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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韓之悲哀-《秦時:一人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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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韓國有一定可能不交出韓非,因此王龁是真的進行著戰(zhàn)爭準備。

    反正持有嬴政的詔令,王龁是有恃無恐,韓國真不給,那就打。

    自他而下的秦國,刀劍早已經(jīng)饑渴難耐了!

    平陽重甲兵駐地物資儲備充足,再加上平陽重甲兵本是秦國野戰(zhàn)精銳,訓(xùn)練有素,一天時間就準備完畢。

    第二天清晨,天還沒有完全明亮時,密密麻麻,無邊無沿,黑衣玄甲的平陽重甲兵就出現(xiàn)在了韓國邊關(guān)城池之外,旌旗似簾幕,戈矛似麻林,寒光耀眼,卻無聲無息。

    韓國的邊軍看到這一幕頓時嚇得頭皮發(fā)麻,渾身發(fā)軟,目瞪口呆。

    沒辦法,誰叫秦軍的名聲太過響亮,戰(zhàn)力太過強大,這個更是名聲還要更盛一些。

    五國聯(lián)軍都沒有打贏,光憑韓國一國實在是勝算渺茫,偏偏如今的韓國又無險可守,尋常城池根本擋不住秦軍。

    能不怕嗎?

    韓國邊軍的效率從來沒有這么高過,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變負責鎮(zhèn)守邊關(guān)的將領(lǐng)手中。

    當時,此處邊關(guān)的將領(lǐng)正在用早膳,聽到消息微微一愣,隨即猛然把碗筷一扔,頂盔都來不及拿,狂奔而出。

    好在王龁暫時并沒有意思意思的想法,否則憑借著韓國平坦的地形趁夜襲擊,這處邊關(guān)應(yīng)該已經(jīng)拿下來了。

    等到邊關(guān)將領(lǐng)布防后趕到城門口,面色凝重的眺望,收到下屬稟報的王龁才一手提刀,一手持詔,單人獨騎走到邊關(guān)城池下。

    之所以敢如此坐,除了因為王龁藝高人膽大,最主要的還是篤定韓國不敢先動手。

    誰要是挑起跟秦國的戰(zhàn)爭,誰就是韓國的戰(zhàn)犯,肯定是要受到韓國內(nèi)部的制裁的。

    因為韓國正想盡辦法,竭力避免給秦國開戰(zhàn)的借口。

    主動送上借口,很可能被懷疑成內(nèi)鬼,不制裁你制裁誰?

    不是說沒有正當借口,秦國就不能動兵了,想要打你時,韓國先邁右腳都是借口。

    只是如果沒有正當借口,其他國家都有理由光明正大的插手,親秦派也就不好出言反對。

    看見王龁單人獨騎的出現(xiàn),守城的將領(lǐng)立即下令松開弓弦,免得哪個愣頭青,內(nèi)鬼,過于緊張者擦槍走火,引爆沖突。

    沒有辦法,這就是弱國的悲哀,別人都兵臨城下,自己還得注意不要擦槍走火。

    “王將軍這是何意?”

    守城降臨按著城墻,大聲喝道。

    王龁本是秦國的老將,名將,駐扎地距離秦國邊境又近,再加上旗幟,守城將領(lǐng)自然不可能不認識。

    “我王有詔令傳達,下來接詔傳回新鄭,否則開戰(zhàn)。”

    雖然是仰視城頭,但王龁的語氣那是居高臨下的命令,聲音中氣十足,宛如洪鐘似的。

    秦王下詔到韓國?

    什么時候秦王兼任韓王啦?

    守城將領(lǐng)心中腹誹,但聽著不是來開戰(zhàn)的,心中也松了一口氣,一但開戰(zhàn),他的下場不死也好不到哪里去。

    “王將軍稍待。”

    很快,城門打開小半,這是預(yù)防秦國使詐,到時候返回能夠及時關(guān)閉沉悶。

    守城將領(lǐng)帶著一隊騎兵從城門魚貫而出,來到距離王龁一丈遠便停住。

    “不知是什么詔令?”守城將領(lǐng)小心翼翼道。

    “你沒有資格知道,你只需要將這份詔令護送回新鄭就行了。”

    “下馬,跪地,接詔!”

    守城將領(lǐng)以及背后的騎兵都落地憋屈不已,心中極為窩火,但看著王龁身后那無邊無沿,黑衣玄甲的秦軍,只能強行按耐住,依言照做。

    這一套如果在魏國,趙國,楚國什么的是行不通的,不過在韓國卻行得通。

    誰叫韓國最弱,偏偏還無險可守,底氣嚴重不足呢?

    看著韓軍都下馬跪地了,王龁這才滿意的翻身下馬,哪怕雙手都有東西,動作依舊十分干凈利落,瀟灑自然。

    王龁走了幾步將黑底金紋的詔書放在雙手高舉的守城將領(lǐng)手中,威嚴肅重的臉龐上毫無表情,聲音渾厚洪亮。

    “你順便稟告韓王,什么時候答應(yīng),秦國什么時候撤軍。”

    “如不答應(yīng),戰(zhàn)爭即刻爆發(fā),不死不休!”

    王龁的態(tài)度非常差,因為王龁實在不喜歡,也看不起韓國。

    朝秦暮楚說的就是韓國,立場太過搖擺不定了,血性也比不上魏國,趙國。

    趙國雖然跟秦國是死敵,但卻是秦人最敬佩的,楚國也比不上。

    之前韓軍忍下來了,沒有爆發(fā),現(xiàn)在王龁的態(tài)度雖然更過分,但依舊忍下來了。

    不過守城將領(lǐng)也做不到附和,那已經(jīng)不是慫,而是賤了,只是默默接過詔書,翻身上馬,帶人回城。

    王龁返回軍中后下令退后十五里埋鍋做飯,分批次吃完早飯后便建造營寨。

    連夜趕到這里,一大早就擺開陣勢,秦軍都沒有來得及吃早飯。

    雖然王龁篤定韓國不敢主動出擊,但像王龁這樣的老將已經(jīng)習慣謹慎一些了。

    分批次吃早飯,如果韓軍真的出城來攻,能夠爭取到足夠的鄭軍時間。

    秦軍后退時,一隊邊軍護送著秦王嬴政的詔書向新鄭狂奔,人馬輪換,片刻不停,下午夕陽之時就到了韓國新鄭。

    詔書層層傳遞,很快就送進韓國宮中到了韓王安手里。

    韓王安看了詔書后心情一下子變得極為糟糕,沒有心思御女了,晚飯也沒有吃,還失眠了。

    第二天早朝,韓王安頂著一個黑眼圈上朝,哈欠連天,使得臣下們側(cè)目不已,心中暗自猜測莫不是一夜御女?

    不過韓王安卻不時目光復(fù)雜的看向韓非,還有已經(jīng)通過羅網(wǎng)得知消息的姬無夜,白亦非也不時看向韓非,或幸災(zāi)樂禍,或意味深長。

    這樣奇怪的事情搞得韓非疑惑不已,他今天儀態(tài)沒有問題?

    若是儀態(tài)有問題,其他人不應(yīng)該沒有反應(yīng)啊。

    衛(wèi)莊,張良也注意到了異常,但也搞不清楚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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