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啪!碰……” 元祁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桌子瞬間碎成了兩半,御書桌上的東西灑落一地。 小太監(jiān)劉文嚇的急忙跪倒在地,大喊著: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元祁一指蘇穎雪,厲聲喝道: “既然沒有飲酒,為何身著孝服?朕還未死,你給誰披麻戴孝?你盡快給朕脫下來。” 元祁深深吸了一口氣,一種想殺人的感覺襲擊全身,他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淑妃蘇穎雪,總有辦法讓他暴跳如雷。如果可以,他真想掐死她,看見她腦海里到底裝了些什么?可不知為什么,他卻遲遲沒有對她動手,還一再容忍她。 “娘娘,皇宮是不可以著孝服的,奴才求你了,你趕緊脫了吧!跪下向皇上道歉,就是你沒有合適的衣衫,穿錯了衣衫,不……不是故意的。” 劉文用衣袖擦拭了一下額頭冷汗,抬頭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皇上元祁陰蟄的眼神,他拽了一下淑妃蘇櫻雪的衣襟,給她出著主意,也給她找一個臺階讓她下,按理來說,蘇穎雪應(yīng)該順著這個臺階爬下來。 可蘇穎雪仿佛并不領(lǐng)這個情。只聽她不急不慢地說著: “如果臣妾不呢?臣妾死了親人,為何不能著孝服?逍遙王是臣妾的朋友,是臣妾的親人,他死了,臣妾當然要著孝服送他一程了,有何不可?” 小太監(jiān)劉文聽淑妃蘇櫻雪說完,整個人翻了一個白眼,自己差點暈過去。 這淑妃娘娘也太不識時務(wù)了,他都給她提示了,讓她順著臺階下來,向皇上道歉,這事便不了了之,皇上過幾天忘記了,依舊會原諒她,寵幸她的,可這個淑妃顯然油鹽不進。 這整個王朝,敢當著皇上的面,著孝服的,恐怕只有淑妃蘇穎雪一人。 誰都知道孝服乃是不詳之物,是家中親人死了,披麻戴孝之物。 但在宮里的人不同,除了天子駕崩,太后,太上皇薨逝,任何人不得在宮內(nèi)著孝服,就算是親爹親娘死了,亦不可以。 因為孝服有詛咒之嫌,詛咒皇上駕崩,詛咒王朝滅亡,不管那一條都是滿門抄斬的大罪。 “蘇穎雪,你最好趕緊給朕脫下來,朕對你的寬容,已經(jīng)達到極限。” 元祁身上溢出一道冷冽的殺氣,冷冷喝道。 蘇穎雪涼薄如冰的雙眼,滿含怨恨地望著皇上元祁,清冷且倔犟地說道: “除非皇上能讓逍遙王死而復(fù)生,他是最關(guān)心臣妾的人,他為臣妾而死,臣妾自然要為他披麻戴孝,今日臣妾來,是想懇求皇上將他的尸體賜給臣妾,讓臣妾為他收斂入葬。” 蘇穎雪輕飄飄一句話,卻將元祁氣的渾身顫抖,眼中寒光更甚,冰冷的眸子如同利刃一般射向蘇穎雪,森冷的話語說道: “這么說,你是為逍遙王著的孝服?” 元祁的拳頭被他捏的咯咯響。這一刻他突然不想告訴蘇穎雪,元銘還活著了。 此時的元祁眼神暴戾,面若玄冰,對一旁跪著的劉文喝道: “你先滾出去,朕與淑妃有話要說。” 劉文一聽,如獲大赦,逃命般逃出了御書房,在關(guān)上御書房門前,擔憂地望了一眼著孝服的蘇穎雪,在皇上元祁陰蟄的目光下,急忙關(guān)上了房門,只能在心里祈禱著淑妃蘇櫻雪能夠活著出來。 房間里只剩下了皇上元祁與蘇穎雪,瞬間恢復(fù)了死一般的寂靜。 元祁一雙黑眸又深又冷,面寒如霜,銳利的目光如同冰刃一般直射蘇穎雪,冷言詢問道: “蘇穎雪,朕最好再問你一遍,孝服你到底脫還是不脫。” 蘇穎雪精致無邊的臉上掛著一抹冷意,倨傲地抬頭望著元祁同樣倔犟地說道: “除非逍遙王還活著,否則本宮這孝服還就是穿了,因為他是本宮的親人,朋友,如今卻被皇上下令殺了,臣妾沒有替他報仇,皇上便應(yīng)該感激臣妾了。” “你……找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