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七月流火的天氣,南宮婉兒的身上時冷時熱,一直在不停的發(fā)抖,只能讓人在房里升起了火盆。但病著的人沒見好轉(zhuǎn)。沒病的人反而好被熱出病來。 澄虞燒了熱水替她不停的擦拭著身子,才見她稍微有所好轉(zhuǎn)。 那傷口剛好傷在胸口,雖沒有傷及心肺,但擱置了一夜現(xiàn)在治療起來也有一些棘手。尤其南宮婉兒本就是極美的女子。若這傷不好好處理,恐怕以后要留下疤痕。 我一邊穿著針線在蠟燭上消毒,一邊對澄虞道:“你找?guī)讉€機(jī)靈點(diǎn)的丫頭幫我按住她的雙手雙腳!” 南宮婉兒的意識有些清醒,無力的掙扎著要起來:“你……你要對我做什么?” 我瞪她一眼,沒好氣道:“放心,莫幽塵還沒有死,若她死了,我一定殺了你替她陪葬!” “莫……莫幽塵……他果然是齊國主……”她此刻早已滿頭虛汗,胸口剛洗好的傷口被她這一折騰又滲出血來。那張美的不似凡人的臉兒煞白如紙,但嘴巴卻毫不饒人:“你果然……是個……是個狐媚妖精……,不但長了一張勾人魂魄的臉,就連……就連心……也這么毒辣,一邊勾引著我家公子,一邊卻……卻在這里向莫幽塵獻(xiàn)殷勤……,你……” 我沒等她說完,便讓澄虞她們將她按住。冷笑一聲:“既然你知道我心腸歹毒,那我也讓你嘗嘗我歹毒的手段。” 南宮婉兒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手中的銀針,身體被澄虞她們按住,但還是不停的掙扎著:“你!慕容鈺……你要干……” 我將一塊干凈的毛巾塞到她嘴里,同時也阻止了她的言語。南宮婉兒手腳不能動,口不能言,只能將眼睛瞪的更大,漲紅了眼圈看著我。我厭煩極了她那眼神,索性隨意在一旁抓起一塊毛巾遮住了她的眼睛 那傷口雖沒有莫幽塵的深,但極長,足足縫了半個多時辰。 我洗完手上的血漬,澄虞過來幫我擦拭著額頭的汗。南宮婉兒此刻早已疼的暈了過去。靜靜的躺在床上,恍若是躺著一位受了傷,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澄虞看一眼她,搖頭道:“不過一個癡情的種,主子你又何必與她做口舌之爭!回頭要是再氣壞了自個兒的身子,又要好歹一番調(diào)養(yǎng)。” 我也看一眼她,淡笑一聲,走到桌旁拿起紫毫寫起了方子,淡淡道:“多好的一個美人,偏偏今生卻攤上了西門闕。真是活活給糟蹋了!” 澄虞倩笑一聲收拾著桌上的東西:“主子是刀子嘴,豆腐心,就愛和皇上叫真兒斗冤家!我怎么聽說某人大冬日的千里尋了荔枝來,主子一個都沒吃著,偏偏讓那小狐貍吃的一個不剩,害的主子氣了好半天!” 我冷喝道:“休得胡說八道!” 澄虞卻不以為然,看一眼香爐,笑說道:“要不然主子每日里讓澄虞點(diǎn)這幽蘭香是習(xí)了誰的喜好?我怎么聽說朝承殿里也每日……” 我手中的筆一頓,忙站起身來道:“胡言亂語!” 澄虞見我動了真格,再看我手緊緊的攥著筆,那剛寫好的方子卻被弄臟了一大塊。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愣道:“主子莫?dú)猓斡莶贿^是和主子開開玩笑!主子不愛聽,澄虞不說便是!” 我直直的坐在椅子上,心中卻忽然亂糟糟的一團(tuán)麻! 澄虞本就是屬宮中的人,說是因我而被釋放出宮,說到底還是因西門闕開恩。說話自然是要向著西門闕。但是她剛才所說確實(shí)有理。當(dāng)那荔枝盡被小闕子吃了個精光之后,我確實(shí)有那么一瞬的生氣;還有那幽蘭香,自己是什么時候開始喜歡的,連自己都不知道。剛才被澄虞一語說破,如同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秘密被拆穿,莫名的懊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