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白羨魚頓了頓,開口,“想。” 謝行蘊抱胸看著她,他本就比她高了不少,這會兒一個站著,一個坐著,更是差的遠了。 而從白羨魚的角度看過去,謝行蘊依舊俊美地令人發(fā)指,下顎線剛毅流暢,身形挺拔高大,他籠罩著她坐著的身子,連影子都被他掩了去。 逆著光的角度很適合謝行蘊,他本就是比日光還要耀眼的存在,暖色的光柔和了他略顯冷峻的面容,將其刻畫地如同神人,劍眉星目,鼻若懸膽,若天上真有神仙,也該是他這副模樣吧。 謝行蘊朝她微動了動唇,“那你要怎么感謝我?” 白羨魚反問,“怎么感謝?” “一個桃子,親一口。”謝行蘊臉不紅心不跳,好似再正常不過,“怎么樣?” 白羨魚:“……” 每回驚鴻一瞥,都快將神仙已經(jīng)被她扯下神壇的事情忘了。 現(xiàn)在謝行蘊的眼里哪還有疏離冷漠,分明是神仙動了情,也開始貪戀這短短數(shù)十年光陰了。 她既不覺得可惜,也不覺得幸運,更多的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拋開這絲雜念,白羨魚沒有猶豫地笑了下,“想親?” 謝行蘊眼神一下子就變了,手指不知不覺地用了點力。 他看著她往后靠了靠,舒展肩膀,頭靠在樹干上,直勾勾地盯著他。 少女天姿國色,身姿裊娜,玲瓏有致的身段在名貴綢緞的包裹下有種禁欲又蠱惑的氣息,透著高貴不可侵犯之感,而她的杏眸彎著,恍惚一看,倒真像桃花樹成了精。 “愣著干什么?”她語調(diào)輕軟,懶洋洋地倚靠在樹上。 謝行蘊仿佛著了魔,一雙黑眸幽深不見底,深沉如暗夜,他抬手撕下了一塊袍角,將兩個桃子兜了進去,迅速打了個結(jié)綁在樹上。 陽光有些刺眼,白羨魚稍稍瞇了一會兒,下一秒,便被擋住了所有視線,霸道狂亂的吻席卷而來,她輕吟了聲,男人放在她腰上的手驀然收緊。 精細的布料摩擦著粗糙的樹枝,白羨魚仰著脖子,還未平息一會兒,便又被蠻橫地奪去呼吸。 …… 與此同時。 長公主府。 靜安長公主昨夜雖未發(fā)一言,看著像是在出神,實際上也對發(fā)生了什么清楚的很,不過是謝行蘊在那,他都沒有出手,說明他有把握白羨魚不會受欺負,她也就沒有動作。 可李長寧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白羨魚,也讓她沒了耐心。 “來人,備轎去長秋殿。” “是。” 長秋殿內(nèi),李長寧披頭散發(fā)地坐在殿內(nèi),神情恍惚。 過了昨日,今日的她即便頂著公主的頭銜,卻和公主的待遇相差甚遠。 她再不能回京都了! 她身邊僅僅剩下了幾個丫鬟和侍衛(wèi)。 她來長公主府一共帶了二十余名丫鬟侍衛(wèi),可丫鬟侍衛(wèi)對她而言不過是用了一次便可以隨便丟掉的東西。 是以到了這個時候,身邊的丫鬟死的死殘的殘,只剩下了七個,加上侍衛(wèi),一共不過十三人。 丫鬟們背著她竊竊私語。 “你們昨夜沒去是不知道皇上發(fā)了多大的火,主子想害白羨魚,結(jié)果被當眾拆穿了,好像還犯了皇上的禁忌,公主封號都被奪了,還永世不能入京都!” “那我們?nèi)蘸蟮娜兆迂M不是更難過了?”有人抱怨。 “我已經(jīng)打算另謀出路了,從前跟著主子,是覺得雖然主子脾氣大,時不時喊打喊殺的,但是她也是皇上最寵愛的一位公主,咱們的吃穿用度,還有月錢都比其他的人好上不少,這才留下,現(xiàn)在銀子沒了,還要對付她的脾氣,我可不愿意干!” “我也不想繼續(xù)受罪了!好姐姐,你就告訴我們你的法子,大家都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要走一塊走啊!” “……” 李長寧不知道她的丫鬟和侍衛(wèi)已經(jīng)在謀劃該怎么逃走了,她枯坐了一晚上,精神狀態(tài)已經(jīng)有些不好。 這時,門外傳來迎接的聲音。 “長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身吧。” “是!” 李長寧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飛快沖了出去,望見靜安長公主,她大喜道:“姑母!姑母你來了!” 靜安長公主皺了皺眉,果盈即使擋在她面前,笑著詢問道:“七公主,注意您的儀態(tài)。” “哦對,儀態(tài)。”李長寧被點醒一般,看向自己披散的發(fā),皺眉,“那幫丫鬟越來越蠢了,日頭這么大了,都不見有人進來,待會我定會好好罰她們。” 果盈微笑,“殿下,時候不早了,您先洗漱梳妝好了,再出來見長公主殿下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