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裴楹大喜,行禮道:“裴遠中郎將之女裴楹,參見郡主。” 姬霜瞧她一眼,似乎在回憶,“裴遠中郎將?” “正是家父。” “哦。”她應了聲,“聽我朋友說,你想見我?” “是的,裴楹一直想要……” “現在見到了。”姬霜徑直走過,半個眼神都沒給她,忘恩負義,還想在她面前詆毀小魚兒,這種人多看一眼她都嫌臟了眼睛,“你可以走了。” 裴楹的話被打斷地猝不及防,愣愣道:“郡主……” “來人。”姬霜接過巾帕擦了擦汗,轉身進了盥室,“送客。” “是!” 裴楹一連懵地被送走,直到站在了郡主府的門口都還沒反應過來。 她花了兩百兩銀子,結果就這么被趕出來了? 可她確實見到了姬霜,不過這時間還不到一分鐘,想要找她們麻煩都不好發作,裴楹氣得絞手帕,“不就是個郡主嗎?出了這里,誰還這么捧著你!” 裴楹這邊吃了個啞巴虧,白羨魚這卻一個個神清氣爽的,她坐在姬霜的房間里等她出來。 姬霜很快就洗好了,她走進來,表情看起來有些凝重。 “怎么了?”白羨魚有些疑惑她為什么一直盯著她看。 “……沒事,你剛說你想見我爺爺一面是嗎?”姬霜有些欲言又止,“明日他便有空,今日你就住下來吧,明日我帶你一起去見他。” “好。” 半晌之后。 “真決定要回京都了?”姬霜在她旁邊坐下來,語氣有些不放心,“那里可不必我們這安寧,況且這一次回去……” 恐怕真的是腥風血雨了。 京都平靜了太久了。 白羨魚點了點頭,眼神堅定,“大哥已經收到召令,現在邊疆局勢已經平穩,武宣帝想必已經察覺到了什么,這才會下急召。” “這一回,恐怕是為了白檀深手中的兵權。”姬霜分析道:“這幾年白檀深在邊疆聲名大噪,說句一呼百應都不為過,眾人將他捧的太高,自然就有人坐不住了。” 這三年莫說外敵來襲,白檀深坐鎮這幾年,連一件偷竊案都未發生過,百姓安居樂業,前所未有的太平,這讓那些飽受戰亂之苦的人怎能不愛戴。 這樣發展下去,遲早會到功高震主這一步,而和上一世的區別在于,他們也有了準備。 “不出意外是這樣。”白羨魚淡淡道。 民心所向,若是隨意安插罪名,勢必不能服眾,況且大夔正是武將匱乏的時候,直接動手會寒了許多人的心,到時候人人自危,誰還肯為他鞠躬盡瘁。 所以若是武宣帝要動手,暗中做手腳地讓白檀深戰死沙場才是最好的選擇。 既能激勵將士上陣殺敵,他做做樣子,也能全了表面上的君臣之誼,而將軍戰死沙場,也似乎順理成章。 可現在,他安插在大哥身邊的人,在這三年當中,全數因為各種“意外”沒了。 而且除此之外,白羨魚此次回去還因為一件事。 “姬霜,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我母親可能在這世上還有其他親人嗎?”她輕輕蹙了蹙眉,“最近我得到消息,有人拿著一副和我母親年輕時候很是相像的畫四處打聽。” 姬霜頓了頓,“誰的人?” “那人極其謹慎,我花了很多心思,往他身邊派去了形形色色的人,也只得到尋人的是京都人這一條線索。” 在她背后若不是有風沙渡和生門,恐怕她也不能身在臨州,也能聽到來自各個地方的情報。 “京都?若是在京都,你能不能猜到是誰?” 畢竟她自小在京都長大,應該對京都十分熟悉才是。 聞言,白羨魚的表情有些變了,可卻并未直言,“還只是推測,若是得了確切的消息,我會告訴你的。” 姬霜見她諱莫如深,便點了點頭。 “另外還有瓔珞寶珠一事,我現在懷疑和已故的先皇后有關,我得想辦法去一趟皇陵。”白羨魚道:“那里有服侍過先帝先后的仆人守墓,興許能知道些內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