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膽子倒是大的很,就不怕被查出來?”白景淵皺眉,“這事可有其他人知曉?” 白羨魚默,“謝行蘊知道。” 白景淵有種家里的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居然比他還早知道,這兩人已經無話不說到這種地步了?連這種性命攸關的話,小魚兒都這樣信任那小子? 郁悶之際,聽到白羨魚乖巧地笑了笑,“哥哥不用擔心,當日便在太后宮中驗過了,皇帝也找不到我的麻煩。便是日后我真生下了孩子,那也可以說找到了治療之法,不會有差池的。” 她的那張藥方是谷遇好幾年之后才摸索出來的,當時皇宮中醫術最高者就是谷遇,不,莫說皇宮,便是整個大夔,谷遇也是鼎鼎有名的存在。 他潛心研究的東西,怎會在這時被人看破。 便是他本人,也看不破其中奧妙。 白景淵看著眼神天真明媚的少女,實在難以想象她嫁做人婦的模樣,她才不過十幾歲,難道就要過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生活? 這么想著,白景淵黑眸頓時一沉,“你還未出閣,怎會生孩子?這事待回了京都再議。” 白羨魚還欲再說,謝行蘊上一世即便愛意未顯,她無所出,他也未在長公主和皇帝的施壓下休妻或是納妾,這一世他這樣珍視她,定不會騙她食言。 可這些她經歷過的事,并不能告訴三哥。 “以我們白家的權勢,你想要嫁誰,誰都會把你當做小祖宗供起來,皇家碰不得,謝行蘊碰不得,其余的人,誰敢給你半分臉色?”白景淵語重心長,“縱然謝行蘊現在向著你,但長公主是他的生身母親,他難道會為了你,處處與長公主對著來?” 白羨魚上前抓住白景淵的袖子,“我……” 一塊糕點被塞進她的嘴里,白景淵揉揉她的腦袋,眸底幽深,“乖些,小魚兒,你和哥哥說,這兩個月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何你突然就喜歡上他了?” 白羨魚順著他的話回憶了一下,似乎并未發生什么轟轟烈烈的事,可情愛之事向來猝不及防。 面對哥哥的發問,她沉默了一下,“他待我很好,許是日久生情吧。” 白景淵似乎對這個答案并不滿意,隱隱有些后悔將小魚兒帶來梁州,若不是他答應了小魚兒帶她來,小魚兒也不會有機會和謝行蘊相處。 甚至在小魚兒中藥之后,謝行蘊還幫她解了藥效。 所用的法子,不用想,定也是極為親密。 白景淵白景淵有種想要殺人的沖動,可還是盡量緩和了表情,“小魚兒,哥哥想休息了。” 白羨魚抬頭,看他揉著太陽穴,小聲問道:“哥哥,要不要我幫你揉揉?” “不用。”白景淵微微搖頭,“你也回去休息吧,粽子很好吃。” 白羨魚點點頭,笑道:“那我以后每個端午節都給哥哥做粽子吃。” 少女嘴角含笑,纖細的身子亭亭玉立,像是春日里招展的花骨朵,京都無數少年郎為之傾倒。 白景淵沉默地看了她一會兒,“嗯。” 這也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妹妹。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她幸福。 …… 謝行蘊回到船艙,躺在床上,兩只手展平了那情書。 她的字精致秀麗,自成一派,極為賞心悅目。 蕭正是真的好奇那上面寫了什么,公子回來之后便一直拿著看,像是要從中看出一朵花來一般。 “蕭正。” “哎!” 蕭正立刻收攏心思,彎腰,“公子有何吩咐?” 謝行蘊半闔著眼,“谷遇有消息了么?” “屬下派去的人尚未趕到南詔,大抵還要再過個十幾日,經過多方打聽,谷遇公子確實是回了南詔,至于為何回去,屬下還需繼續調查。” 謝行蘊想到白羨魚的話,下令道:“加快速度,并派人手去尋一味名為‘傀’的蠱。” 谷遇手中雖一定有,但旁人手中,也并非完全沒可能有。 蕭正點頭,“是,一旦有了消息,屬下定會第一時間告訴公子您。” 謝行蘊興致缺缺地嗯了聲,小心將綢布卷起,放入懷里,最貼近心臟的位置。 …… 晴日悠悠,狂風灌滿船帆。 一路暢通無阻,兩艘大船在京都碼頭停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