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 夜晚,綠珠匆忙推了門進來。 白羨魚正喝了藥,口中嚼著飴糖,甜味滲透了驅寒藥的苦澀,只留下甜膩的味道。 “小姐,奴婢帶人去找了白馬驛,可是并沒有找到您的玉佩。” 白羨魚咳嗽了兩聲,頓覺嘴里的糖沒了味,“里外都找過了嗎?” “都仔細找了,但是您說的您落水的那個地方還沒有找,那里的官差禁衛軍圍得水泄不通,奴婢沒有辦法進去找。” 白羨魚煙眉微蹙,想到了剛才哥哥送糖過來的時候和她說的,因為她在瓊林苑周圍遇刺,武宣帝大怒,要徹查這事,于是把沿河一路都封了。 “小姐,還要繼續找嗎?” “找。”白羨魚沒有猶豫,她娘親留給她的東西本就不多,能留一件是一件,“明日我們便再去一趟,正好皇帝令我配合查案,說不定他們會從中進行打撈。” 綠珠應了聲,“是。” …… 第二日,白羨魚手中摟著湯婆子,掀開車簾往人潮擁擠的街道看了眼。 前面不遠處就是澧水岸邊,也就是貫穿整個京都的河流。 瓊林苑依山傍水而建,靠的也是澧水。 “小姐,到了。” “嗯。” 兩人下了車,一眼望去全是身披黃甲的禁衛軍。 白羨魚內心忍不住想,她在苑外遇刺武宣帝就這樣震怒,不僅罷黜了禁衛軍統領,將其全家流放,還命只聽令于他的皇家禁衛軍派來親自守著,著令大理寺卿查案,勢要水落石出。 這不僅僅是因為刺客膽大包天在他眼皮子底下行刺,還是因為她是鎮國將軍府的幺女。 誰將此番動靜說出去,不會說一句皇帝看中白家。 她和她幾個哥哥曾經就是被這樣的煙霧迷惑了雙眼,實際伴君如伴虎,君恩不可測,她至今都不知乾元二十五年到底發生了何等變故,才讓武宣帝狠下心痛下殺手。 白羨魚拿了將軍府的玉牌,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案發地。 可她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他微側著頭看向水面,半邊側臉輪廓分明,高挺的鼻梁下被朝陽的光映出深邃的陰影。 而身邊站了一個穿著朝服,兩鬢斑白的男子。 兩人時不時交談幾句。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