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心思轉了幾轉后,深吸了口氣,說:“要銀子沒有,自己去想辦法,我現在也沒銀子了。” “之前我為了這個家,賣了多少嫁妝你也清楚!” “你一個大男人,總不能一缺銀子就回來找我要吧?也太沒出息了吧?” 賈璉不高興道:“咱們都是一家人,還分什么你我?以前我沒銀子,只要是干正事兒,你不也拿給我了么?怎么現在卻要分這么清楚?” “哈哈,賈璉,我真是服了你的厚臉皮!”王熙鳳被氣笑了。 她刷地站了起來,瞪大雙眼,指著賈璉咬牙切齒道: “你出去打聽打聽,不管是勛貴富戶,還是平民百姓,只要是要臉的,哪家男人會惦記妻子的嫁妝?你不怕別人戳脊梁骨嗎?” 賈璉聞言終于撐不住臉皮,舉手求饒道:“小點聲,我的姑奶奶你小點聲不行么?” “我不找你要銀子成了吧?我明兒就去想辦,也答應大年初二和你一起去王家,這總可以吧?” “這還差不多!”王熙鳳冷哼道,突然又想到什么,問道: “對了,先前一直忙著過年事兒,我一直想問你來著,每次都忘了。” “在九月底,十月初的時候,興兒消失了半個月,你派他干什么去了?” 賈璉如實道:“讓他跟賈蕓去了!” “賈蕓?”王熙鳳心里咯噔一下,忙問道:“讓興兒跟他干嘛?” 一直在旁邊站著默不作聲的平兒,這會兒也緊張起來了。 賈璉沒瞧出兩人的異常,直說道:“是老太太吩咐的,想抓賈蕓的錯處。” “為什么要抓賈蕓的錯處?就因上次他中舉在后街發生的事兒?”王熙鳳蹙眉道,“那抓到他什么錯處沒有?” 賈璉:“這事兒說到底是大房和三房的矛盾,從祖上就積下了的,只是在賈蕓中舉的時候才爆發出來了。” “錯處倒是沒抓著,興兒帶著人乘船跟著賈蕓到了天津,就跟丟了。” “后來我又讓人去青山書院打聽了,聽說賈蕓拜了書院山長為師,他師傅說他太年輕,強摁著不準他明年參加會試,并讓他離京游學去了。” “這事兒我匯報給老太太后,她就讓我別再跟了。” “其實跟也沒用,之前珍大哥也安排人跟了的,并沒有抓住賈蕓丁點兒把柄,反倒是出去跟蹤的人玩懶散了。” 其實賈璉也清楚,賈珍派出去的人,根本就沒去跟過,反倒是躲起來賭銀子的可能性更大些。 王熙鳳和平兒同時松了口氣。 王熙鳳道:“既然興兒是有正事去辦,我就不罰他了,不過我要提醒你,去外邊兒借銀子可以,別去公公那兒借印子錢!” 自從她跟了賈蕓后,就將印子錢這門生意,設法讓賈赦搶去了,她還為此凈得了三千兩銀子的回報。 當然了,這事兒她從來都沒跟賈璉說過。 賈璉一直以為是賈赦搶了王熙鳳的生意,導致她沒賺到錢,所以也沒摻和,生怕賈赦揍他。 聽到王熙鳳的提醒,賈璉點頭應是,賈赦雖然是他親爹,但要是借了銀子,也是要利滾利還的,而且還不敢不還。 所以,他寧愿去找賈珍、賈蓉借,也不會去找賈赦借銀子。 等賈璉出門,去隔壁房間歇息后,平兒來到王熙鳳跟前,小聲嘀咕道: “真有你的,這倒打一耙的本事,可是爐火純青啊!” 王熙鳳翻了個白眼,道:“你少來,要不是你這個小妮子天天在我耳旁嘀咕賈蕓長賈蕓短的,我哪會著他的道?哼……” “呵!這話好沒道理,有人**的嗷嗷叫的時候,沒說是我不對啊!”平兒沒好氣道。 王熙鳳抿了抿嘴,上前點了點平兒的額頭,呵斥道: “這成了大人是不一樣啊,說話都知道肏啊搞的了,我給你提個醒兒,以后再讓我聽到這么不入耳的話,小心有你好果子吃!” 平兒嘻嘻一笑,躲了開去,等王熙鳳把話說完,她笑著回道:“奶奶可不能怪奴婢說話難聽,奴婢這都是跟奶奶學的呢!” “不許學!”王熙鳳強勢霸道說。 …… 白日里,相比賈府的熱鬧,賈蕓家就要清靜許多。 當然了,這也只是相對的。 熱鬧還是挺熱鬧的,只不過只在家里熱鬧,沒太張揚。 這是薛寶釵定的基調。 自從上次她和卜氏被敕封了孺人后,賈蕓外放當官的事兒自然是暴露了。 但薛寶釵沒忘記給家里所有人下封口令,誰也不準出去說賈蕓當官了,別人問只能回答是游歷去了。 這事兒其實她也明白,是隱瞞不了太久的。 但能隱瞞多久,就隱瞞多久,這對賈蕓是有好處的。 夜深人靜。 廂房之中,薛寶釵、襲人、秦可卿三人還圍坐在火籠前說話。 薛寶釵拉著秦可卿的手,微笑道:“今兒白天一直在忙,沒來得及問你,你那弟弟如今怎么樣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