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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于，他走到了那塊布料面前，緩緩蹲了下來(lái)。

    其實(shí)不用蹲，從上而下，他就已經(jīng)看清楚了草叢里的一切。

    那里沒有一個(gè)小娃娃，有的只是被什么鋒利的東西扯開的小衣服，有的只是雜草上和地上零零散散的血跡。

    陳野的眼睛瞪大著，一雙眼睛早已經(jīng)猩紅。

    他的手顫抖著，緩緩伸出去，將那幾塊布料拿了起來(lái)，隨即緩緩收緊。

    他低下了頭，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他閉上眼睛，淚水從眼角落下。

    “豆豆，豆豆……對(duì)不起，對(duì)不起……”

    陳野低喃著，他無(wú)力地癱坐在地上，手里緊緊捏著那幾塊布料，叢林里回蕩著的是他悲泣的聲音。

    一聲聲，撕心裂肺。

    再后來(lái)，陳野從下山了。

    再后來(lái)，張翠花被發(fā)現(xiàn)被人殺死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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