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旦出事,那么大夔一定會給大慶一個交代,何況在大慶使臣這么多雙眼睛底下搜出來那樣的東西……即使這樣的栽贓陷害是個拙劣的把戲。 現在他把她當朋友,可人都惜命,一旦和自己的身家性命有關,再好的朋友也難免會被懷疑。 “好啊。” 莫臨淵瞧著她的笑臉,心情不自覺地好了很多,“那就去那片竹林里走走,從山上往下去,風景頗好。” “嗯。” 兩人邊聊邊往竹林里走,莫臨淵還會時不時停下來看一眼白羨魚。 “之前的事很抱歉,我不該對你隱藏身份。”他聲音誠懇,“其實那時我早就知道你是白檀深的妹妹了。” 白羨魚早把這事給忘了,“沒關系,每個人都會有難言之隱,再說那時候我們也不是很熟,逢人只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嘛。” 悍將白檀深的妹妹,鎮國將軍府沒有一個簡單的角色,可白羨魚卻被養的嬌軟可愛,像是不諳世事的小白兔,可見她上頭幾個哥哥是如何嬌養著她的,怕是外頭的腥風血雨都被他們擋的嚴嚴實實,回去的時候還會清洗一番,藏好傷口,洗去沾染的血腥味,給她帶喜歡的糖。 莫臨淵笑了聲,目光是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心動。 少女的聲音娓娓動聽,淺笑起來的時候天真爛漫,漂亮上揚的杏眼像是黑曜石,看一眼,就有種讓人保護的欲望。 越是臨近深淵,越是想要天上的月。 白羨魚和莫臨淵隨便走了走,見他還有要上山的意思,猶豫了一下,輕拉了一下他的衣袖,接著很快放開,“不要往上面走了吧,那里的林子就深了。” 不僅有竹子還有茂密的樹,最適合藏人了。 莫臨淵不以為意,接著走了兩步,“不用擔心,這里沒有野獸,就算有,我也可以幫你打死它。” 白羨魚掃了眼前面綠油油的一片,狠了狠心,“可是……我怕黑。” 不遠處傳來一聲極其輕微的樹枝爆裂的聲音,被遮蓋在婉轉鳥鳴間。 莫臨淵一愣,聽到女孩帶著幾分驚慌的軟聲調,心里像是被輕撓了下,破有些不自在地眨了下眼,略微平復之后,他轉頭,無奈笑道,“好,那我們回去。” 白羨魚勾了勾唇,“好。” 說完她就主動往外走,莫臨淵看著她的背影,自嘲地笑了笑。 這這么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她說出來給人的感覺就不一樣,從前他聽那些女子說怕黑,怕血,只會覺得矯情,可到了白羨魚這里,竟忍不住地想要對她好。 他從未見過像白羨魚這樣能輕而易舉地牽動他心緒的女子。 她仿佛天生就能讓男人產生保護欲和獨占欲。 讓她難過,天理難容。 白羨魚一個人走了一會兒,沒看到人跟上來,于是側頭,“怎么不走了?” 莫臨淵笑笑,“來了。” 兩人出了竹林,就在寺前坐著下了盤棋,下完棋之后天色就黑了。 今日也無事發生。 還有八日,不知道那人會在什么時候動手。 白羨魚一看到天色暗了,就起身,松了口氣道:“剛才又逛了圈,感覺好累,我先走了。” 她理由都沒有換一個,可莫臨淵還體貼道:“我等會讓人過去給你捶捶肩?” 白羨魚說的就是借口,其實也不是很累,“不用了,我自己躺回就好。” “好,那明日見。” “明日見。” 白羨魚到了別,看了眼山下,想了想還是不坐馬車回府了,來回奔波也挺麻煩的,反正廂房都準備好了,她只管住就行。 這些天大相國寺的防守還是很嚴密的,周圍都有侍衛守著,白羨魚就讓白離去府上,讓綠珠給她挑幾身衣裳帶過來,也方便換洗,明日出游也不用穿著寺里專門給香客準備的素袍。 用完晚膳后,白羨魚叫人抬了水來,這廂房里面就有盥室,不過就是少了人伺候,她解開衣裳,把寢衣掛在一旁的實木博古架上,試了試水溫,就躺進了木桶。 雖然覺得不是很累,可被溫暖的水溫包裹著,白羨魚不自覺地涌上一股子倦意。 她泡了許久,眼皮漸漸闔上,身子的逐漸下滑,就在鼻子即將浸入水中的時候,有人扶住了她的肩膀將她往上提。 當水到她的鎖骨時,那雙手又放開。 …… 過了一會兒,白羨魚猛地一點頭,有些茫然地睜開眼睛。 看清楚周圍的環境時,她放下心來,出水,白嫩小巧的玉足踩在地上,伸手去夠寢衣。 她的目光在一方玲瓏別致的粉荷色肚兜上頓了頓,猶豫了下沒有穿,今日出了汗,也沒有帶換洗的,等綠珠過來了再換上也不遲。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