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若是大哥事先在武宣帝那做了鋪墊的話會讓整件事變得更合理…… 她正這么想著,白檀深那邊就開口了,“之前聽你說了‘預知夢’,我寢食難安,也在思考對策,曾給陛下呈上過辭官信,但被拒,接到你的信后,我同他解釋了為何辭官?!? 白陌淮摸著下巴,“你怎么解釋的?” “我說,我在邊疆迎敵時曾遇到一個佛子說我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克身邊的親人,先是父親母親,后來是身邊親近之人,我擔心影響到小魚兒還有你們,所以想要辭官離京,修身養性?!? 白景淵微微一笑,“如此一來,小魚兒‘死’后,你正好可以借題發揮,假意為‘亡者’祈福,駐軍邊疆,實則暗中整頓大軍,剔除心懷不軌之人,一步一步掌握主動權?!? “到時候,即便是皇帝反應過來了,也已經晚了,再想要安插人手,就沒那么容易了,幾年的功夫足夠讓軍營脫離他的管控?!卑族\言分析道。 白羨魚也嗯了聲,“大哥這一環是最重要的,還有三哥四哥……” 她說著,從袖口里拿出了一本小冊子,輕拂了下上面不存在的灰,鄭重道:“三哥,我知道你向來討厭結黨營私之人,可羨魚此舉并非結黨營私,而是想要保護你們,若有朝一日到了山窮水盡,我希望有更多的人站在你們身后?!? 她不想再看到四哥被貶謫時,只有林世子站出來為他說話的場景了。 如此孤立無援。 所以一開始她便做了這個打算。 白景淵從她手中拿過這本樸實無華的冊子,帶著疑慮翻開一看,里面全部是人名。 每個人名背后都寫了官職,詳細到日期的時間,還有一些人的生平背景。 白錦言皺著眉,“妹妹,這是什么?” 白羨魚還未開口,白景淵翻著冊子的手忽然頓住,看著上面一個個熟悉的名字,他緊擰著眉,“這是……后面幾年中舉升官之人的名冊?” 白錦言倒吸一口涼氣。 隨便看了一段念出來,“……黃立身,魯州風庭村人,乾元十七年中狀元,被奸人所誣,告其聚斂,驕奢,以權謀私,為眾人不齒,帝大怒,當眾駁斥處罰,后臥薪嘗膽,兩年內連跳幾級,后官至太師?!? 白陌淮和白檀深同樣也在看這份名錄,這上面出現的人名絕大多數他們都沒有聽過,現在還是個普普通通的讀書人,可不久的將來,他們便要鯉魚躍龍門! 而他們或多或少,都遇到了近乎毀滅性的打擊,有下獄的,受了宮刑的,還有牽連家族的……幾乎沒有一個人一帆風順。 若是一個兩個倒也正常,可整本名錄上的人皆是命途坎坷,這就意味著是有意為之。 羨魚把所有可用可信之人都列在其中,意欲讓他們欠下他們恩情,錦上添花者多,雪中送炭者少,若來日他們兄弟有難,這諸多受了他們恩惠的人,也定然不會坐視不理。 “白馬驛如今在我名下,效仿前相,廣攬天下讀書人,三哥,以后它便是你的了?!? 她悄無聲息的,暗中謀劃了一份大禮。 在她即將離開京都時,也為他們安排了后路。 眾人意識到了這一點,皆是隱忍握拳。 白錦言眼眶微紅,“妹妹,你什么時候背著哥哥我做的這些,我還以為你只知道吃桂花糕呢?!? 白羨魚佯裝生氣輕輕拍了下他,輕笑道:“你才知道吃桂花糕呢,我已經及笄了好不好?” “剛及笄的小姑娘就是應該只知道吃桂花糕的?!卑族\言語調有些哽咽,他走上前抱住眼前乖巧可愛的妹妹,兩條俊逸的劍眉緊緊蹙起,神色動容,“是哥哥沒用,以前還讓你催著我上進,現在大難臨頭,還要你來保護我?!? “四哥,我不許你這樣說自己,每回發生什么,都是你來保護我,羨魚現在長大了,自然也可以保護好哥哥。” 白羨魚感覺眼睛熱熱的,“以后羨魚不在京都,四哥你可要好好努力,日后再見,得讓我刮目相看才是。” 白錦言點頭如棒槌,“嗯?!? 他被這么一安慰,頓時有些壓制不住,眼淚居然涌了出來。 白陌淮看著相擁的弟弟妹妹,眼神欣慰,一晃這么多年了,連跟在他們身后,老是笑得傻乎乎的小魚兒都可以獨當一面了。 “行了?!彼寻族\言拉開,調侃道:“你再哭,一會兒把小魚兒的衣裳都哭濕了,多大的人了,男子漢大丈夫哭什么哭?!? 白錦言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用袖子擦干了眼角,“這不是太感動了嘛。” 白檀深拍了下他的肩,“別光顧著感動,這名錄上面的人你可給我記牢了,你不是喜歡交朋友嗎?明日開始你就去交?!? 白陌淮也開口,“有些家境清貧的,我現在便可以資助他們來京都?!? 白羨魚默默看著他們討論,除了白馬驛,還有風沙渡和生門,這都是她暗中培養的勢力,可惜美中不足的便是還在萌芽階段。 生門的三千死衛,如今已經發展已有一千余人,再找來一千余人刻苦訓練,借著江湖組織的名頭暗中保護他們,也讓她放心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