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若栤為他倒了一杯清茶說:“殿下,喝點茶吧。” 凰風墨接過杯子,抿了抿問:“塵翎他怎樣啊?還在跟你鬧脾氣嗎?” 她頓了頓,猜想他應該不知道凰塵翎在生她氣的事情,而且她也沒有表現出來。不解問:“殿下,你是怎么知道二皇子他在生小人的氣?” 凰風墨轉了一下手上的杯子,打趣地說:“他一見到我,就對著我的來訓說你,說你對他格外地不敬,要我好好地管教你這個醫仆禮儀之道,我再糊涂也知道你令到他生氣了。” 她扶扶額,說:“小人會注意的了。” “那你也不用緊張,塵翎他多數都是嘴邊說說氣話而已,從來不會私自重刑下人的。”凰風墨輕笑了一下說。 接著,又稍微謹慎地說:“但是,他在父皇面前就不會對下人手軟的。” 她聽完,并反問:“那么殿下你呢?在圣上面前也是不會對下人手軟嗎?” 凰風墨認真地答:“是。” 她咽了咽口水,縮了一下身子,點點頭。 圣上是個怎樣的人,她不知道,但是從他們兄弟口中的說法,她直覺是此人必定不是個好人。她也對凰風墨的話,有點杞人憂天,她怎么可能會有機會見到圣上呢?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醫仆。 不過有一件事,她倒想試問一下,“殿下,那個翡翠國的三公主她跟你到底什么關系?別怪小人多嘴,小人覺得她的本性不好,配不上殿下你。” 他聽后,并沒有生氣,反問:“若栤,你是不是上次偷聽見我和她的對話,才這樣說的。 ” 她也不隱瞞了,直答:“是的,那天小人也不想偷聽的,只是你們太過開放了,小人不敢打擾,才沒有出來。” “哈哈哈.....那你豈不是偷聽得很尷尬的。”凰風墨被逗笑了。 “的確挺尷尬的......”她嘟嘟嘴,小聲地說。 他笑完,微托一下下巴,說:“這次的出游,說到底還是要謝謝你,幫我們找到百靈潢,要不然父皇那邊就頭痛著去解釋了。說吧,想要什么的打賞,我都給你。”他巧妙地轉移話題,不再提及敵國公主的事情。 她也沒留意被他帶偏了話題,說:“百靈潢其實是帶有慢性毒素的,這個殿下也已經從村長的事情理解到了吧,如果你要打賞小人的話,小人還是覺得將它燒毀就是最好的打賞了,免得有人利用它去害人。” 他伸手去摸一摸她的頭,從容地說:“傻丫頭呀,你做人做得太天真幼稚了,我有時也明白為何塵翎會對你動火氣的,不管它是用途是怎樣,我們都只是奉命來尋找的,即使我去燒毀了,圣上那邊自然會派別的人去找,這個藥草存在世上,就總會被找到,結果不是也一樣嗎? ” “至少你們不是間接害人的人啊?”她不同意這說法。 他的手移到她的臉蛋上,輕捏了她一下,說:“你還是不明白,我和塵翎都是生于帝王之家,早已自然地間接的害過不少人了。所以你就別再說出這種話了。乖乖地聽從我的吩咐,別再多想什么,這是最好的。” 顏若栤點點頭,不再反駁了。 凰風墨扯著她大概喝了半個時辰美酒,凰風墨醉昏了過去,她扶他到床上歇息。自己才回去廂房。 半夜時分,侍衛急急地沖進來,她還熟睡中,就搬了她過去凰塵翎的床上。 凰塵翎生氣地捏醒她,“哎...吖呀......”她睡眼惺忪地拍開他的手,微微睜開眼睛,一睜開就到凰塵翎的俊臉。 她嚇得睜大了眼,不由問:“發生了什么事?二皇子你為什么在小人的床上的?” 凰塵翎不解釋現在是她在他的床上,只是側過身,只是自己的傷腳,忍著痛說:“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 她才知道自己來了他床,估計是侍衛搬自己過來的了,并解釋說:“當然是固定讓你的傷腳消腫了。你最好別亂動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