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岑經看到腰帶,才后知后覺地想起,此行的目的,“這是家里傳下來的老物件,確實有些劃痕,無傷大雅。小生還有急事,便告辭了。” 二樓,只有兩個雅間。 紀辭與陶融目光相交,似乎突然明白過來什么。 快步進入雅間,透過雅間的絲絲縫隙,果然看到,岑經進入了蘭尚書的雅間。 隔壁的雅間,還有三個文人書生。 “不知這位來者何人,真是好大的架子,竟敢讓蘭尚書等你!” 蘭尚書目光掠過岑經的華服,捻了捻胡須,“無妨,想必小友確有急事,才會耽擱。” 岑經儀態翩翩地行禮,“蘭尚書,小生岑經,弘章人士。仰慕蘭尚書大才,特此前來拜謁。” “說來也巧,弘章正是老夫的家鄉。” “……” 隔壁雅間,說的都是些吹捧的客套話,紀辭聽著聽著,就有些犯困,“陶融,你說,蘭尚書不參加辭陌衍的婚宴,來這里把盞言歡,究竟有什么目的呢?” “酒過三巡,才會吐真言。此刻,還早。”陶融認真地布菜,“先用飯,別餓著了。” 紀辭突然豎起大拇指,“噓!” “聽說,這次的主考官,又是蘭尚書。” “此事,皇上還在與群臣商議,能不能輪到老夫,還沒有定論。” “蘭尚書作為禮部尚書,呼聲最高。就算還有爭議,最后也是蘭尚書擔任主考官。” 蘭尚書眉開眼笑,“哪里哪里。” 岑經不像其他人一樣,竭力恭維蘭尚書,“蘭尚書,這是小生秋闈作的文章,還望您能不吝賜教。” “行云流水,引經據典,岑公子確有不世之才。” 岑經雙手捧起金玉腰帶,“小生才疏學淺,與蘭尚書相比,實乃云泥之別。不知,蘭尚書可愿收小生為學生,指教一二?” 一旦蘭尚書收了岑經的金玉腰帶,岑經便是蘭尚書的約定門生。 日后,仕途上便是同穿一條褲子的人。 “岑經,你送個半新不舊的腰帶,實在是不將蘭尚書放在眼里!” “蘭尚書,小生祖上有幸,除了一位丞相。這銅鎏金鑲真玉腰帶,正是這位先祖的貼身之物。” 蘭尚書聞言,當即就解下身上那價值連城的玉腰帶,笑呵呵地系上岑經的金玉腰帶,“老夫近日諸多閑暇,岑公子可直接登門。” 其他人,都羨慕嫉妒恨地盯著岑經。 蘭尚書混跡官場多年,這些人的心思,一眼便看穿,“如今,兩國交好,兵戈入庫,皇上也日漸重文輕武。” 言罷,蘭尚書滿意地對岑經點點頭,便揚長而去。 沒過多久,岑經也起身離去。 雅間內剩余的書生,卻像炸開了鍋似的,議論不休。 “剛剛,蘭尚書說,重文輕武;也就是說,肯定不考《大辭山河志》,重點在《文冶》。” “肯定是這個意思,回去后,打聽打聽,蘭尚書喜歡《文冶》的哪些篇目。” “何必如此麻煩,我們多交些學費,以表誠心,蘭尚書肯定會透露一二。” “郡主府的蘭揚,是蘭尚書的堂侄。我聽說,但凡拜訪過郡主府的人,最后都能名題金榜。也就是說……” 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讓紀辭氣不打一處來。 “我像是知道科考題目的人?” 如果知道,她早就告訴陶融了。 “以前,倒是有郡主府販賣考題的風聲。不過,查無實證,最后不了了之。” “你被關在地牢,都聽說過,那得多轟動,怎么可能不了了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