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太皇太后笑了笑,并沒有把這些考慮說出來,忠仆雖然忠,卻也只是個下人,除了自己,她不相信任何人。 …… 白羨魚早早畫好了畫,墨余等到江嬤嬤離開,才快速向她稟告。 “昨夜江嬤嬤帶著幽蘭散步時,屬下聽從國師您的安排,讓孫大夫在路上偶遇了她們,現(xiàn)在孫大夫已經(jīng)接手了幽蘭的治療,日后國師有什么想問的也更方便。” “好,我知道了,幫我謝謝孫大夫。”白羨魚把畫卷在自己的袖子里,接著抖了抖,和昨日一樣用枝條打開了門。 因為早就和孫大夫打過招呼,他一大早便去給幽蘭服下了安神鎮(zhèn)定的藥,現(xiàn)在幽蘭正躺在床上休息。 “阿蘭。”白羨魚翻窗進去,笑著走到她床邊,“看這個是什么?” 幽蘭看起來尤其的文靜,就好像一個頑皮的孩子忽然乖巧起來,濃眉大眼的盯著她看,“烤雞!” “答對了!” “爹爹真好!給阿蘭帶這么大的烤雞!”在幽蘭心里,白羨魚的地位又高了一點,她笑起來的時候完全像個正常的少女,只是語調(diào)幼稚了些,“比江姨給阿蘭帶的烤雞大好多呢!” 白羨魚笑了笑,找了個干凈的位置坐下,看著幽蘭吃的這么香,她耐心地等了一會兒,等幽蘭吃的差不多了,她才笑著問,“阿蘭吃飽了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好!” “阿蘭見過這個花嗎?”她展開早就準備好的畫卷,兩株瓔珞寶珠在雨水中飄搖,活靈活現(xiàn),晶瑩剔透的水珠仿佛要滲過畫卷落在她的指尖。 有了上次的鋪墊,加之服用了孫大夫的藥,幽蘭的狀態(tài)相對穩(wěn)定許多,她仿佛預感到了什么,慢慢地抬頭,如同慢動作,待視線落在少年手中的畫上時,她眼球還是不可抑制地縮了縮,手也開始發(fā)抖。 白羨魚適時握住她的手,寬慰道:“別害怕,阿蘭想到什么就說什么,我會保護你的。” 幽蘭吞咽了下口水,不甚清楚地發(fā)音,“花上有……” “花上有什么?” “有血。”她哭出聲,“爹爹,好多血啊!” 白羨魚抱住她,輕輕拍著她的肩膀,聲音輕柔,“除了血阿蘭還看到什么了?” 幽蘭在她懷里抖著身子,語無倫次道:“好冷,娘親的手好冷。” 白羨魚看她情緒開始激動,便止住了話,在心中仔細分析從幽蘭口中流露出來的只言片語。 “爹爹……”幽蘭哆哆嗦嗦的,盛夏的天卻冒出了一身冷汗,“他們把阿蘭埋在土里,阿蘭,阿蘭和它長在一起。” 白羨魚目光震驚地移到畫上,難道那一天,幽蘭也遭了毒手嗎? 那個時候她才多大,她又是怎么活下來的! “爹爹,阿蘭想娘親了,你帶阿蘭去看看娘親好不好?”幽蘭忽然拉住她的袖子,一雙眼睛滿是渴望,“好不好,爹爹?” 白羨魚猶豫片刻,還是不忍騙她,“娘親已經(jīng)不在了,等我?guī)愠鋈ィ冶憬o你娘親立墓,可好?” 幽蘭聽不懂她說的話,只搖晃著她的袖子,提到娘親,似乎什么害怕的東西都拋在腦后了,她眨了眨眼,眼底還有殘余的恐懼,“可是,娘親就在這里呀。” 白羨魚一瞬間全身的雞皮疙瘩起來了,她忍不住摸了摸胳膊,“哪里?” “江姨昨天帶阿蘭去過,爹爹好笨,記不得路!”幽蘭開心地笑起來,“爹爹跟著阿蘭走!” 白羨魚皺眉,阿蘭的娘親肯定是已經(jīng)不在了,那她說的娘親在這里是什么意思? 難不成是墓地? 皇陵中也會死人,奴仆死后會統(tǒng)一葬在一處,生是奴婢,死了也要守在皇陵中,服侍地下的貴人。 她聽說過有這么個地,可謝行蘊給的輿圖上并沒有這一塊地,是以她也不知道在哪。 不過,謝行蘊的輿圖那么詳細,怎么會獨獨缺了一塊墓地? 是覺得下人的墓地上不了臺面,沒有圈出來的必要,還是說那一處有什么特殊的? 白羨魚覺得這件事隱隱透著古怪,當下就決定和幽蘭去看一看,“好,阿蘭帶我去見你娘親吧。” 幽蘭興奮地跳起來,“好啊好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