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吵得耳鳴,索性去按摩他的小腿了,無奈的說:“二皇子,你放松一點。小人幫你按摩一下吧,很快就能緩解過去。” 她按摩的手法還是有一手的,凰塵翎見她按摩的感覺良好,從腳腕傳來疼痛也減少了幾分,稍微消一消氣,躺好身子,讓她按摩下去。 就這樣,顏若栤跪在床上,從他的小腿按摩大腿,大約按了半柱香的時間,她見他自然的閉上眼睛,呼吸均勻的,以為他睡著了,就打算停手了。 可是,她才剛停手,凰塵翎就閉著眼,下命令:“不準(zhǔn)停,一直按下去,不準(zhǔn)偷懶。” 從被她按摩小腿開始疼痛的確是減弱幾分,但是她一停下來,腳腕又傳來劇痛,他難以忍受,所以就命令要她按摩下去。 她十分無奈,為啥自己突然變了他的按摩仆人,不過,看到他還是挺享受她的按摩,就再幫他按摩一柱香時間,估計一炷香后,他都應(yīng)該睡著了吧,她心里是這樣推測的。 一炷香后,顏若栤按到手都發(fā)軟了,她鬼祟的偷瞄一下凰塵翎,確定他真的睡著了,才靜悄悄地停了手,輕呼一口氣。 她偷偷摸摸的想從他腳邊離開,這時候,她發(fā)現(xiàn)了一道棘手的難題。 這個難題就是由于她是蹲在內(nèi)的,床又不大,空間不夠,要出去就必須從凰塵翎身上跨過去才行。但是這樣一跨的話,床一震動,他肯定會醒過來的,到時她就不能走了。 她目測除了他的肚子位置能鉆出去之外,余下的就他的傷腳下面的位置了。 于是,她就選擇了傷腳下面的位置來爬,畢竟遠(yuǎn)離他的頭那邊就不會這么輕易醒過來。 她攝手?jǐn)z腳的挪到他吊起的傷腳下面,微微的探過頭先,這時候,睡著的凰塵翎不由發(fā)出輕咳一聲,顏若栤以為他醒了,嚇得頭部挺了一下,頂撞中他的傷腳,他的傷腳明顯的震動了一下。 她害怕極了朝向他望去,想必他一定醒了,但是,奇跡發(fā)生了,他居然并沒有醒,只是緊皺一皺眉而已。 她偷偷的呼一口長氣,剛才差點嚇破心臟。她繼續(xù)慢慢的將身子也鉆過他的腳腋窩,終于快到床邊了,她開心得太早,一個不小心,身子前傾過度,將要摔向床邊,她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后腳勾住了一個東西,她才沒摔到床邊。 她安全著地后,也沒有留意自己的腳,剛才勾著是什么了,其實她勾住的是凰塵翎的腳腕位置,而且被她勾歪了,變了斜側(cè)著放。 顏若栤轉(zhuǎn)過頭,瞧一瞧凰塵翎有沒有醒過來,他沒有醒,只是雙眉緊鎖,她擔(dān)心他就快要醒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急急腳溜走了。 而凰塵翎就處于腳傳來痛楚的水深火熱之中,他還正發(fā)著惡夢,夢見自己在散步,猛然一個有胎記的母牛撞過來,母牛撞中了他的左腳,還勾住他的左腳狂奔,痛到無法形容。 第二天一大清晨,由于夜寢早不起來,顏若栤還在昏昏欲睡。 突然,一個侍衛(wèi)沖了進(jìn)來,就喊醒她,急說:“鬼醫(yī)大人,出了大事了。快點我來吧。” 顏若栤打了個哈欠,揉一揉眼睛,睡意朦朧的問:“發(fā)生什么事了?一大早這么緊張的?” “鬼醫(yī)大人,你還是快點帶上醫(yī)箱跟我來,大皇子他喝酒中毒了!”侍衛(wèi)萬分緊急的說道。 “嚇?中毒!大皇子他?”她才驚醒過來。 “快點吧,別在慢磨了。” “好,好的,醫(yī)箱你拿著,我穿鞋。” 她隨便披上外衣,就急急腳跟著侍衛(wèi)走,侍衛(wèi)帶著她向外門口走,她不解的問:“大皇子還在外面嗎?你們沒有背他回來嗎?” “青姑娘不讓我們背他走,她說亂動的話,會加重毒性發(fā)作,所以叫我趕回來找你過去。”侍衛(wèi)解釋說。 “你們怎么聽她的這么笨,早點背回來就早點治療,被人背著走,他又怎樣加速毒性發(fā)作,遲了去醫(yī)治才危險,我真的被你們氣死了。”她生氣的說,心里底罵著那個只會搗亂添麻煩的青倰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