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若是沒有呢。”白羨魚被扶著在石椅上坐下,輕聲道:“若是這是治不好的心疾呢。” “不會的,小姐如此年輕,怎么會患上如此頑疾?”白離雙拳握緊。 “別去告訴他們。”白羨魚淺嘆了口氣,有些恍惚道:“難道是上天看我身患惡疾,也不忍我再拖累謝行蘊,所以才在我們定親前阻攔嗎?” 綠珠趕緊“呸呸”了兩聲,眼睛很快紅了,“小姐說的什么胡話,小姐定不會有事的,傅院判是御醫之首,他說了他會好好查便一定可以找到醫治的法子的。” 她接著想安慰幾句,可她看到白羨魚的眼睛忽然微弱地亮了亮。 白離兩人正疑惑的時候,卻看到白羨魚又搖了搖頭,她撫上了額頭,兀自笑道:“真是有些病糊涂了。” 她剛才有一瞬間居然覺得這心疾和謝行蘊有關。 因為……她發現綠珠雖然帶著玉瓶,可這心疾發作的并不規律,可仔細想想,似乎每一回在思及謝行蘊的時候,她的心口都會疼的發顫。 巧合嗎? 心里有個強烈的聲音說是巧合吧。 不知過了多久,白羨魚接受了這個答案,她喃喃道:“心疾是不是不能大喜大怒,或是有其他強烈的情緒?” “嗯嗯。” 所以,想到謝行蘊,是因為太過思念,從而引發了心疾嗎? 白羨魚眸光漸深。 似乎也能解釋。 可好似還有些地方不對勁。 比如說……何種程度的思念,能引發心疾呢。 白羨魚在心里默念了一下謝行蘊的名字,腦海中他的模樣尚且還朦朧不真切,心口便猝然一痛! 她皺著眉,熟悉的從骨子里滲出的沖動席卷全身。 好似……每一回她去找謝行蘊之前,這種難言的渴望都如同跗骨之蛆,瘋狂地蠶食著她的心臟,直到見到謝行蘊的那一刻。 難以言喻的舒適感紛至沓來。 綠珠看白羨魚這個樣子,怕她因為小侯爺被拒親的事情傷心過度,連忙道:“小姐莫要難過,奴婢覺得公子們會松口的。” 她努力讓自己笑得很開心,這樣小姐看到也會被帶動的很高興的吧,“那樣小姐便可以嫁給小侯爺,當侯府夫人啦,說不定成婚不久之后就會生出一個小小姐和小少爺,肯定和小姐小時候一樣聰明可愛。” 白羨魚看著綠珠,心里那種預感讓她不安,可她并沒有表現出來,微微勾唇,“嗯。” 是巧合嗎? 【是巧合吧。】心底深處的那個聲音如是說,形同魔音。 …… 盧溪被禁足了一個月,在她的“夫婿”來提親之前。 她的親事定下了。 她,堂堂御史大夫的嫡長女,居然被指給了一個三品官員做側室。 三品官員的、側室! 要是傳了出去,她還有何臉面在京都生活! 她原本以為爹爹官至御史大夫,謝行蘊初入官場,應當是不會這樣輕易妥協,隨便就將她的親事定下的。 但她當時眼睜睜地看著,輕聲安慰她的父親,臉上露出波瀾不驚的神色說:【放心,他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年輕人,你的婚事,還輪不到他來命令我。】 可出來的時候,父親的臉色卻和紙一樣白,像是受了什么巨大的驚嚇,整個人都像是在冷水中泡過,抓著她肩膀的手冰冷地像是一條蛇,【小女得罪了,還望侯爺莫要牽連其余無辜之人。】 盧溪更像是從天靈蓋被澆了一盆冷水,一直涼透到腳底。 謝行蘊身邊的那個侍衛,看上去嘻嘻哈哈的,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心里發寒,【還望大人牢記我家公子的話,看牢令媛了。】 回來之后,盧溪便被關進了自己的院子,被宣告了自己的命運。 憑什么! 她猛地一掃桌子,瓷器茶杯通通摔了個粉碎! “小姐、小姐莫要生氣。”匍匐在地的丫鬟身體抖如篩糠。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