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酒足飯飽,二人相談甚歡,但終有離別之際。 陽虎看見宰予已經酩酊大醉,于是便喚來仆人。 “來人吶,送子我回府。” 宰予伏在案上,兩眼迷瞪著,嘴角掛著一絲淺笑。 “今日,多謝陽子的款待了。” 陽虎笑著又飲一杯:“哈哈哈!子我哪里的話,是我要感謝你的良策才對啊!” 沒一會兒,仆人們便攙扶著宰予走了出去。 陽虎端著觚杯,目送著宰予遠去。 直到確定他離開視線后,方才放下杯子,沖著座屏后喊了一聲。 “出來吧。” 油燈昏暗,人影走動,燈火搖曳。 一人從座屏后鉆出,來到陽虎面前拜見:“陽子。” 陽虎把玩著手中的觚杯,問道:“依你對子我的了解,他今日,醉了沒有?” 那人沉默了一會兒,也不說醉了,也不說沒醉,而是回答。 “我與子我曾經對飲,他的酒量應當不止如此。” 陽虎微微點頭,慢悠悠的兩手撐著桌子起身:“好了,我明白了。” 那人抬頭望他:“陽子,需要我替您除掉他嗎?” 陽虎拍案厲聲道:“你敢?!” 那人跪伏著的身子猛地一抖,慌忙問道:“可,子我不是沒醉嗎?” 陽虎朗聲笑道:“子我來赴宴前,我是唯恐他不醉。但現在,我是唯恐他醉了。” 那人趁著陽虎說話的間隙,抬起袖子抹了把汗。 “那需要我將子我密會您的事情聲張出去嗎?” 陽虎聽了,只是獨自飲酒:“子我來過嗎?” 那人愣的一抬頭:“子我……難道沒來過嗎?” 陽虎微微笑著,緩緩抽出放在案下的寶劍:“我怎么不記得有這件事了?” …… 宰予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初夏的晚風襲來,吹散了他滿身的酒氣。 尋常人要是說出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大抵是沒有宰予這么淡定坦然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