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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要裝模作樣了!”顧筱蝶見她這樣，委屈意味更重，將一雙眸子瞪得頗為委屈，“你在府里頭從來不曾跟我跟二姐姐說過話，也不曾去過我跟二姐姐的院子，為此我跟二姐姐也不敢去找你，只有在祖母面前你才…”

    “六妹妹！”話未說完便被顧長歌喝止，溫婉的佳人眼圈微微紅了幾分，面上卻要露出一個愧疚的笑靨。

    顧明繡并不搭理，只是指了指她手中的紅箋，轉(zhuǎn)頭看向那李家小姐：“李小姐，你可曾記得這首詩是什么時候作的，有幾人聽見，可曾外傳？”

    相比較顧長歌，李小姐反倒是喜歡顧明繡多上一些。

    方才她一直站在一旁冷眼看戲，此刻聽見顧明繡問她，便想了想：“便是兩年前的文會，彼時來參加的人倒是不多，除了幾位女眷并無他人，我曾說過不要外傳。”

    “多謝。”顧明繡頷首，抬眸淡淡的瞧著顧筱蝶，“兩年前我還未曾回府，甚至不曾踏足陽州。六妹妹莫要說些什么我在外聽到的流言，李小姐既然是說了不外傳，我想應(yīng)當(dāng)無人外傳，那么….你若說是我誣陷二姐姐，我是從何處得來的呢？”

    顧筱蝶被她那么一問，有些啞言。

    若說是指不定在外聽到的，那便是暗指其余人未曾保密。那些人也都是世家小姐，不管顧筱蝶有沒有指名道姓，若是這樣說了必然是要被記恨的。

    她憋了片刻，冷聲回答：“我怎么知曉你是不是在二姐姐那里聽到的。”

    顧明繡的面上浮現(xiàn)幾分笑意，她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六妹妹的記性大抵不太好，方才是你說，我在府中并不曾跟你們多說話，何來的恰好二姐姐說出這首詩，而我又恰好聽見這首詩呢？”

    她的視線輕輕的掃過顧長歌，語氣中含了些別的意味：“我自幼別離故土，在寺院之中反復(fù)生病，多年來心中惟愿能活的長久一些，莫讓娘親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哪里有什么別的功夫去怨恨別人，六妹妹卻是這般想我？”

    這一世的身子遠不如上一世，她當(dāng)然希望自己能夠活的長久一些，好親眼看著她們得到報應(yīng)。至于怨恨，又是何必，注定要死的人她不會去恨。

    “我日日于院中休養(yǎng)，不管多過折騰，六妹妹跟二姐姐卻也不曾來瞧上一瞧，又是我的錯么？”顧明繡輕聲詢問，“再者今日之事，是二姐姐主動過來，也是你跟五妹妹去換的紅箋，從頭到尾二姐姐的紅箋都不曾經(jīng)過我的手，你卻開口便是指責(zé)我？”

    沈青青嗤笑一聲：“那雅舍之中除了你四姐姐，我們可都在呢。那紅箋是顧長歌看著她寫完的，也是她主動拿走的，小繡兒何曾碰過顧長歌的紅箋了？”

    寧霏點了點頭，溫聲道：“五小姐跟六小姐主動送去的紅箋，明繡的丫鬟便是都在，都沒有跟去，此事無論如何也怪不上她。”

    手指僵住，顧長歌心中惱怒，面上不露半分，只是略帶幾分狐疑的目光落在了一直不曾吭聲站在顧筱蝶身后的顧離依身上。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李小姐冷笑一聲，視線直直的落在顧長歌身上：“顧家的二小姐，你四妹妹說的這般清楚，你還有什么話要說的？”

    顧長歌無助的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顧明繡，終是收回目光輕輕搖了搖頭：“我未曾做過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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