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謝行蘊但笑不語,遞給她一個眼神。 白羨魚順著他的目光往下看,一股熱氣直沖頭頂,嬌美的臉和薄薄的耳尖頃刻間便染上了紅。 她連忙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咬著唇道:“你怎么能趁我睡著的時候……” 男人悶笑了聲,“我沒有,是你自己做的。” 要是往常,白羨魚肯定會第一時間反駁回去,可現在她想到昨晚那個水火交融的夢,頓時沒底了。 她低頭像是在回憶什么,謝行蘊卻不依不饒,“我沒騙你。” 白羨魚抬眸看他,那眸子里還有清晨起床時微微的迷茫和淡淡水霧,看得男人喉結微滾,單手捧著她的臉廝磨她的唇,啞聲道:“叫了我一晚上名字,夢到什么了?” 她原本還沉浸在唇齒間的觸碰,聽到這話,頓時心跳加快。 謝行蘊語氣戲謔,把玩著她散著幽香的發絲,“是不是夢到和我……” 他的話沒有說完,白羨魚忽然撲了過去堵住了他的唇。 男人笑了笑,旋即摁住她加深了這個吻。 白羨魚方才只是腦袋一轟,立刻就想要他把后面的話咽下去,而兩人又離得近,因此她慌不擇路地親過去了。 謝行蘊果然沒有繼續說了,溫柔地安撫她,動作與夢里的他簡直天差地別。 這樣做的代價也是很明顯的。 白羨魚走出房門的時候,綠珠還以為她發燒了,她臉上的紅暈久久不下,甚至露在外面的肌膚都像是被熱意揉弄過。 “小姐,你這是怎么了!”她驚呼了一聲,放下手中的臉盆,“奴婢剛想叫您起身呢,難不成是昨個兒夜里下雨,您著涼了?” 可是著涼的話,怎么還有精神起這么早呢。 “不是。”白羨魚有些窘迫,下意識看了白離一眼,白離假裝什么都沒有看見,摸了摸自己的劍柄。 “不是為什么這么紅呀?”綠珠不解地伸手試了試白羨魚額頭上的溫度,“奇怪,這么紅,居然不是發燒。” 白羨魚的衣襟已經很平整了,甚至比平常更平整規矩一點,但她還是心虛地理了理自己的袖子,“可能是有些上火吧。” 綠珠點點頭,“那奴婢給小姐您找些治上火的法子。” “不用了,過一會兒就好了。”白羨魚給自己扇了扇風,緩緩吐出一口氣。 綠珠猶豫了一下,“那小姐您要不要先洗漱?” “嗯。” 白羨魚洗完臉,臉上的熱氣還是揮之不去,想到夢里見到的還有今天早上謝行蘊溫柔有力的吻,她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了一件事——沒準她真的會答應他去提親。 實際上,她和他之間的界限似乎越來越模糊。 謝行蘊每一次出現,她都覺得自己好像更喜歡了他一點,逐日逐夜的積累,現在已經有種勢不可擋的姿態了。 或許下一次他再提提親的事,她可能就拒絕不了了。 身上的熱燥到了此刻,緩緩冷凝下來,白羨魚坐下來,面上掛著一抹自嘲,兜兜轉轉竟還是他。 縱然她不想去面對,可身體的反應最為真實,今早謝行蘊離開的時候,她甚至有種和他一起走的沖動。 “小姐,該去用早膳了,郡守夫人方才派了人來請你一塊用早膳。”綠珠提醒道。 白羨魚摒棄掉這些念想,“好。” 堂內掛著幾幅出自名家之手的畫卷,紅木圓桌旁已經圍坐了幾個人。 坐在主位的是江淮瑜,一旁是海氏和黃姨娘,還有錢姨娘。 白羨魚一進來,海氏便朝她招了招手,“羨魚,過來坐這。” 她點了下頭,朝著江淮瑜頷首,對方也點了點頭,以兄長的語氣問道:“昨日睡得可好,有哪里不習慣?” “沒有不習慣,多謝大人關心。” 她坐在了海氏旁邊,另一邊就是黃姨娘,有些大戶人家是不準妾室上桌吃飯的,江淮瑜這里倒是沒有這個講究。 江淮瑜笑了笑,“沒有就好,我虛長了你三哥幾歲,若是不嫌棄,盡可把我也當成兄長,在府中不必拘束,想要什么便和靈兒說。” 海氏接話道:“對,不管什么都可以和我提,不用擔心麻煩。” 白羨魚很少在外面宿著,就在姬霜府上住過一段時間,本有些不自在的,但聽到他們的話倒是自然了許多,江淮瑜和海氏郎才女貌,當真是極為般配。 “好。” 仆人端上了幾碗小粥面條,因是早膳,也沒有弄得很大陣仗,可葷素都有,比尋常人家也精致許多。 “這個妹妹倒是長得好。”錢姨娘抿了口粥,眼皮自上而下地打量了一番白羨魚,“穿的也好,隨便一樣都是妾身買不起的東西。”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