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而另一頭的四王府笑語聲晏晏,他們?nèi)嗽谠孪抡勌煺摰兀丫蒲詺g,喝得盡興之時傅云期還唱起了戲曲來。 最終,也不知這場酒宴是何時散了,又是如何散的,只是楚妙爾睜醒來時已在榻上,正倚在傅云期的懷中。 此時天還微微亮,燭火卻已經(jīng)燃盡。楚妙爾所有的睡意都醒了,安靜地聽著外面的雨匯成珠,從屋檐角落下的滴答聲。 “一樽酌罷玻璃酒,高枕窗邊聽雨眠。”她喃喃念著,雙眼一眨不眨地望著某處,看上去十分專注,可仔細看去,雙眼卻并未聚神,儼然是在放空。 方才做夢又夢見了楚妙爾,距上次相見已經(jīng)半年之久。從前她總是愁眉淚眼的,這次她竟然笑了,并且站許久什么也沒說就毅然決然地轉(zhuǎn)身走了,任憑自己如何呼喚都不曾回頭。 這是在與她告別嗎? 出神許久,她才覺得的眼睛開始酸澀,下意識地伸手揉了揉。傅云期眉宇舒展,睡得很沉,并未被驚醒。 楚妙爾的心頭思緒萬千,閉上眼后也再睡不著,干脆從傅云期的懷里慢慢抽了出來。 窗外的風雨未停,她小心翼翼地下了床,隨手取了件厚披風包裹住自己,上前將窗戶悄悄打開一絲縫隙后,坐在窗前撐著腦袋發(fā)呆。 一層秋雨一層涼,屋外的所有景色都籠罩在蒙蒙煙雨中,雨勢很小,只是伴隨著風多少增加了一些涼意。她卻只是攏了攏披風,順便伸手掠了一下被風雨吹得紛亂的發(fā)絲。 天色略微有些陰沉,所以也辨別不出到底天亮沒亮。 “妙妙?”傅云期沙啞的富有磁性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楚妙爾應(yīng)聲回頭,卻沒有起身。 “怎么起這么早?昨夜喝了酒,應(yīng)該多睡會才是,”傅云期說著也掀被準備起身,見她坐在風口處,臉色忽然就沉了,“怎么又坐著吹風?這秋雨不比春雨,總這樣吹定是會受寒的。” 不容置辯地將窗戶關(guān)上,還抬手試了試她額間的溫度,當即臉色更沉了:“這么涼,你是吹了多久?” 也不知道為什么她這么喜歡吹風,明明自己身子也不算好,卻總喜歡在風口處坐著發(fā)呆,改日叫下人來將這窗戶封了算了,傅云期暗暗想著。 楚妙爾見他真的不悅,微微抬頭望著他笑著說道:“我剛剛思緒有些亂,風吹了反而清醒些。” 雨天最適合放空,從前在東陵時也是,一到陰雨天,她便喜歡靠在床邊,聽著雨聲,看著雨滴,聞著濕草氣。 “奴婢伺候王妃更衣......”傅云期還未來得及說話,白桃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來。 楚妙爾站起身來,整理了下衣裙淡淡吩咐道:“進來吧。” “奴婢見過王爺。”白桃朝著傅云期行禮后,端著水從外面走進了屋里,笑著說道,“王妃從前在賀府就喜歡倚在窗邊吹風,任誰勸都沒用,只要是下雨,窗戶必定是開著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