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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面露青筋的顧清塵，他已經瀕臨暴走的瘋狂邊緣。

    沈羽冷冷一笑。

    攻人為下，攻心為上！

    沈羽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今日根本殺不死顧清塵。

    他手握圣器，自己傾盡全力也搞不死他。

    左手雖然融合了五指佛掌，可是修為緣故，根本無法爆發全力威力。

    因此，既然殺不掉他，那就惡心死他！

    他最脆弱的就是心靈。

    最缺失的就是情感。

    所以，他最需要的就是自己的母親顧傾城。

    哪怕他知道顧傾城一直心心念念死去的丈夫，根本不會愛自己，也不會喜歡自己，但他依然想要顧傾城留在身邊。

    這樣至少他還有一個情感支柱在。

    他還可以騙自己，十年，一百年乃至一千年，只要顧傾城每天陪在身邊，總有一日能感動她。

    這樣，他至少不是孤家寡人。

    他比誰都清楚，自己舉世無親。

    最需要這種陪伴，哪怕待在一起是厭惡，是憎恨，至少還有。

    他就可以不在乎。

    可是，現在被沈羽一個外人，一個少年，一字字的拆穿，他有些繃不住。

    他脆弱的內心近乎崩塌。

    就好像底褲被人看光，就好像天下人都知道了他高高在上，強大無比的外表下，是一顆想要尋求安慰和可憐的心靈。

    這對于驕傲自大為外衣，進行保護自己的顧清塵來說，是比殺了他還要命的事情！

    沈羽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死死攻破他的內心！

    讓他惡心，讓他痛苦而難受！

    這些話換做別人來說，根本沒用，他會直接一巴掌拍死。

    但是自己的身份，造就了自己來說剛好合適。

    “我兒，你沒事吧？”顧傾城連忙看向沈羽，滿臉擔憂的問道。

    沈羽擺擺手，表示無礙。

    “你你你！！！”

    顧清塵顫抖著嘴唇，拳頭緊握而指甲刺進血肉流淌著鮮血。

    看向沈羽，遍布血絲的眼瞳中，滿是瘋狂。

    看著他這幅模樣，顧傾城眼神中的神情格外復雜。

    沈羽不懂娘親的神態意圖，轉頭看向顧清塵冷笑道：“怎么了？說不過我，就想要殺了我？”

    “那太好了。來，請盡情的用全力弄死我！因為這說明我說對了！你就是這樣一個沒人要的愚蠢狗東西！！”

    顧清塵額頭青筋暴起，太陽穴高高鼓起，牙都快咬碎了，怒吼道：“你個小雜種！莫要以為，我答應了你的娘親不殺你，我就真的不干殺你！”

    “是你不敢還是你怕殺了我做事我說的話，從此成為你的心中夢魘，再也無法在武道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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