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沒事,你睡吧,好好休息。我在這陪著你,保證不走。” “小小,坦誠相待很重要。” “就是……”紀辭簡要說完城防樓的事,“所以,我得找人重新畫一幅地圖。” “我來就好。” “不行,你身上有傷,要好好養病!” 陶融目光掠向紀辭涂鴉的地圖,“除了我,還有誰能看明白這……地圖?” “上次,那些匪徒攻城,被打得落荒而逃。有紀家軍鎮守城門,那些土匪應該不敢打過來。晚幾日繪圖剿匪,應該不打緊。” 只可惜,這虛空界面,只有她能看到,拍立得也無法拍下來。 “你身上還記了20軍棍,需得盡快剿匪。這地圖,是關鍵。” 他如今的身子,不能代紀辭受罰,只能想辦法剿匪。 “正因要盡快剿匪,所以,你必須好好養傷。然后,帶著大家端了土匪窩。” 半溪端著一碗湯藥進來,看到紀辭躺在陶融榻上,先是一愣,繼而又若無其事地放下藥碗,“我把藥放這了。” 話一說完,便快步出了帳篷。 紀辭快步跳下床,陶融還未來得及提醒她穿鞋,又端著藥爬到了榻上,給陶融舀了一勺藥,“本郡主親自喂你喝藥,開心不。” 陶融小心地挪到床沿,笑著喝下又黑又苦的藥,“開心……噗!” 話還沒說完,突然氣血上涌,噴吐出一大口鮮血后,便暈死過去。 紀辭的雙手,全都是陶融吐出來的血跡,嚇得忙扔下藥碗,雙手發顫地扶住陶融,“半溪!半溪!陶融出事了,快過來!” 半溪才出帳篷,就聽到了陶融的驚呼聲,忙不迭地折返回去。 半溪看了看陶融煞白煞白的面色后,立即抓住陶融的脈搏,神色無比地凝重,“這……” “半溪,陶融到底怎么了?” “是我的疏忽,忘記陶大人曾經服用過太清蓮,體質與常人不同,這些藥與體內殘余的太清蓮相斥……” “半溪,你別跟我說這些,我都聽不懂。你直接告訴我,陶融到底還有沒有救!” 半溪猶豫了許久,最終發出一聲無奈的嘆息,“兩種藥物相抗,痛苦異常。若陶大人意志堅韌,抵得住鉆心蝕骨之痛,太清蓮便能占據上風,他的傷勢也能不日痊愈。反之,陶大人便會筋脈寸斷,七竅流血而亡。” 紀辭單單是聽著,心便一抽一抽地疼,“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半溪無力地搖頭。 紀辭聽到陶融難受又壓抑的悶哼聲,喉嚨處似乎被堵了一團厚棉花,憋得她喘不過氣來,“那……你給他扎幾針,幫他緩解一些痛苦,行嗎?” 半溪拍了拍紀辭的肩膀,“郡主,陶大人雖然昏迷,但意識尚存。你陪著他,便是緩解痛苦最好的良藥。” 紀辭蹲坐在地上,緊緊地抓住陶融的血脈泵張的手,“陶融,你聽著,無論多難受,一定要撐下去!” “等捱過這道關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剿匪,把夜梧建設成世外桃源,我們就在這當土皇帝。” “然后,我們成婚、生子,一起走完這幸福美滿的一生。等到了奈何橋頭,我們誰也別喝孟婆湯,下輩子我們還要相依為命……” 陶融出了一身冷汗,身體蜷曲成一團,越來越涼。 徹骨的寒意,逼得紀辭的心,也跟著一塊涼了。 紀辭吸了吸鼻子,枕在陶融的手上痛苦,“陶融,你若是撐不下去,等你一斷氣,我就讓于遇用一張破席將你卷出去,扔到深山老林里面喂狼。” “你別以為我只是說著玩,我告訴你,我紀辭說到做到……” 紀辭滾燙的淚水,滴落在陶融冰涼徹骨的手上,燙得他的手微微顫抖。 紀辭察覺到陶融的細微動作,欣喜不已地抬頭望向陶融。 結果,卻只看見,陶融七竅絲絲的血跡。 紀辭的心,一下跌入谷底。 “陶融,我剛剛說的話,都是騙你的。你別嚇我,好嗎?” 紀辭一遍遍地擦拭那些血跡。 似乎,這樣就能告訴自己,陶融沒事,也不會有事。 對,不會有事的! 可是,越來越多的血,讓紀辭眼底只剩下一片血紅。 紀辭心底的那根弦,真的繃不住了。 在紀辭再一次準備放聲痛苦時,陶融終于睜開了眼睛。 紀辭一時之間,又是哭,又是笑,面容好不滑稽。 “真丑!” 紀辭真到這真真切切的聲音,耷拉的眉眼,瞬間舒展開來,激動地抓住陶融的手,“看在你醒來的份上,不和你計較!” 陶融輕輕地撫過紀辭紅腫的眼眶,“小小,幫我找半溪姑娘過來。” 紀辭匆匆忙忙趿著鞋子,“哦,對對對,我一時高興,差點都忘了。你在這里等著,我這就去找半溪給你看看。” 陶融輕笑著搖頭,“先把手洗干凈。” 紀辭這才記起,自己手上全是陶融的鮮血。 “好,知道啦。”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