著有挑釁的味道啊。 不過有一個人很開心,那就是張赟。 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家中,愣是沒有去大夏書院,只因顧錦年為民伸冤之后,得到了大夏書院所有學(xué)子的敬佩,一時之間把自己搞的很尷尬。 尤其是三千學(xué)子找顧錦年麻煩的時候,有他的影子,為了自保,只能躲在家中。 現(xiàn)在事情也差不多結(jié)束了,所以這才出來蹦跶。 如此,眾人一路前行,走了數(shù)千米后,便坐上了玉輦,朝著大夏皇宮駛?cè)ァ? 面見大夏皇帝。 一個時辰后。 大夏書院內(nèi)。 顧錦年正在觀看王富貴寄來的信封,暫時沒有什么線索,幾人還在調(diào)查當(dāng)中。 也就在此時。 幾道身影走來。 是李基,楊寒柔瑤池仙子,還有蘇懷玉四人的身影。 四人出現(xiàn),李基人還沒到聲音就先到了。 “這群匈奴狗東西,明明是過來求親的,怎么搞的好像是占領(lǐng)了我大夏國土一般?” “一個個囂張跋扈的,拽他娘的腿?!? 李基這人雖然有點虎頭虎腦,但畢竟是太子,家教還不錯,一般不可能罵臟話。 這一走進(jìn)來,就臟話連篇,看來是氣的很難受。 “沉住氣,越無能的人,越囂張。” 顧錦年將信封放在一旁,望著李基如此說道。 你可是太孫啊,怎么一點事情就氣的不行? “錦年叔,不是我沉不住氣,是這事太氣人了?!? “你是沒看到,這幫匈奴狗東西,進(jìn)了京都后,一個個眼神高高在上,看我大夏子民就好像看螻蟻一般?!? “真打起來,我大夏怕他們什么?” “裝他娘?!? 李基很不爽,進(jìn)房之后,一屁股落坐下來,直接倒了杯茶。 “那要不你回宮一趟,讓你爺爺別答應(yīng)和親?” 顧錦年出聲。 “那我做不到,我爹說了,這事沒辦法,誰都阻止不了?!? “不過,錦年叔,以你的能力,說實話阻止和親應(yīng)該問題不大吧?” 李基搖了搖頭,他沒那個資格,只不過覺得顧錦年應(yīng)該有本事。 “怎么阻止?禮部的事情,滿朝文臣都答應(yīng),出嫁的公主又沒有從武將里面選,武官也沒什么好說的?!? “真阻止了,打仗起來了,贏了還好,輸了算誰的?” 顧錦年有些無奈,這家伙太兒戲了,完全沒有一點政治覺悟,這要當(dāng)了皇帝,肯定要出事的。 實際上,顧錦年也不想和親啊,但這是國家大事,自己要功名沒功名,要資格沒資格。 有什么好說的?總不可能說,我不同意這門親事? 為什么不同意? 因為我就覺得不爽,反正我不管,讓大夏將士去干架,我們怕他們嗎? 然后一場仗打完,死了十萬人,不管輸贏,這十萬人誰來負(fù)責(zé)? “錦年哥哥。” “倘若你真的有辦法,能不能幫幫忙,阻止這場和親啊。” “王婉月是妹妹的好友,她這幾天茶不思飯不吃,得知要出嫁,差點就自盡了?!? 此時此刻,楊寒柔開口,她主動出聲,希望顧錦年能幫幫忙,看看有沒有什么辦法。 “禮部都定下來了,你爹親自定下來的?!? “即便我出面,鬧一場,最多也就是換個公主,而且還不一定能成功。” “倘若當(dāng)真換了個公主,一樣還是有人要出嫁?!? 顧錦年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自己固然現(xiàn)在有些話語權(quán),可問題是政治這種東西,也輪不到自己插手啊。 利益。 利益。 還是利益。 朝廷上下都答應(yīng),自己拿不出邏輯出來,怎么去反駁? “唉?!? “我聽我娘說,出嫁的公主,下場都很慘,以前還不是大夏的時候,晉國出嫁了幾位公主給匈奴人?!? “雖然保了十年平安,可聽說這些出嫁的公主,一個個非死即傷,在那邊受到非人的虐待?!? “有個公主剛出嫁過去,就求著要回來,聽說匈奴人沒有任何禮儀道德,亂七八糟?!? “還有的公主,更是被囚禁,鎖上鐵鏈,被匈奴人各種羞辱,畢竟距離太遠(yuǎn),沒人去關(guān)心一個出嫁的公主過得如何?!? “越說越難受,心里堵得慌?!? “我要是當(dāng)了皇帝,我絕對不會和親,和他娘的親?!? 李基攥緊拳頭,他越說越氣,之前聽他娘說,也是內(nèi)心大為震撼。 眾人也沉默。 顧錦年心情是最復(fù)雜的,畢竟身為穿越者,顧錦年的三觀里面,對和親極其排斥。 可沒辦法。 歷史車輪滾壓而來,自己有啥辦法? 去鬧?去叫? 得罪人不說,徒增一縷笑話。 大家很沉默。 想來整個大夏百姓估計都不太開心。 “錦年叔,明日禮部在宮內(nèi)設(shè)宴,你去嗎?” 過了一會,李基看大家情緒如此壓抑,不由出聲詢問顧錦年一聲,換個話題。 “不清楚,看情況吧。” “應(yīng)該不會去?!? 顧錦年對宴會這東西不感興趣,去不去看情況再說。 “行,你不去的話,那我也不去?!? “免得去了以后,看他們不爽,忍不住罵幾句,回頭又挨揍?!? 顧錦年說不去,那他也不去了。 “我也不想去,不過我爺爺一定要讓我去?!? “唉,我們女子沒地位啊。” 楊寒柔嘆了口氣,她不想去,可沒辦法,畢竟她是禮部尚書的孫女,必須要去。 她出聲,眼神當(dāng)中有些無奈。 一來是自己好友的事情,二來是一種無奈感。 可顧錦年聽到這話后,不知道為什么,他腦海當(dāng)中忽然萌生了一個想法。 一個驚天想法。 可以抵抗天下讀書人的想法。 目前來說,自己最大的敵人是誰? 暗地里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管他誰是誰。 可明面上最大的敵人就是孔家。 孔家最大的能力是什么? 輿論。 最恐怖的輿論。 這幫讀書人的嘴巴,是天地之間最鋒利的刀子。 可還有一股勢力,極其恐怖。 女人。 是的,就是女人。 能左右輿論這東西,可不僅僅是讀書人,更主要的還是女人。 一時之間,這個念頭一出,顧錦年不由陷入了沉思。 這要是搞好了。 以后不但不怕孔家人,甚至孔家人要怕自己啊。 彎道超車? 怎么把這個給忘記了? 嘶。 顧錦年越想越覺得可行,越想越覺得能做。 古代封建社會之下,女子無地位,但這是儒道世界,是超凡的世界。 自己若有儒道成就,完完全全可以推翻這個封建思想。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