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賈赦沒再急著管教賈琮,只讓他自個回房里去呆著,不準(zhǔn)到處亂跑。 榮慶堂。 賈赦將先前在賈代令家發(fā)生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賈母和賈政聽了后,都非常憤怒。 “都是一群養(yǎng)不熟的白眼兒狼,咱們這么多年送的禮都白送了!” “怪不得他們都窮,光看那群老東西的作態(tài), 就曉得其他房的人都是些不懂事的!” “同是賈家,還要分個你我,賈蕓有銀子,薛家有銀子,我們拿點(diǎn)來用怎么了?管他們何事?” “還有賈蕓,讀書讀到狗肚子里去了,大姑娘省親,多大的事兒,他怎么就看不明白呢?偏要和那群老東西廝混在一起!” “還御史, 御史就了不起了?有種他彈劾我一個試試?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賬玩意兒!” “擱我這兒裝清流?去南邊貪的那幾萬畝良田怎么來的?銀子肯定也沒少貪污搜刮,就是個不識好歹的貪官孽障!” “……” 賈母氣的當(dāng)場就罵了起來。 這些年能讓她真正生氣的事兒,已經(jīng)很少好了。 可記憶中,最近接連幾次生氣,都是因?yàn)橘Z蕓和三房的事兒。 坐對面的賈政也陰沉著臉,喃喃道:“不懂事,怎么這么不懂事?賈蕓讀的圣賢書白讀了嗎?他不怕自絕于士林?” “大姑娘省親風(fēng)光了,他不也跟著沾光嗎?怎么就一葉障目,看不透呢?” 他旁邊的賈赦聞言冷哼,說:“我看賈蕓不是看不透,反而什么都明白,卻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呢!” “我都跟他說了,修別墅時, 他和薛家拿些銀子出來, 說不定能在大姑娘那兒留個好印象, 今后對他當(dāng)官也是有好處的。” “可他偏舍不得銀子,不對, 他是在嫉妒大房, 整個二房至八房,都在嫉妒大房過的風(fēng)光……” 說著說著,賈赦說話的語速漸漸慢了下來,捂著胸口,臉揪在了一起,十分難受的樣子。 心口隱隱作痛,讓他有些煩躁難安,眉頭緊皺著。 沒說幾句話,隱痛變成絞痛,使他臉色變得蒼白起來,冷汗大顆大顆的涌出。 “嗷……”賈赦輕嚎一聲,歪在椅子上痛苦極了。 賈母和賈政都嚇了一跳,剛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生病了呢? “來人啊!快來人啊!通知太醫(yī)!要快!” 賈母刷地上前,扶著賈赦,同時撕心裂肺的朝外喊。 因談的是私密事,所以丫鬟婆子們都被攆外邊兒去了。 賈政在一邊扶著賈赦,驚慌失措, 關(guān)心道:“大哥,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心口……痛得……厲……害……”賈赦咬著牙回道。 他一手死死的捏著椅子扶手, 一手緊緊的捂住胸口,用力撫摸,想將那看不著的痛給抹掉,但是那痛卻越來越強(qiáng)烈了。 “啊!……”絞痛加劇,像一根鐵鉆在心口上捶打,賈赦痛苦哀嚎。 賈母看著賈赦的臉龐由蒼白變得青灰,心里咯噔一下,惶恐不安。 “兒啊,莫急,太醫(yī)很快就來了,你一定要撐住啊!”賈母雙目流淚道。 雖說賈赦不被他喜愛,可再怎么也是從自個肚子里掉下來的肉,哪有真正嫌棄的道理? 看到賈赦就這么會兒功夫,就像活不久了的樣子,賈母悲從心中起,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既視感瞬間就涌上心頭。 外邊兒的丫鬟婆子們聽到喊聲,早就亂了套,喊太醫(yī)的喊太醫(yī),又有人通知刑夫人等女眷過來。 刑夫人最先到,一進(jìn)榮慶堂,看到賈赦的樣子,嚇了一大跳,身子搖晃兩下,哭喪著臉撲了上去。 “爺,你這是怎么了,你可別嚇奴家呀,嗚嗚……” 賈母被她哭得心煩意亂,呵斥道:“哭什么哭,還沒死呢,呆邊兒上去,少在這兒添亂!”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