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藺封的到來,使包廂的氣從歡脫瞬間變?yōu)殪o默。剛剛一個個還放蕩形骸的公子哥們,這會兒全都變得道貌岸然,尤其是藺書明,簡直像老鼠見了貓般,收斂所有的騷氣,端端正正地坐著,一本正經。 溫西見狀,詫異不已,對這位左手打著骨折吊帶的男人充滿了好奇。 藺封往那一坐,自帶隔絕氣場,包廂里除了孟森澤,其他人都不敢主動上前打招呼。 “你的手怎么了?骨折?嚴重嗎?誰傷了你?”孟森澤關心地詢問。 這么多同學中,唯獨孟森澤敢和藺封談笑自若,畢竟大學里他們做了三四年的室友,關系非同一般。特別是當初藺封追蘇凌那段時間,孟森澤給毫無浪漫細胞的藺封當軍師,出謀劃策,成功地把人追到手,還沒畢業(yè)就修正成果,成為s大的一段佳話。 不過,話說回來,藺封和蘇凌的婚姻很多人不看好。蘇家和藺家關系惡劣,兩家子孫結合,根本不受長輩們的祝福。蘇家直接與蘇凌斷了關系,藺家長輩明面不反對,卻也不見得待見蘇凌,否則他們結婚三年了,為什么一直沒有舉行婚禮? 當然,孟森澤不是個愛八卦的人,他一向尊重朋友的**,不多過問。這次他帶表弟在風雅頌酒店接風洗塵,邀請鐵哥兒們過來一起熱鬧熱鬧,給藺封打電話純粹是順道,沒想到藺大總裁這么給面子,竟然破天荒的來了。 孟森澤打心底地看重這個朋友,見他手臂骨折,神情肅然,一副要找肇事者算賬的模樣。 “小傷。”藺封語氣平淡地道。 “骨折能算小傷嗎?”孟森澤皺眉,“什么時候發(fā)生的事?我怎么一點都沒聽到風聲?書明知道嗎?” 藺書明被點名,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搖頭。 小叔受傷的事,他也是剛剛知道。作為一個游手好閑,不求上進,天天留連于花叢中的浪蕩子,平時哪敢在小叔面前轉悠?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因為和小叔同齡,從小到大他一直被比較,遭受了慘無人道的打擊。 很多不了解情況的人可能會好奇,小叔明明是他大爺爺的兒子,為什么和他這個侄子一樣大? 寶寶心里苦,但寶寶不敢說。 小叔上頭其實還有一位兄長,也就是他的大伯。據父親說,大伯是一位金融天才,十幾歲就展現出超人的天賦,拿著幾萬元在股市里玩,三個月即能翻數十倍。可惜天妒英才,二十二歲時,大伯意外去世了。 大爺爺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悲痛不已,太爺爺聽聞噩耗,差點跟著去了,幸好搶救及時,脫離了生命危險。 小叔是大伯去世第二年出生的,四十多歲的大奶奶老蚌生珠,喜得貴子,沖淡了喪子之痛。 和小叔同齡,藺書明苦不堪言。十五歲的小叔已經慢慢接觸公司事務了,他還在為考試煩惱。小叔以第一名的優(yōu)異成績考進s大的金融系,他是吊尾車,勉強夠上分數。 如今,二十七歲的小叔成為藺氏集團的掌舵人,日理萬機,和他這種花著父母的錢到處浪的公子哥兒,截然不同。 藺書明平時離小叔都遠遠的,哪會知道小叔受傷的事?當然,作為侄子,既然和小叔見面了,自然得關心一下。 “小叔,您是在國外受傷的嗎?”他問。這一年,小叔時常出差,在國內的時間反而少了,之前他們在藺家老宅見過一面,那時小叔的手臂還好好的,轉眼過去三個月,竟然骨折了,國內沒有一點新聞,那就只能在國外受傷,被封鎖了消息。 “嗯。”藺封淡淡地應道,沒有多加解釋。 藺書明郁悶,這天沒法聊了。他無奈地看向孟森澤,孟森澤朝他挑了挑眉。既然藺封不想談這個話題,那就暫時打住。 于是,孟森澤積極地活洛氣氛,把自己的表弟重新介紹了一下。 “我表弟溫西,剛從m國回來。表弟,這位是藺氏集團的總裁藺封,和我們是大學同學。” 溫西起身,禮貌地朝他伸手:“你好,藺大哥。” 藺封坐著沒動,淡漠地瞥了他一眼,微微點頭,算是打招呼。 溫西笑容僵硬,手尷尬地舉在半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藺書明突然伸手攬住他,粗魯地揉揉他的發(fā)頭。“小西呀,你剛還喊我哥哥,怎么轉眼又喚我小叔為大哥,這輩份不能亂,乖,跟我喊叔。” “呃。”溫西呆滯地被他糟蹋發(fā)型。他真沒想到這層關系,習慣性地喊大哥,忘了這兒還有個“小輩”。 “等等!”胡興寧打斷,“溫西也喊我們哥哥,你讓他跟你平輩,不是強拉著我們降輩了?不行,不行,你是你,我們是我們,不能混為一談。” “興寧說得對,這里的小輩只有你一個,跟我們無關。”孟森澤把表弟從藺書明的魔爪里救出來。 藺書明從鼻子里噴出兩團氣,無可奈何,偷覷了下小叔,見他面無表情,暗暗松了口氣。 有人插科打諢,包廂里的氣氛一下子輕松了,孟森澤按下桌上的鈴,招來服務員,正式開席。 不一會兒,巨大的圓型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孟森澤舉著酒杯,興致高昂地敬所有人,其他人都喝酒,只有藺封端著一杯白開水。 傷患,不能飲酒。 理由非常充份。 酒酣之時,眾人敞開心懷,大談闊論,其間,藺封極少說話,基本是坐旁邊的孟森澤湊過來找他聊天,他被動地回幾句。 那邊,藺書明拉著溫西東拉西扯,三言兩語把人祖宗十八代都探清楚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