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理好,凰風(fēng)墨就帶著青倰崖出去了,留下她自己一個人在大廳里。 她自己覺得患的風(fēng)寒似乎嚴重了,頭痛有點厲害,她想回去廂房里休息。偏偏這個時候,凰塵翎派了侍衛(wèi)來通知她過去一下。 她只好聽從命令,無奈的跟著過去。 凰塵翎倚靠在床榻上,傷腳被墊在軟枕,中間就擺放著一盤圍棋。顯然他在找人下圍棋。 他見到顏若栤來了,并自然的上下打量了她一身的打扮,雖然心里想稍微贊賞一下她穿得還可以,但是一出口就變成了這樣:“今天怎么了?不裝神婆服飾,改為裝純情村姑裝嗎?” 顏若栤聽完,都不知道他在夸她,還是在貶她的,就不能說一句簡單好聽一點的話嗎? “昨天的衣衫濕了還沒有干,小人找不到別的,只能穿了這件舊裝了,請二皇子不要介意小人穿得這么樸素。”她費一點腦汁,巧妙的回答他。 她穿成怎樣,也不太關(guān)他的事情,再說下去這個話題,會扯到他似乎在意她的事,并轉(zhuǎn)移話題的說:“那么我借給你的衣衫呢?” “已經(jīng)清洗干凈了,也是沒有干。等曬干了,小人會親自拿過來,歸還給二皇子你。非常多謝,二皇子昨晚借給我衣衫。”她淡然的解釋說。實際上,那兩件衣衫還亂塞在她的被窩里。 “嗯,好的,坐下吧,陪我下圍棋。”凰塵翎都不在意衣衫的,只是找個開場白,讓她坐下陪他下圍棋而已。 顏若栤盯著黑白棋子,她就更加頭痛了,沒想到,凰塵翎會興高采烈的邀請她下圍棋。她要是當面拒絕的話,他就一定會翻面鬧脾氣了。 所以,她選擇隱瞞自己的不舒服,并假裝出一副非常開心的樣子,笑著說:“二皇子,這么有雅興呀?好啊,小人來下一盤吧。希望二皇子要手下留情,下人的棋藝很一般的。” 凰塵翎以為她在故意說弱自己,一會就在棋局里勝了他,就沾沾自喜,并打了個鬼主意說:“一會要是誰贏,就能命令輸?shù)囊环阶鲆患隆D阌X得如何?” 顏若栤沒心思理會什么打賭,她只想快點下完,就快點回去躺著休息。她隨便的點點頭,認同他的提議。 圍棋開局開始,凰塵翎用黑子,顏若栤用白子,下了不夠一柱香的時間,黑子占了一大半,他懷疑她在故意放水,讓他來下的,明明有幾處明顯的地方,他是故意讓她來走,她卻看不見,亂下一通。 “你有沒有認真下的?你這樣不認真下的話,我玩得不痛快啊?”凰塵翎抬頭對著她說。 顏若栤無精打采地頭搖晃了一下,眼神都有些呆滯,她看著這棋局都快要眼花發(fā)困兼頭暈了,本以為自己至少能撐一炷香的時間,讓他不懷疑的,看來高估了自己的體能。 凰塵翎見她沒有回答,現(xiàn)在才留意到她的臉色有點不對勁,似乎有點蒼白,該死的面紗遮著半臉,讓他看得不清不楚。 他還不客氣的伸手過去,一把扯掉她的面紗,顏若栤的頭暈暈一下子低下頭,他并一大手掌托住她的額頭,這樣一摸,跟他的手掌的體溫對比明顯偏高。 “喂?你的額頭很燙,你在發(fā)燒嗎?”凰塵翎這樣一說,他自己想起了昨晚她是淋過大雨,全身濕透的。以為她是大夫,會調(diào)理身體,就不會生病的,沒想到她這么體弱的。 顏若栤勉強的抬起頭,不想他擔(dān)心,假裝沒什么事,微笑的說:“沒什么事,只是一點風(fēng)寒而已。小人不想在這里感染二皇子,棋局,還是擇日再進行。小人先行告退吧。”她邊說邊掛好面紗。 她站起身,靠近他行禮的時候,身子一晃,凰塵翎眼明手快的將她扯進自己的懷里,妥妥的跌坐,靠到他的臂彎里,動作太過突然,顏若栤的腦子一片空白,只是直眼凝視著他,不知道要說什么。 凰塵翎再次探手到她的額頭,確定清楚她是不是正在發(fā)燒?這一探,溫度比剛才還有高了,他頓時來氣的說:“你還說謊!明明就在發(fā)著高燒的,你身為大夫,怎么能令到自己也生病的,太沒出息了。” 顏若栤被他這樣訓(xùn)得很無奈,是人都會生病的啦,她又不是神仙,誰說大夫就不會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