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個生產(chǎn)隊的,她不能在這種事情上結(jié)仇。 朋朋正在抓泥鰍。 肖淑芬看見了,抓起一把泥土砸過去,“麥子打完了嗎?油菜籽桿桿扯完了嗎?還不趕緊去。” “哦!” 朋朋提著小半桶泥鰍,準備干活。 他現(xiàn)在可是名副其實的泥猴子,渾身上下全都是稀泥。幸好他穿的都是舊衣服,他要是敢穿新衣服出來扣泥鰍,肖淑芬非得抽他一頓不可。 “黃豆,我們回去扯油菜桿桿。” 油菜籽收割,只割上面那一截,曬干后,搬回家用蓮蓋打。下半截還在田里面,要人工扯出來曬干當柴火燒。同時也是將田騰出來,用作插秧。 扯油菜籽桿桿不是一件輕松的活,一是費力氣,二是蚊蟲多。有一種蟲,很小,小到頭發(fā)絲那么大一點,人稱蠓蠓。 別看這種蟲不起眼,趴在腿上,手上,起初一點感覺都沒有。等有感覺的時候,早就吸滿了血。 一巴掌下去就是一片,又痛又酸爽。這種蠓蠓,麥子和油菜籽上面最多。 莊臻不想陪著朋朋去扯桿桿。 他嫌蟲子多。 他情愿跟著肖淑芬巡視水田。 朋朋沒能理解他的想法,直接抱起他去了更下面的田。田不大,只有三分,油菜籽桿桿已經(jīng)收割了一半,剩下一半還立在田里。 最遲晚上七八點,水就能放過來。所以在那之前,必須將剩下的桿桿,全部清理干凈。 這就是朋朋的任務(wù)。 啪! 朋朋一巴掌拍在臉上,蠓蠓趴在臉上,咬得他生痛。 莊臻離得遠遠的。 蝴蝶追著他轉(zhuǎn)悠,他在草地上打滾。 癢! 蟲子可不分人和貓,只要是肉就趴了上來。莊臻的鼻子挨了好幾回。 他伸著爪子抓鼻子,給自己撓癢癢,一不小心,哦豁,鼻子上多了一條痕跡。 莊臻看著自己爪子出神。 哼! 要你何用? 抓個癢癢都抓不好,還把自己給抓傷了。 恥辱啊! 貓界恥辱。 于是,他郁悶,趴在田坎上提不起精神。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