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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

    燕睢面色正氣凌然，他以手握拳掩唇輕咳了聲，不太好意思說，他便用胳膊肘捅了捅一旁的鈕秋，眼神示意了一番。

    鈕秋無語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隨后便側頭看向葉煙，抿了抿唇斟酌措辭，“煙煙師妹，你可知道……嗯，莫云寒？”

    她嗓音帶著幾分試探之意，其實答案大家都心知肚明。

    鈕秋跟燕睢也是某次偶然聽見幾位弟子閑聊，才知原來葉煙和莫云寒這兩個宗門唯二的并宗弟子之間還有這層淵源關系。

    兩人當年竟是定下娃娃親的青梅竹馬，只是不知為何反目成仇了，那樁婚事自然也被退掉了，如今形同陌路、勢如水火……

    葉煙點點頭，并未避諱，“認識。”

    何止認識，熟的不能再熟了。

    她跟狗男主那檔子破事也算不上什么秘密了，只是沒想到這種茶余飯后的笑料，居然能被傳到燕睢兩人的耳朵里，果然八卦是人的天性，連修道之人也不例外。

    “他當年失蹤了一段時間，回來后便跟我們一同閉關，就在前幾天，他沖擊化神失敗了。”

    燕睢嗓音向下一壓，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別看他表面大大咧咧的，其實是個小心眼兒，又賊愛記仇。

    當年莫云寒在宗門比試上差點廢了他根基那件事歷歷在目，他這輩子都忘不了了，能看見那種目中無人的自大狂難得受挫，燕睢說不高興是不可能的。

    “沖擊化神失敗？”葉煙聞言瞠目結舌，難以置信。

    她是真的驚訝極了，莫云寒居然沖擊化神失敗了？？

    這在原著中根本沒有發生啊，他在原著中可是日天日地、一路飛升的天之驕子啊，怎么會在區區化神雷劫栽了跟頭？？

    “為何會失敗？”

    葉煙覺得肯定有其他外因。

    燕睢毫不避諱道，“聽我爹跟那些長老們說，似乎是生了心魔，哼，我見他每天擺著那張別人欠他靈石似的臉色，就感覺他這人心性不太正常，生了心魔也在情理之中，怪不得別人，只能說他自己心性不夠堅定……”

    燕睢滔滔不絕地挖苦，余光瞥見鈕秋頻頻沖他使眼色，他嗓音驀然一頓，似有所感般轉身一看，便看見迎面走來的莫云寒，他頓時尷尬地錯開目光。

    他雖不喜歡莫云寒此人，但是背后說人壞話被當場抓包這件事確實挺尷尬的，咳，日后不可再為。

    莫云寒依舊是印象中那一襲黑衣的模樣，周身環繞著這冷酷肅殺之意，只是他眉心中央多了一道不深不淺的紅痕。

    ——那是化神渡劫失敗所留下的雷痕。

    沒想到他居然真的化神失敗了？？

    葉煙皺了皺眉，心情說不上是復雜還是高興，只是覺得這事兒有點玄乎，完全脫離了原著劇情，讓她心底有種抓不住劇情的危險感。

    莫云寒似乎并沒有聽到他們剛才的對話，他只抬眸淡淡沖三人這邊看了一眼，目光似有似無在葉煙身上多停留了片刻，眸底掩飾著翻滾的洶涌情緒，隨后又扭頭目不斜視地走開了。

    莫名其妙被人狠狠瞪了一眼的葉煙:……

    她都這么多年沒招惹過狗男主了，怎么這廝對她的怨氣似乎更重了？

    人群的喧囂愈遠，莫云寒走到一處毫不起眼的樹蔭下，駐足。

    他袖中的雙拳捏緊，黑瞳沉沉，眸底的情緒事再也掩飾不住的肅殺冷酷——他居然沖擊化神失敗了，淪落為眾人的笑談，今日之恥，令他此生難忘。

    心魔？

    他怎會生出心魔？！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

    “斬殺心魔，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內心深處有一道聲音陰測測響起來，宛若蠱惑。

    。

    葉煙跟著燕睢二人來到吾劍派的試煉場。

    場上的弟子們練劍練得很是火熱，刀光劍影，法術亂飛，令人眼花繚亂。

    正當葉煙疑惑兩人為何將她拉到此地時。

    正前方驀然斬來一道凌厲劍意。

    葉煙嘴角微抽，幾乎是本能便掏出溯洄劍格擋長劍，發出錚然相擊聲，兩把劍皆被彈開，二人各倒退數米。

    燕睢手持火云劍，長身玉立，腰板背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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