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謝行蘊未答話,冷眸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 方才出主意的人畏畏縮縮地趴著,根本不敢抬頭。 若說這皇城內人人談之色變的人物,年僅二十一的謝丞算是一位,手段狠辣老練,極其冷血無情,這幾年隨著他的成長,不知多少世家大族傾覆,無數人想要啖其肉食其骨,可最后都死于他的劍下。 現如今大權在握,加上皇帝偏向他,現已無人敢輕易撼其鋒芒。 武宣帝見謝行蘊面色略沉,竟有種詭異的心虛,意識到這一點時,他眼神逐漸復雜,“蘊兒,為何不說話?” “國師之位非同小可。”他冷淡啟唇,“想坐這個位置,要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過了半晌,武宣帝才皺眉道:“你說的在理,可我們要怎么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下屬提議道:“陛下讓他再預言一件事,若是預言中了,那不就能證明了嗎?” “不必。”謝行蘊輕攏了下衣袖,矜冷地闔下眼皮,“我有更簡單的辦法鑒別。” 武宣帝自然是相信謝行蘊的能力,聽他這么一說,他就放下了心,上前一步,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朕就交給你了,有了消息第一時間要告訴朕,若能為我大夔招攬這等奇人,朕必定重重有賞。” 男人看起來興致不高,薄唇始終抿成一條線。 許婉如心中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他要親自去鑒別,難道是要親自去見? 白羨魚從前給她服用過一枚丹藥,她并不知道是何物,只每年按時在白陌淮那里取解藥,一旦停下,恐怕兇多吉少。 可即便是這樣,白羨魚也沒有告訴她三年前事情的真相,現在他們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她更是不希望她出事。 可現在她插不上話,只能想辦法將這個消息帶出宮外。 …… 京都風沙渡。 白羨魚三日前一個人住進了這,整套的男子裝扮,她這些年習慣了偽裝,加之經常出入生門,也會了點自保的招數。 讓白離想辦法告知許婉如之后,她便待在這里等著人找過來。 只可惜,不少人聞訊而來,甚至還有周邊國的人,可武宣帝那里始終沒有動靜。 白羨魚托腮坐在偏僻的雅間,手指輕輕點著身前的花瓶,暗自嘀咕,“前世那個國師還是武宣帝親自去請的,事情都過了這么多天了,怎么連個人都沒有派來……” “昨日顧輕衣又陪著謝丞一起上街了,謝丞還替她選衣裳,真是羨煞旁人啊。” “這待遇,怕是當年的白羨魚都沒有吧。” “可不是嗎?謝丞現在去哪都帶著顧輕衣,好像怕她跑了似的,如此恩寵,想來很快就是丞相夫人了!” “那當然了,你們是沒看到過謝丞看顧輕衣的眼神,簡直寵溺又神情到了極點!” 白羨魚手指略頓,她在這酒樓待著,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來了,原來還有些莫名的郁氣,現在已經十分淡然。 她并不是個喜歡糾纏的人,縱然之前有誤會,可后來謝行蘊知道她中了情蠱還選擇騙她,這也是實,如此一抵消,兩不相欠最好。 白羨魚正等的不耐煩,風沙渡后門就有一輛低調古樸的馬車停下。 “公子,到了。” 蕭正勒住馬,低聲道:“公子還沒來過這里吧,這風沙渡背后的人也不知是誰,短短幾年,分樓就如雨后春筍一般涌現,屬下也曾派人去打探過,隱約只知道風沙渡和生門少主的關系極好,有人說生門能發展起來,少不了風沙渡的助力。” 他自顧自的說,全然沒發現馬車里的人一直沒有動靜。 又過了一會兒,蕭正總算察覺到了不對,心中微凜,當即掀開簾子,果不其然,男人瞳孔微微渙散,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窗欞,眸中血色翻涌,好似看到了什么令他極為痛苦又無法抗拒之物。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