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沉默了半晌。 謝行蘊方才動了動唇。 “嗯。” 白羨魚緊張地看著他,“什么時候出現的?是在大戰的時候,還是在我昏迷的時候,還是在我們成婚前,還是……” 謝行蘊安撫似地握住少女貼著他下顎的柔嫩手心,輕吻了下,“是最近兩日的事。” “最近兩日?” “成婚后總覺得還身處夢中,等我睜開了眼,你還是沒有醒來,所有的一切,定親,下詔,大婚……都是我自己幻想出來的事情。” “前幾日和你在一塊,我以為這病也快好了,沒想到昨日又出現了幻覺,伸出手想要抱你卻什么都沒抱到。” 白羨魚心中頓時有些自責,“對不起……” 謝行蘊不在意地笑笑,“只要你一直在我身邊,這病遲早會好的,沒有大礙,小魚兒不必掛在心上。” 怎么可能不掛在心上! 當初情蠱一事,她和他都是受害者,她及時抽身死遁離開,留下他又是斷骨又是因太過思念她生出了幻癥,傷心欲絕了三年,只憑著為她報仇的信念活著。 前世謝行蘊從狀元一路走到權傾朝野的攝政王用了整整九年,而這一世,他走到那個位置只用了兩年不到的時間,手上不知染了多少血,就像蕭正說的,若非為了查出她的死因,為她報仇,謝行蘊也不會不惜代價地對可疑之人瘋狂報復。 他的病若不好,始終是她心中的一道坎。 “明日我就搬來乾清宮。”白羨魚當機立斷,話說出口,又覺得不妥,“不行,今日我便來照顧你。” 謝行蘊還未說話,她便朝外吩咐: “綠珠,傳話下去,我以后都宿在乾清宮了。” “是!” 謝行蘊眸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不動聲色地握住她的腰,站在她身后,將她整個人都罩在懷里,下巴放在她柔軟的發頂,喟嘆般道:“小魚兒讓我有些受寵若驚了。” 不知為何,此情此景,白羨魚莫名覺得她才是皇帝,而謝行蘊才是等著她寵幸的妃子。 這個想法過于詭異,她甩了甩頭,把這念頭甩了出去,“有我在,你應該就不會那么容易產生幻覺了,對吧?” 白羨魚琢磨著,只有在沒有見到她,他想她的時候,幻覺才會出現。 “嗯。” “那我就一直黏在你身邊,直到你的病好了。” 謝行蘊翹了翹唇,“好。” 兩具年輕滾燙的身體貼在一塊,又是新婚燕爾,很快,白羨魚就覺得身后的男人呼吸逐漸急促。 “你的病……要是做這些事會不會加重?” 謝行蘊探入她衣衫的手頓了頓,隨即有些無奈又好笑地說:“這兩者之間沒關系。” “難道小魚兒自己感受不出來嗎?” 若是這幻癥會影響他們行房事,那她前幾日也不會下不來榻。 她被他撩撥的口干舌燥,身子逐漸軟成了一灘水。 謝行蘊心猿意馬地給她解了衣裳,將她抱去了浴殿。 浴殿內的溫泉池和昭陽殿內的是同一口,只不過乾清宮的更大,裝飾也更為華麗。 滿池碧波蕩漾,熱氣氤氳。 白羨魚覺得晾了謝行蘊幾日,他仿佛又餓的狠了。 變著花樣折騰了數回,都他還是不盡興。 她閉著眼休息的時候,謝行蘊不知從哪里找來幾幅畫軸。 白羨魚隱約覺得眼熟,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在哪里見過,便問,“這是什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