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文心殿內(nèi)。 所有大儒起身,朝著顧錦年禮敬圣子。 圣子。 并非是圣人后代。 而是少年圣人的美稱。 古今往來,有幾個人能得到圣子之稱。 有美稱,但真正能讓這么多人服氣的,也唯獨顧錦年一人了。 可以說,今日大夏詩會,顧錦年用實力折服了在場所有人。 “今日之事,可為千古美談啊。” “自然是美談。” “妙哉,妙哉。” 一道道聲音響起,他們感慨,今日之事能親眼目的,實在是無憾。 “未曾想到,有朝一日,老夫可以看到這般的盛況啊。” “世子,老夫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莫覺得老夫年邁,可實際上依舊是老當益壯。” “你要不要拜老夫為師?你放心,老夫一定會傳授你諸多學識,讓你早日成圣。” 這一刻,趙儒站出來了,他看著顧錦年,眼神當中滿是期盼,想要成為顧錦年的師父。 此話一說,不少人皺眉,尤其是這些大儒。 好家伙,眼看著顧錦年如此資質(zhì),你就出來要收徒? 不行。 我也上。 “世子,趙儒已經(jīng)年邁,剛才說的都是胡話,世子殿下,你這般天資,應該找個年輕點的老師,你看我怎么樣?” “對對對,趙儒年齡實在是太大了,不適合當夫子,世子殿下,老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雖然僅僅只是大儒,但當你老師不過分。” 這一刻,所有大儒站起身來,一個個蠢蠢欲動。 “今日是大夏詩會,諸位收徒這事,還是等錦年真正立言之后吧。” 看著眾人興致昂然,蘇文景立刻出面的制止。 這是大夏詩會。 又不是什么收徒大會,這樣沒必要,而且沒看到還有國外才子在嗎? 成何體統(tǒng)? 蘇文景的話還是管用。 但趙儒有些生氣了,這幫家伙,平日里一個個趙儒趙儒喊著,恭恭敬敬,關(guān)鍵時刻怎么變臉變的這么快啊? 還有沒有一點尊老愛幼? “錦年,你詩詞固然極佳,可詩詞對于儒道一脈來說,只能算是點綴。” “真正的儒道,是經(jīng)義,你有圣人之資,但還需要好好打磨一二。” “這經(jīng)義之說,老夫雖不敢自稱第一,但整個大夏王朝,能比老夫經(jīng)義高深之人,卻無多少。” “錦年小友,老夫是真的惜才,不過今日是大夏詩會,老夫也不強求什么,你考慮一段時間,再給老夫答復如何?” 趙儒繼續(xù)開口。 儒道核心是經(jīng)義,而非詩詞。 詩詞乃是文人之間的旁支罷了,只能彰顯你這個人才華橫溢,但不能代表你儒道成就。 趙儒的言語,讓顧錦年有些不好推辭。 實際上他心里也清楚,儒道核心是經(jīng)義,只不過自己現(xiàn)在還不需要學。 準確點來說,不是不需要學,而是自己還沒有立言,抵達真正的儒道第三境,暫時還不需要學經(jīng)義。 只是沒想到的是,自己會這么早開辟文府。 理論上自己還處于學童階段,還沒有真正踏上儒道。 所以,趙儒所言是實話,但做自己老師,顧錦年還是有些抵觸。 師者父也,倘若自己不是穿越者,那無所謂,可自己是穿越者,腦海當中有那么多經(jīng)義,自然也沒必要拜人為師。 最主要的是,趙儒,您真的不考慮考慮孔宇的感受嗎? 大殿內(nèi)。 孔宇的難色愈發(fā)難看,尤其是看到趙儒對顧錦年如此客氣,他無比難受啊。 趙儒是他請來的人,現(xiàn)在居然對顧錦年這般刮目相看,還真是打臉徹底啊。 他很難受。 極度的難受。 而此時,大殿當中,顧錦年深吸一口氣,文府上空浮現(xiàn)六顆星辰,光芒萬丈,這代表一篇千古文章和五首千古詩詞。 還有一顆比較黯淡的星辰,乃是鎮(zhèn)國詩。 五輛金色戰(zhàn)車,更是耀眼無比。 但最終,一切的光芒,全部內(nèi)斂,沒入顧錦年體內(nèi)。 異象消失。 文心殿內(nèi)也變得無比安靜。 而顧錦年的目光,也在這一刻,落在孔宇身上。 當顧錦年的目光落下。 孔宇臉色一變。 眾人也逐漸明白,顧錦年這是要做什么了。 之前顧錦年與孔宇立下賭約。 眼下顧錦年不但證明了自己的實力,還錘煉出九煉戰(zhàn)車,古今往來都未曾有過。 故此,麻煩來了。 “孔兄。” “可否還記得你我之間的約定?” 顧錦年開口,語氣平靜。 聽到這話,孔宇臉色變得難看,他低著頭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之前的賭約,是跪下叩首,三叩九拜,往后見顧錦年一次,就跪一次。 如果當真這樣做,自己這個圣孫,就徹底顏面掃地,也會讓孔家顏面掃地啊。 “錦年小友。” “此事,我覺得大可不必,你如今已經(jīng)錘煉出九煉戰(zhàn)車,前無古人,后無來者,這般的成就,當真是震古爍今。” 此時此刻,有聲音響起,是一名老儒,他望著顧錦年,如此勸說道。 雖然孔宇有些咄咄逼人,但不管如何,孔宇是孔家世子,也稱得上一句圣孫,別的人不一定能代表孔家。 但這位圣孫不一樣,可以完全代表孔家。 他要是跪下來了,是真的要出大事。 所以,有人勸說,畢竟孔家的影響力很大。 隨著有人開口,一時之間,也有不少人出聲了。 “錦年小友,你如今已成圣子,更是做出如此了不起的成就,實乃可喜可賀,今日之爭斗,圣子大可心胸寬闊,一笑泯恩仇。” “是啊,是啊,一笑泯恩仇,還可留下一個千古美談。” “圣子今日之事,可喜可賀,是天大的好事,也是儒道的大喜事,不如就這般算了?” 聲音響起,一個個很和善,希望顧錦年大人不記小人過。 而孔宇微微低頭,他不說話。 眼下已經(jīng)輸了,若是再說什么,就是丟人現(xiàn)眼。 “錦年小友。” “今日之事,是我侄兒魯莽了,我在這里賠個不是,孔家必記此恩。” 此時此刻,孔平也站出來了。 望著顧錦年,如此說道。 孔平開口,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只是,面對眾人的勸說,顧錦年沒有說話,而是等眾人全部說完后,其目光不由落在孔宇身上。 “諸位。” “倒也不是本世子得理不饒人。” “本世子只想問一句,倘若此時此刻,敗的是我,諸位來勸說這位孔圣孫,他會不會原諒我?” 顧錦年沒有咄咄逼人,只是如此反問一句。 “這是自然。” “是啊,圣孫應當也有這般的胸襟。” “對對對,也有這般的胸襟。” 一瞬間,不少聲音響起,紛紛出聲,如此說道。 好聽的話誰不會說? 眼下不少人的心思也很簡單,不希望事情鬧的太僵,于朝廷而言,這沒有必要,畢竟孔家世子來大夏京都,丟人現(xiàn)眼離開,他們也不好交代。 于個人而言,孔府的地位太高了,得罪不起,現(xiàn)在幫忙說幾句好話,也算是結(jié)一個善緣。 反正左右都不虧。 甚至連孔平也跟著開口。 “我想圣孫必然也會寬宏大量。” 孔平面色溫和道。 “好。” “既然如此,那就問心。” “文景先生,麻煩您出手,問心孔圣孫,倘若當真他能寬宏大量,我一語不發(fā),一笑泯恩仇。” “可若是圣孫做不到,那敢問諸位,憑什么讓我做到?” 顧錦年淡淡出聲。 他就知道,這幫人會抵賴,不過也沒關(guān)系,自己爺爺在這里,還有舅舅在這里看著,也不怕孔宇鬧出什么大事來。 果然。 此話一說,眾人頓時語塞了。 還真別說,顧錦年會不會一笑泯恩仇,他們不知道,但孔宇一定不會。 畢竟孔宇不服顧錦年,因為天命,也因為之前有恩怨。 嘴巴上說什么都可以,反正又追究不了。 可問心不一樣。 蘇文景來問心,孔宇絕對是實話實說,到那個時候,就真的繃不住了。 “錦年小友,問心手段過于直接,而且會影響心智,依老夫來看,此事到此為止,算是結(jié)個善緣。” “對啊,對啊,問心手段太直接了,其實沒必要這樣,小友現(xiàn)在也得儒道天命,這是大喜事,不開心的事情,過去就過去吧。” 又是幾道聲音,還是在為孔宇開脫。 不得不說,圣人后代就是與眾不同,明明是犯錯了,但依舊有不少人出來為他出頭。 這就是身份地位的好處。 普通人犯錯了,一律按規(guī)則來。 但這種權(quán)貴犯錯了,就可以慢慢磨了。 “諸位。” “我敬諸位乃是儒道前輩,喊一聲先生。” “可這事,是我與孔宇之間的恩怨。” “倘若今日我沒有寫下這篇詩詞,孔宇咄咄逼人,讓本世子跪下,本世子又想問問諸位,會不會幫我求情?” “若言而無信,還配為儒嗎?” 顧錦年聲音逐漸冰冷起來了。 不是求情不行,而是看什么事情什么情況,孔宇擺明了就是要讓自己難堪。 在眾目睽睽之下,污蔑自己提前得題,毀自己名聲,這也就算了。 還特意用這么難的題來惡心自己。 不就是想把自己往死里整嗎? 既然如此,那自己為什么要放過他? 就因為他是孔家圣孫? 那我還是顧家的長孫呢? “這.......” 眾人沉默,有些不知該說什么。 但就在此時,顧老爺子的聲音不由響起。 “倘若是錦年輸了,無論錦年答應還是不答應,老夫都會讓錦年跪下磕頭。” “錯了就是錯了,輸了就是輸了,老夫不懂什么經(jīng)文詩詞,老夫只知道言而無信非丈夫。” “當然,如果爾等認為,孔家大過我顧家,那也可以,這個虧我們爺孫就吃了。” “一來是陛下恩澤,老夫敬重。” “二來誰讓孔家權(quán)勢滔天,連老夫這個國公都瞧不起。” “只不過,往后就別怪老夫狠辣無情了。” 顧老爺子的聲音響起。 他無條件站出來,支持顧錦年,同時喝了口酒,也把話直接撂下了。 今天這個事,可以算了,不想搞的大家不開心,但事過了以后,你就別怪老夫不講道德了。 實話實說。 鎮(zhèn)國公這一番話,讓很多人皺眉。 這個家伙本身就沒有什么道德臉皮,如果被他占理,接下來朝廷別想安寧了,孔府也可以做好被鎮(zhèn)國公鬧的準備了。 甚至陛下都沒辦法來處理。 再說了,顧錦年怎么說都是他外甥,自己外甥受欺負,自己不幫忙就算了,還阻止人家爺爺出面幫忙? 于情不行。 于理的話,這幫粗鄙的武夫,本身就是扯歪理的一把好手, 真讓鎮(zhèn)國公開始扯皮。 行,大家都可以開始搖擺起來了。 來,擺起來。 “國公此言過了,過了,我等那里是這般想的。” “是啊,是啊,國公,此事我等絕無此意。” “對對對。” 不少人面面相覷,哪怕是大儒在這一刻也不敢跟鎮(zhèn)國公扯啊。 誰讓人家孫子優(yōu)秀。 說句難聽點的,顧錦年現(xiàn)在才華橫溢,指不定有朝一日真有天大的成就,誰敢得罪? 以前得罪,文武對立,這個合情合理,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顧錦年把顧家最大的短板給補上了。 是一件好事。 但也有可能不是一件好事。 “既然不是這個意思,就都給老夫把嘴閉上。” “孔家的事情,關(guān)你們屁事?”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孔家的人。” 顧老爺子沒什么好脾氣,壓根就不慣著。 什么大儒不大儒,在他看來這幫大儒,除了會嘴炮兩句還會什么? 此言一出。 不少人有些不太開心,可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孔宇。”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