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元銘眼眶微紅,他又何嘗愿意變成眼前這番情景?他曾經(jīng)也是將皇上元祁看成兄弟的,可如今…… 無銘不知不覺陷入了小時候的回憶: “元銘哥哥,快來耶!聽聽雪兒譜寫的這首曲子可好聽?太子哥哥說曲調(diào)單調(diào),缺少激情。” “沒有啊!雪兒如此聰明,每一首曲子,都如此好聽。” 逍遙王元銘總是滿含深情地對蘇櫻雪夸贊著。 “惡心,不好聽,就是不好聽,元銘你好虛偽,你若不指出她的缺點,她便永遠(yuǎn)沒有進(jìn)步。” 元祁總是一次又一次打擊著蘇櫻雪,有時會將蘇櫻雪欺負(fù)的哭鼻子,但蘇櫻雪哭過之后,卻會一次又一次地修改,直到元祁說可以湊合著聽。 蘇櫻雪才抱著元銘,又蹦又跳開心極了,元銘看著蘇櫻雪燦爛的笑容,他總是那般癡迷與滿足。 “元銘,過來,本太子今日心情好,教你寫字,一個大男人,不要沒事總是跟蘇櫻雪不學(xué)正業(yè),她是一個下人,彈琴吹笛都是為了取悅她未來的夫君,你是父皇的兒子,不應(yīng)該如此不識上進(jìn)。” 元祁身份尊貴,說話也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樣子,對元銘冷冷吩咐著。 如今想來,也許是元祁關(guān)心元銘的方式。 元祁曾經(jīng)一遍又一遍地教他寫字,教他臨摹。 “你好笨呢!像你這樣一無是處的樣子,父親怎么可能喜歡你?你是父皇孩子里最笨的一個了,怪不得皇上連看你一眼都懶得看,你也就實在登不上大雅之堂。” 元祁每次看到元銘寫的如草一般的字,總是一遍又一遍地絮叨著他。 元銘的淚水滴落,是,他承認(rèn),他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都與元祁脫不了干系,就連騎馬亦是。 他的書房有一副畫,畫上有一匹俊馬,馬上坐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孩,馬下卻有一個身穿錦衣華服的十幾歲的孩子,扶著他,而馬上之人便是他,元祁在教他騎馬。 這幅畫有些稚嫩,是當(dāng)時年齡尚小的蘇櫻雪所畫,當(dāng)年蘇櫻雪的父親蘇建英,負(fù)責(zé)教他們這些皇子拳腳功夫,所以蘇櫻雪與他們這幾個皇子走的很近。 當(dāng)年元銘的母親,只是辛者庫的一個小宮女,因為先帝醉酒,與之發(fā)生關(guān)系,才有了元銘。 元銘出身低賤,經(jīng)常被各皇子打的鼻青臉腫,甚至經(jīng)常哭鼻子。 有一次蘇櫻雪隨父親蘇建英進(jìn)宮,發(fā)現(xiàn)了躲在角落里哭鼻子的元銘,將他強行拉到元祁的面前,元祁高高在上,根本不愿意搭理他。 但蘇櫻雪年少不更事,總是死乞白賴的拉著元銘,三番倆次地出現(xiàn)在當(dāng)時還是太子的元祁面前。 元祁出于對他師傅蘇建英的尊重,不愿意與蘇櫻雪一般見識,久而久之元銘與蘇櫻雪便成了太子府的常客。 有了太子元祁的照撫,元銘與他母親的生活也算改善了不少。 因為先帝與元祁的母親,當(dāng)時的先皇后感情深厚,元祁在宮中的地位,無人可以動搖。所以蘇櫻雪間接地幫了元銘。 從那刻開始,元銘的目光一直追隨著蘇櫻雪。 人的感情很是奇妙,有時或許沒有感情,但日久生情。 元祁對元銘本是討厭的,但時間久了,他便接受了元銘這個如同跟屁蟲般的弟弟。 元祁會在看不慣的情況下,教元銘寫字,騎馬,射箭等等。 隨著回憶,元銘眼眼中呈現(xiàn)出晶瑩的亮光,低聲對身旁的文昌說道: “你速去通知我們的人,原計劃取消。”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