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榮國府。 賈母接過賈珍遞來的請帖看了看后,放在桌上,默然不語。 賈政遲疑道:“三房祭祖,真的沒請母親過去?” “誒,一應女眷都沒邀請。”賈珍拱手回道。 賈赦坐在對面,一臉憔悴,不耐煩道:“既然他們看不起母親,咱們也都別去了!” 說話的時候,他還格外的小心翼翼,生怕又把心絞痛給引起來。 這些天,他為此實在太痛苦了。 賈政沉吟道:“其他房的規矩,跟咱們大房歷來不一樣,從來就不允許女眷參加祭祖,倒不是看不起母親她們。” 賈珍遲疑道:“那還是去?再怎么說,也都是賈家人,不去的話,外人怕是要看笑話的!” 賈政看了一眼賈母和賈赦,琢磨片刻,確定道:“那就去,賈家在京八房族人,要是只咱們大房不去,還真就被人當笑話看了!” “政兒說的在理,都別使性兒,祭祖是大事,你們都去吧!”賈母雖然有些不高興,卻還是發話支持去觀禮。 她補充道:“不管咱們賈家內部如何打生打死,卻只是賈家內部的事兒,不能讓外人看笑話!” 賈赦猶豫道:“我就不去了吧,你們看我現在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真沒臉見外人了。” “糊涂,你難道今后一輩子都不見外人了?”賈母呵斥道。 賈赦解釋道:“我也怕祭祖儀式中途發病啊,到時候就罪過大了!” 賈母遲疑道:“這倒也是,不過去還是要去的。” “去打個招呼,跟賈代令解釋一下,就回來吧,這樣事出有因,不管是族人,還是外人,也就尋不到差錯了。” 賈赦嘆了口氣,回道:“行吧,聽母親的!” 賈母滿意的點點頭,轉身問賈政道:“寶玉今兒還在抄佛經?” “是啊,說要為母親祈福。”賈政怔了下,連忙回道。 賈母皺著眉頭,遲疑道:“這次寶玉從監獄里回來,我怎么瞧著不對勁啊,以前他也抄過佛經,可從來沒有這么用心過。” “這……或許是明悟了些事吧,經歷了些磨難,總歸要長些教訓的。”賈政不確定道。 賈母搖頭道:“不對,寶玉的情況倒不像悟了事,反倒像沉迷在佛經當中了,這事兒可不得不可防啊!” “啊?沒那么嚴重吧?”賈政嚇了一跳,心里突然忐忑起來。 賈母頭疼的拍了拍額頭,生無可戀道:“哎,這段時間家里各種事兒,就沒一件是太平的,過些天去請些道行高深的和尚道士來做場法事吧!” 賈珍附和道:“是要做場法事,還要請道士來看看家里的風水,尤其是新建的省親別墅那邊,要仔細看看。” 他之所以這樣踴躍,是因為前不久賈蓉在夏家接連挨了兩次打。 第一次是賈蓉沒防備,有顧慮。 第二次有準備了,沒想到夏家也有準備,花銀子請了不少打手。 賈蓉雖說帶了不少人過去,卻也沒占到便宜,又被揍了一頓。 到如今為止,賈夏兩家的婚事算是告吹了。 畢竟都打架了,鬧那么兇,基本上沒有聯姻的可能了。 對此,賈珍十分的不甘心。 畢竟夏家是真的有錢,跟薛家一樣,是皇商。 家里又只有孤兒寡母的,賈蓉只要娶了夏家姑娘,就算將整個夏家弄到手了。 原本以為能輕松借到銀子,到頭來非但沒借到不說,反而和夏家鬧掰了。 所以賈珍老早就在琢磨,可能是府里的風水出了問題。 賈政也滿口支持,同時又遲疑道:“前天幾,寶玉寄名的干娘馬道婆曾來府上一次,她說寶玉有可能是碰到哪路神仙了。” “有這事兒?你怎么不早說?”賈母聞言,嚇了一跳,臉色瞬間嚴肅起來。 賈政猶豫道:“兒讀圣賢書,本是不相信這些的,可事關寶玉,所以又有些糾結,只道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賈母揮手打斷他說話,瞪了他一眼,道:“糊涂,這種事兒是能耽擱的嗎?不管是真是假,都要重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