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心-《我,會算命,不好惹[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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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亦陵過了好一會,才無所謂似的用手背蹭了下嘴唇,平平常常地說了一句:“沒關系。”
陸嶼:“……”完全沒有想到的回答。
……沒關系,是什么意思?
他幫著白亦陵補全了后面的話。
意思一:沒關系,親一親又不會少塊肉,親了就親了,我就當沒這回事。
意思二:沒關系,親的不錯,可以繼續。
這這這……咳咳咳,好像都不大對啊!
小狐貍心中風起云涌,白亦陵簡單的三個字給了陸嶼無限的想象空間,他心猿意馬,思緒飄飛,簡直像只圍著米缸轉圈的耗子,想偷偷地吃一點,又害怕房主突然出現,迎面打來一棒。
他就懷著這種情緒傻乎乎地看著白亦陵,對方平時有點偏于蒼白的面容上還帶著一層薄薄的紅暈,頭發有點亂,衣襟和腰帶也散開了——跟往常非常的,不一樣。
陸嶼的喉結動了動,想了想,鼓起勇氣伸出手,幫著白亦陵整理好衣服和頭發,動作認真且規矩,絲毫不敢逾越,仔細的像是對待什么稀世奇珍。
然后他老老實實地把爪子拿開了,欲蓋彌彰地解釋道:“要不,容易著涼。”
白亦陵沉默不語,陸嶼偷眼看他,就在這兩位幾乎都忘了現在是什么地方什么情況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隱約還有模糊的人聲。
白亦陵神色一凜,驀地回過神來,想起了剛才系統的話:“應該是鎮國公府上的人來了,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碰見胡蓬。”
陸嶼的思緒也被他這句話硬生生地扯了回來,愣了愣,說道:“剛才胡蓬雖然把咱們兩個埋在了里面,但是他也被我用掌力震出去的石頭砸中了,傷的絕對不輕,跑不了多遠的……不過為什么我突然覺得咱們身邊的地方寬敞了很多?”
難道是我的真情感動上蒼,上蒼特意幫我騰地方?
上蒼真好。
當然,這句話陸嶼沒敢說出來。
白亦陵沒法解釋,只好站起身來,簡單粗暴地說道:“我也不知道,你變成狐貍,咱們從后面繞出去,跟他們匯合。”
鎮國公府的人應該是正在從正面挖那些碎石,要把他們救出來,但這樣挖下去可就不知道要花多少功夫了,倒是系統從后面打通了一條路要近便些。
白亦陵打算先繞出去找到盛家的人,以免他們擔心,然后再一起追繳胡蓬,這次絕對不能再讓他跑掉了。
陸嶼進來的時候是只狐貍,要是維持淮王殿下的形象出去晃蕩,有點說不通。他聽了白亦陵的指示,二話不說重新恢復狐形,也沒敢跳肩膀,小狐貍背后的毛上也沾著點血跡,乖乖地在白亦陵腳后跟著。
白亦陵走了幾步,又轉身彎腰,把他從地上抱起來,一起向外面去。
他們兩位完全是天崩地裂也要談戀愛的典范,被人活埋在山洞就就像玩了一圈似的,完全沒有意識到這種情形在不明內情的人看來是多么危急——剛剛趕到的盛家父子一見這場面,已經急瘋了。
自從白亦陵的身世徹底被揭出來之后,雖然他也默認了生活中多出了盛家這一門親人,圣旨一下,更是確定無誤,不過到底從小不在一起,多少也有些生疏,白亦陵還從來沒有進過鎮國公府的大門。
結果突然聽陸茉回來一說他竟然要回家吃飯了,闔府上下聽說之后都又驚又喜,簡直是鉚足了勁地準備,爭取讓這位離家多年的小公子一回來就被吸引住,從此再也不愿意走。
說起來,白亦陵雖然離開家這么多年,盛家有的人甚至根本就沒見過他,但這位小公子總是被他的父母兄長掛在嘴邊,大家的心里也就自然而然地都給這么一個人留著位置。
事情的真相出來之后,人人都覺得白亦陵好好一個孩子,家人惦記了那么多年,到頭來卻就在他們的眼皮底下被人糟踐,這本身已經夠可憐的了。偏偏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還沒被養廢,文武雙全,聰敏靈秀,又生了一副那樣的好樣貌,簡直不知道老天爺究竟是青睞他還是薄待了他。
所以一聽說白亦陵要回府,每個人都異常仔細著緊,不想再讓他再受半點委屈。金碧輝煌的盛家在大家的目光之下看起來,都變成了一個茅草棚,需要全面美化。
陸茉站在門口打量,吩咐下人:“門口多掛幾盞燈吧,顯得亮堂點,陵兒公事忙,若是天黑透了才過來,也免得他磕著。”
盛鐸在府里面的花園里轉圈子,心細地說:“我曾經去過暗衛所,那里長著不少杜鵑花,小弟或許會不喜歡。府里面什么地方有,都給拔了吧,找仔細些。”
這邊吩咐完畢,他又聽見外面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連忙快步走出去看。盛府里給白亦陵留出來的地方叫搖風院,動靜正是從那里傳來的,盛鐸遠遠就看見父親和弟妹都在那里,便也進了院子。
盛知正指揮著來往的下人搬東西,盛櫟站在旁邊看著,幫他挑選,兄妹兩人說著平日里聽來的白亦陵的喜好,面前擺滿了各種裝飾擺件,盛冕則穿著一身利落的短打,袖子挽起,單膝跪在床邊,看不清楚在做什么。
盛鐸不由笑了,走過去說道:“這是在干什么呢?小弟的院子不是前不久才剛剛整修了一遍嗎?哎,這床也換了。”
盛知道:“是啊大哥,你看看爹太不講理了,小弟那張床明明是我請安縣最有名的那個張木匠親自過來打制的,用的是上好的梨花木。結果在這里還沒擺幾天,他老人家今天一溜達,說也訂了一張紅木的床,今天剛送來,硬是給我的換了。”
“臭小子,胡說八道。”盛冕頭也沒回的笑罵道,“你弟弟身體不好,怕冷,我是想著紅木性溫,睡起來或許要更舒適一些。”
其實在他們還不知道白亦陵是誰的時候,這個院子就給他留著了,每年也都會翻新修葺,添置東西,但從來沒有真正迎來過應該住在里面的主人,這回白亦陵總算要回來了,即使知道他多半不會在這里住,大家還是難免患得患失,格外挑剔。
盛鐸聽著弟弟跟父親說話,只是微笑,此刻盛冕半跪在床腳邊,正親自用匕首在四個床腳上面刻出蝙蝠形狀的花紋來。
盛鐸眼看著那圖樣在父親的手下一點點勾勒出來,想起自己在在四歲那年的時候,有一次生了怪病,查不出具體的原因,只是總會莫名其妙地哭個不停,連太醫都束手無措。
當時把盛冕和陸茉都給急壞了,最后請了個江湖郎中回來,給他喝了碗符水。盛鐸的病莫名其妙地就好了。江湖郎中說這是小孩子通靈,被什么東西沖撞了,可以在床腳上刻上蝙蝠形狀的花紋,意為“招福納祥”,雕刻的人身份越貴重,越是有效。
于是父親就親手給他刻了四只小蝙蝠,那個時候盛知更小,盛冕可能是害怕了,又給他的床腳上也照樣雕上了圖案,一直到小時候的盛季和盛櫟進府,盛家的這個習慣都保留了下來。
現在盛冕這樣,是還把白亦陵當成個小孩子似的,想把小兒子所欠缺的,力所能及地給他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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