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谷遇見他答應,張了張嘴還想繼續說什么,可還是忍住了。 謝行蘊悶不做聲地喝著酒,指間傳來的劇痛讓他稍稍有些清醒,縱然知道剛才是他幻想出來的,可他還是無法拒絕。 沒有任何征兆,就是天人永別。 除了悶重的窒息感,只剩下滿是不真實的錯覺。 “你的手不能拿重物,我好不容易才給你接上,就算是用其他沒受傷的手指也不行。”谷遇看他動作與常人無異,壓根看不出受傷的痕跡,不由得多叮囑了幾句,“要是以后留下了后遺癥,到了冬日可能就會疼痛難忍,半點冰寒之物都碰不得,這還只是比較輕的,要是嚴重的話……” “沒區別了。”謝行蘊輕描淡寫地斂下眼瞼。 若非事情有疑,他便是陪她去了又如何。 谷遇緘默了一會兒,“幻覺應該沒出現多久吧?” “嗯。” “什么時候開始的?” “兩日前。” 谷遇怔了下,兩天前?那不就是大火燒起的那一日嗎? 從那個時候起,他就出現幻覺了? “發現的早,現在的問題并不是很嚴重。”谷遇停頓了一下,道:“我回去就給你開點藥,按時服用的話,很快幻覺就會消失的。” 謝行蘊看上去有些失神,“消失?” “你這語氣有點不對勁啊,”他皺眉,“這幻覺是一種病,要是不好好處理,以后要是加重加深了,后果不堪設想。” “而且,你不覺得這場大火來的有些蹊蹺嗎?我懷疑是有人故意沖著白羨魚去的。” 谷遇頭腦已經喝的有些昏沉,“你想想,那可是鎮國將軍府,防守何其森嚴,白羨魚身邊還有一個叫白離的侍衛吧,身手和蕭正想必應該也不遑多讓,若是簡單的火,斷不可能困死她的。” 謝行蘊神色不自覺冷下幾分,眸間藏著幾分隱痛。 “對了,白羨魚出事的時候,白離和她身邊的那個丫鬟呢?”坐在他對面的男人忽然想到什么似的。 “白離重傷未醒,丫鬟臨時離開,逃過了一劫。”蕭正不知何時冒了出來,也不復往常的生氣。 “現在整個鎮國將軍府都被封鎖了,皇帝下令徹查此事,甚至連西夷迎親一事都被暫時擱置了,所有外來人員都被扣下調查。”谷遇看他一眼,肯定道:“若是有兇手,定不會讓他逃脫。” 謝行蘊眸底浮現幾分冷戾,周身溫度頓時下降到冰點,黑沉如夜的臉龐透著濃濃的壓迫感,猶如暴風雨來臨前平靜的海面。 他并未喝多少,便被著急趕來的靜安長公主攔住,即使是被攔住,謝行蘊的臉上也并沒有多少表情,唯獨一雙墨眸幽深難明。 “剛才丫鬟說蘊兒做了一些……奇怪的事,你剛才一直在這里是不是?到底怎么一回事?” 靜安長公主憂心忡忡,有了李長寧的前車之鑒,又看到了謝行蘊那日的形容,此刻一顆心好似懸在了懸崖上。 “殿下不必擔心,他現在的癥狀很輕,按時服幾貼藥不日就可以痊愈。” “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靜安長公主看著謝行蘊的背影,眼神竟然浮現了幾分歉意,“之前若是我不賭那一口氣,聽了他的話,促成了他和羨魚的婚事,這樣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吧。” 谷遇略顯意外,這位鼎鼎大名的長公主居然還會反思自己。 “蘊兒現在這個樣子,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她輕嘆了口氣,“但愿羨魚去了另一個地方,能過的開心些。” 見過最好的,其他的再看都成了將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