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沈文韶心疼沈鸞的不忿,讓人給她去熱一杯牛乳,放了蜜糖,哄著喝了兩口。 “世上最難琢磨的便是人心,阿鸞,你這樣想,你若是皇帝,剛坐上位置根基尚未穩固,你的皇位是身邊一個親信為你打下來的,他有才有權,只要他想,或許輕易就能將這個位置給搶了去,你會不會去猜忌?” “也許你一開始不會,你們肝膽相照,但隨著時間變化,你就一定能保證這人心里不會生出想法來?還是那句話,人心是最難琢磨的,一旦生出了疑慮,便不會徹底被打消,只會慢慢生根發芽。” “若皇上不是皇上,他與秦家的關系必密不可分真心相待,但他是皇上,猜忌,是身為皇上的天性,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哪怕不是他本意,他也不得不防。” 都說皇家無真情,天子身邊注定不可能有絕對信任的人。 沈鸞默然,沈文韶摸摸她的頭:“況且秦戈的妹妹在宮中為后,她若生出皇子,秦家要愿意大可以扶持這個皇子,這天下可就要姓秦了。” “秦家并沒有這個想法!” “可旁人會不會這么想?” 沈鸞胸腔里憋著一口氣,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只覺得憋悶得讓她呼吸不暢。 “如今皇后尚未有身孕,但你有了,你若生個男孩,世人怕不怕秦家造反,將這個孩子送上皇位?你先別急著說秦家不會,這不是會不會的問題,是能不能。只要能,便是原罪。” 沈鸞急得眼眶都紅了,怎么會這樣,秦戈浴血奮戰建功立業還是錯了?她一直以為前朝一些兔死狗烹鳥盡弓藏的例子不會出現,秦家不會重蹈覆轍,可似乎,并沒有什么不一樣…… 怪不得,廣陽侯始終反對秦戈參與皇位相爭,他是不是早就看到這一日。 沈鸞無助的聲音帶上了哭腔:“哥,那我們,該怎么辦?” 沈文韶閉了閉眼,后又安撫地笑笑:“你先別怕,秦戈會知道該怎么辦的,你可以相信他。” 送走沈鸞,沈文韶的情緒明顯低落許多。 秦戈那么聰明的人,或許早就想好了后路,功成身退,想要徹底逃離這個旋渦,便要放棄一切,退出去。 只是沈文韶心里還是有些擔心,秦戈太過驚才絕艷,萬一他就是抽身,也會讓人不放心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