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白羨魚正左右翻轉(zhuǎn)睡不著,聽到聲音,身子比腦子更快,親自下床開了門。 不過他怎么學(xué)會敲門了,以前不都直接走窗戶嗎? 她打開門,略微蕩漾的心頓時(shí)平靜下來,可看到綠珠手里的東西,杏眸都瞪圓了,顫聲道:“綠珠,我說明日買,你今日怎么就有了?難道你之前就……” 綠珠差點(diǎn)羞地跺腳,“小姐,這不是那個(gè)!” 白羨魚一愣,驚覺自己誤會了,悻悻地摸摸鼻子,佯裝從容,“哦……” 氣氛有些尷尬,白羨魚順勢問,“這是什么?” 綠珠小聲道:“這是宮里來的信。” 白羨魚那些復(fù)雜的情緒一掃而空,迅速從她手中拿過信,“進(jìn)來說。” 門在她們身后被合上。 綠珠解釋道:“是許常在身邊的人來送的。” 白羨魚拆了信件,質(zhì)地極好的宣紙上灑了金粉,一看就是御用之物,看來許常在這些日子過的不錯(cuò)。 果不其然,信上說她照白羨魚的建議,和司樂坊的師傅學(xué)了舞,穿了白羨魚相當(dāng)于白送給她的價(jià)值一千兩白銀的裙子,在武宣帝行宮的山月湖前跳了一支水袖舞,很快就得了寵幸。 而她也一改從前沉悶,明哲保身不欲爭寵的態(tài)度,與武皇帝吟詩作賦,為他做羹湯,武宣帝龍顏大悅,直接晉封她為許嬪!八皇子的病在白羨魚托谷遇為他診治過后也好得差不多了。 …… 白羨魚看完,便把宣紙送到了燭火底下,邊角被高溫灼燒卷曲,逐漸化作黑色的灰燼。 綠珠清理干凈,回來的時(shí)候見白羨魚皺眉深思,不解道:“小姐為何不高興?是許常在那里出了什么變故嗎?” 白羨魚搖了搖頭,玉手輕放在唇邊,“她現(xiàn)在是許嬪了。” 綠珠笑道:“恭喜小姐,許嬪這樣受寵,日后定是忘不了小姐的好處的。” 盡管她也不知道小姐為何要拉攏許嬪,但她也為小姐高興。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就現(xiàn)在而言。”白羨魚沒有想到,上一世凄苦慘死的許常在,被她點(diǎn)通之后居然升地如此之快。 從常在到嬪,直接跳過了貴人,要知道之前許常在就算生下了八皇子,也因?yàn)椴挥懙弁跸矚g,也不過是貴人。 現(xiàn)在她的母族被流放,沒有任何背景,甚至可以說是罪臣之女,兩月不到的時(shí)間,武皇帝居然直接將她提到了“嬪”的位置,這足以說明,許嬪也是有些手段的,只差了一陣東風(fēng)。 她剛好做了這陣東風(fēng),可若是日后有其他的人,比她對她更有用呢。 現(xiàn)在許嬪勢力不足以和她相比,可等八皇子長大了,她也會為他做打算,到時(shí)身居高位,又有皇嗣,難保不會生出些別的心思。 白羨魚琢磨了下,“或許我得去尋一味蠱來。” 綠珠想了想問:“什么蠱蟲?小姐想給許嬪下蠱嗎?” 白羨魚仔細(xì)回憶了下,從前谷遇在鎮(zhèn)北侯府暫住時(shí),曾興致勃勃地說起過一種蠱,簡而言之,中蠱之人身上的蠱需要時(shí)不時(shí)地吸取母蠱的血為生,每兩年一次,如果沒有即使找到配對的母蠱吸食,那么便會死。 死狀隱秘,像極了鉛中毒,可只有了解這味蠱的人,才能第一時(shí)間抹去中蠱的痕跡,而若是過了半日,無人察覺是中蠱的話,那證據(jù)便會煙消云散,就算是最厲害的仵作,甚至是制蠱之人,都不能確定是中蠱。 谷遇不知道去了哪,找起來有些麻煩,她可以邊尋谷遇,邊尋蠱,天下能人異士這樣多,總有人有的。 白羨魚心下有了決斷,“嗯。” 綠珠似懂非懂。 許嬪到底是武皇帝的枕邊人,又知曉了她的心思,若是她想,時(shí)刻都可以將她供出來。 不過是現(xiàn)在,她還需借助她的力量,兩人非親非故,也不過是為了各自利益聚在一起,利益這種東西,最是不可靠。 即便許嬪拿不出什么切實(shí)的證據(jù),可帝王最是多疑,一旦對他們起了疑心。 那么很多事便不需要證據(jù)。 看來尋蠱之事迫在眉睫。 白羨魚略作思考,決定派幾個(gè)侍衛(wèi)從梁州便開始打聽,她推門出去,“白離。” 白離如同鬼魅般出現(xiàn)在她面前,半跪下地,“小姐。” “你找?guī)讉€(gè)信得過的人,替我去尋找一味蠱,若是有了消息,不論多少金銀都要買下來。”她語氣凝重,白離下意識繃緊了背脊,“是,屬下即刻便去安排。” (本章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