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顧輕衣找到機會插話,“大人,是輕衣莽撞了,不知大人和國師大人有要事相議,輕衣知錯,也請大人允許輕衣繼續留在您身邊。” 盡管蕭正沒有和她說過有關顧輕衣的事,可白羨魚多少也能猜到一二,謝行蘊既沒有變心,那么顧輕衣的存在很可能就是幌子。 或者說是靶子。 白羨魚深思了一會兒,看向謝行蘊冷硬的側影。 謝行蘊一直想要給她報仇,查出三年前那場大火因何而起,而現在的顧輕衣,和當年的她何其相似,被萬人矚目,被視為謝行蘊唯一喜歡的女子。 也可視作他唯一的弱點。 但三年前的“白羨魚”死了,現在的顧輕衣還活著,若有人刻意對付謝行蘊,日后的顧輕衣又會面對什么呢。 白羨魚忽然有些同情顧輕衣,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只是一枚尚有利用價值的棋子,可還心甘情愿,現在謝行蘊話已至此,她還不愿離開。而繼續待在京都,顧輕衣的處境只會越來越危險。 白羨魚看著顧輕衣,殊不知謝行蘊的目光早已落在了她身上,他直接無視了顧輕衣的話,淡聲道:“蕭正,剩下的交給你。” 蕭正左右為難,硬著頭皮應了一聲。 白羨魚的視線順著兩人的交談聲望去,不期然撞入一雙墨眸。 清晨的日光柔和,照在人的身上也微涼,薄薄的云層染上細碎的金色,逆光模糊了年輕男人深色的眸和高高束起的墨發,略顯涼薄的唇沒什么血色,腰間的一組玉佩輕輕撞著一只精致的錦囊,上面繡著的焰尾魚似在空中游動。 和風徐徐拂過她耳邊的鬢發,白羨魚站在謝行蘊的影子中,有瞬間的恍惚。 不知為何,腦海中忽然想象出了一個畫面。 和煦的陽光化作了滔天火焰,本來衣著矜貴的謝行蘊卻一身狼狽地倒在地上,修長好看的手指沾滿污垢,滿眼血淚地看著她。 白羨魚的眼神不自覺挪動到男人的手上,她只聽人講過那一幕,甚至有人將將軍府大火排成了戲,她偶然聽過一次,只覺得有些夸張。 怎么會有人能掰斷玄鐵制作的鐐銬? 況且她從未見過謝行蘊失態地低啜,更是想象不出那個畫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