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事兒,打昨兒個起,就在我心里憋著了。 不過那時要忙活著對付小媳婦陰魂,我沒敢打岔,向師父發(fā)問。 此時杏兒對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我干脆就順勢問了出來。 杏兒像是有些猶豫,頓了頓,這才壓低聲音說道:“小師弟,具體情況呢,我倒是不清楚,不過從師父的某些表現(xiàn)上,我推斷,錢禮好像在關(guān)押著一個人。” “這個人,興許是師父的親朋好友。恐怕也是因?yàn)檫@個,師父才投鼠忌器、沒敢過分刁難錢禮呢。” 杏兒舉了兩個例子。 有一年中秋節(jié),師父和師哥、杏兒他們吃過團(tuán)圓飯后,就獨(dú)自一人躲進(jìn)了正屋。 等第二天杏兒進(jìn)去時,就聞到老大的酒味兒。 杏兒眼尖,看到地面上濕了一小片兒,估摸著,是師父把白酒灑在了地上,在祭奉什么人。 還有一次,杏兒跟著師父進(jìn)縣城。 吃早餐時,師父特意多要了一碗豆?jié){,擺在桌子旁邊。 師父無意間還念叨說:“這玩意有啥好喝的呢?可真有人一直惦念啊!行,等你回來,我讓你天天喝個夠!” 吃過漿子油條后,師父便把那碗豆?jié){倒在地上,而后對此事便絕口不提了。 “跟著師父這么多年,我也只見過師父,有兩次這樣的異常表現(xiàn)而已。” “我覺得,師父一直在等什么人回來,可礙于某種特殊原因,他又不能親自去接人。”杏兒猜測說道。 我悶聲不語,心里面卻在琢磨著。 師父喝酒,喝一杯、倒一杯;喝豆?jié){,喝一碗、倒一碗。 師父這么做,可有些敗家啊! 不過要說等人,那人是不是十有八九,也是個死人? 把酒啊、豆?jié){啊,都倒在地上,那不正是在祭奉死人么? 這些話,我就憋在了肚子里,沒敢對杏兒說。 一來我的這些猜測,對師父有些不敬;二來背地里編排師父,有違尊師重道之理。 我心說,往后我還是塌下心來、努力學(xué)好守靈這門手藝吧! 說不準(zhǔn)等時機(jī)成熟,師父就會竹筒倒豆子——一股腦的把這些,都說給我聽。 這會兒工夫,王大奎已經(jīng)趕著馬車過來。 都不用打招呼,他自然就停了下來。 等我跟杏兒坐上馬車后,王大奎輕輕在馬背上抽了兩鞭子,而后問道:“哎呀我勒個去!得水兒,幾天不見,你漲能耐了?她——是你新處的小對象?” 說話間,這敗家玩意兒,還特意朝著杏兒瞅了兩眼,把杏兒臉都瞅紅了。 我揮了揮手,說道:“去你妹的吧!瞅你那張破嘴,一天到晚,就知道嘟嘟嘟……”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