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今天是國畫大師張千逸的畫展,蘇凌作為關(guān)門弟子,自然不能缺席。 大清早,他開著一輛越野車,后備箱里裝滿大米以及雨露茶,駛往jsk會展中心。 畫展開放時間在早上九點,他提前兩小時出發(fā),剛駛?cè)霑怪行牡耐\噲?手機就響了。 “喂,小師兄嗎?”他一邊接電話一邊把車子熄火。 “你到哪了?”小師兄問。 “剛到會展中心的停車場,師兄你呢?到了嗎?”蘇凌解開保險帶,打開駕駛座的車門。 “往左邊看,我就在你五米遠地方。”小師兄笑說。 蘇凌聞言轉(zhuǎn)頭,只見一個穿著時尚的英俊男人朝他揮手。正是他的小師兄張清韻,今年三十九歲,人稱小妙手,擅長仕女圖。 收起手機,蘇凌上前和他相互擁抱了一下。 “小師弟,最近混的很開嘛,都成網(wǎng)紅了。”張清韻調(diào)侃。 “我也是無心插柳,哪知道莫名其妙就火了。”蘇凌道,“你來得正好,幫我一起搬下東西。” “什么東西?”張清韻莫名其妙。 蘇凌打開自己車子的后備箱,拍拍疊放在一起的大米和茶葉。“這些是送給老師和幾位師兄的禮物。” 張清韻看看大米,再瞅瞅蘇凌,好一會兒,他伸手揉蘇凌的腦袋。“厲害啊,小師弟!這才去農(nóng)村呆了幾個月,就知道送土特產(chǎn)了?哈哈,我叫幾個人一起過來搬。” 蘇凌敏捷地躲開他的魔爪,以防自己打理了半個多小時的發(fā)型被弄亂了。 張清韻一通電話,叫來四五個工作人員,十分鐘不到就把大米和茶葉搬進了會展館的一間辦公室里,堆放在墻角。 “這些是什么?” “誰帶來的?” “雨霧茶?喲,全是特等呢!這么多箱,花不少錢吧?” “大米又是怎么回事?” 工作人員把東西搬完就走,留幾個穿著講究的中年男子圍著大米和茶葉困惑地討論。 蘇凌和張清韻站在畫廊前,感受著空氣中的墨香味,欣賞墻上各種各樣的國畫,其中有水墨畫、重彩畫、工筆畫還有寫意畫,題材涉及廣,人物、山水、花鳥,應(yīng)有盡有,每一幅畫都栩栩如生,出神入化。 這些畫是張千逸的作品,每幅價值不菲,為了防止有人偷盜,展示墻外設(shè)了一層隔離玻璃,欣賞畫的游客只能看,不能摸。 兩人來到一面展示墻,張清韻用指紋在旁邊的臺子上操作了幾下,隔離玻璃墻緩緩地縮回地面,蘇凌把帶來的兩幅畫,小心翼翼地掛在墻上特地空出的位置上。 后退一步,他滿意地點頭。 “終于有作品能拿得出手了。” 去了石溪村后,他靈感爆棚,畫了五六幅畫,其中最滿意的是春耕圖和錦鯉戲荷圖。這次老師辦畫展,他帶了這兩幅圖,掛在眾師兄的畫作之中,毫不遜色。 張清韻把玻璃墻弄回去,站在蘇凌旁邊,雙手背在身后,仔細地欣賞他的畫。 小師弟果然是他們師兄弟中天賦最高的一個,年紀輕輕卻已嶄露頭角,春耕圖盡顯功底,而錦鯉戲荷圖更顯靈氣,圖中那只胖鯉魚氣勢囂張卻不失可愛,看得人會心一笑。 自己在他這個年紀,還是個新手,只會臨摩呢! 掛完畫,兩人一起去辦公室,剛進門,便受到眾師兄熱情地寒暄。 “小師弟來了!” “小師弟最近在哪閉關(guān)?清韻把你的畫轉(zhuǎn)發(fā)給我,我看了,那條錦魚畫得活靈活現(xiàn),妙不可言吶!” “這些大米和茶葉,是你帶來的?” “最近我孫女迷上了一位主播,我聽聲音感得耳熟,湊過去一看,呵,好家伙,竟然是自家?guī)煹埽 ? “可不是?我女兒前段時間網(wǎng)購了一大箱黃瓜和西紅柿,就是小師弟直播帶賣的農(nóng)產(chǎn)品。” “年輕人精力就是好,愿意下鄉(xiāng)做慈善,不錯,不錯。” 眾師兄毫不吝嗇地一頓夸,蘇凌一臉淡定,任誰被夸了五六年,都習(xí)以為常了。 等他們夸夠了,他微笑道:“這些大米和茶葉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師兄們不要嫌棄。” “怎么會嫌棄呢?高興都來不及。”四師兄感慨地說,“小凌太能干了,連田都會種,想想我那整天游手好閑的兒子,恨不得拿掃帚趕他出門,自生自滅去。” “你兒子是電競手,怎么算游手好閑?我兒子啥工作都不找,整天跟人鬼混,才是真游手好閑。”五師兄搖頭嘆氣。 眼看眾師兄要開啟家常話模式,蘇凌適時地轉(zhuǎn)移話題:“老師呢?還沒來嗎?” “老師在會客。”二師兄伸手指了指墻,“m國的白大師前提來會展,老師正在隔壁客廳招待他。” 白大師?還是m國回來的,難道是—— 蘇凌忙問:“是白瑾成大師嗎?” 張清韻驚奇地道:“小師弟認識他?” 蘇凌點頭:“嗯,認識,他和我二爺爺是故交。” 他簡單地提了下白瑾成與二爺爺?shù)墓适拢渌寺牭靡荒樳駠u。 “竟然如此之緣!”大師兄捋著胡子提議,“小凌不如去隔壁瞧瞧。” “好。”蘇凌應(yīng)道。 此時的隔壁客廳里,一位精神矍鑠的白發(fā)老人坐在藤椅上,與旁邊的唐裝老人相談甚歡,聊到有趣的話題,樂呵呵地直笑,盡管臉上掛滿了皺紋,眼睛仍炯炯有神。 溫西乖巧地坐在另一邊,雙手捧著茶杯,安靜地看爺爺和張千逸大師聊天。 白瑾成道:“前年我在r國的拍賣會上,拍了一張大師的駿馬奔騰圖,如今正收藏在m國的家中。” 張千逸笑道:“駿馬奔騰圖是我早年的作品,要不是時運不濟,也舍不得將它賣了,后來一直想買回來,國內(nèi)市場上卻杳無音訊,未料竟然出國,被白先生收藏了,還真是緣份啊!” 白瑾成沉吟道:“張大師若想收回駿馬圖,我可以讓人寄回國內(nèi)物歸原主。” 張千逸連連擺手:“不可,不可!既然白先生已是它的主人,我豈有要回的道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