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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氏頷首道：“是這個理兒，到底是大白天，是要注意一些才好。”

    于是兩人出了門來，見賴皮狗又在掃雪，苗氏和顏悅色讓他回自家呆著，等晚上吃飯前再過來。

    賴皮狗一頭霧水，卻是個聽話的，轉身就走了。

    卜氏和苗氏來到院門口站著，屋里的聲音卻越來越大，襲人似乎格外難受，啊嗚叫個不停。

    卜氏和苗氏面面相覷，苗氏道：“你家哥兒卻是個好的，折騰這么久了也不知疲憊！”

    “又胡說，你可是嬸嬸呢，莫要亂開黃腔！”卜氏瞪眼說道。

    她自己罵兒子那是應該的，外人可不能亂說。

    苗氏呵呵一笑，不再多說什么。

    她雖然脾氣火爆，卻也知道分寸，今后她和兒子都要靠賈蕓家生活，卻不能惹主人家不高興了。

    兩人吹著風，閑聊著，不一會兒就聽屋里襲人沙啞著嗓子，大聲哭著求饒道：

    “蕓哥兒，你讓媚人擔待一些吧，我受不住了！”

    “媚人，姐姐求你了，幫我分擔一些吧！”

    接著，屋里的動靜就小了許多。

    苗氏笑說道：“媚人看似浪蕩，卻是個內斂的，你聽，她就要本分多了。”

    “媚人其實是外貌嫵媚，性格卻是個實在的……”卜氏沉吟說道。

    她到底跟媚人熟悉許多，也更了解媚人一些，所以才為媚人說話。

    不過這會兒屋里的兩個姑娘都跟了兒子，她高興的同時，卻也不會分個高低。

    說起來，要不是自己兒子爭氣，放在以前，想找個媳婦兒都難，現在一下有了兩人，她還有什么不知足的？

    對卜氏來說，自己兒子找的女人越多，她越是高興。

    ……

    媚人雖然疲憊，卻也知道今天襲人初經人事，于是主動起來伺候。

    “我先去打些熱水來。”媚人窸窸窣窣穿好衣服后，跌跌撞撞出了門去。

    賈蕓擁著襲人，柔聲問道：“可還好？”

    “嗯，剛有些累，這會兒倒是好些了。”襲人深吸了口氣后，說道。

    她微微抬頭，頭發蓬亂，臉上帶著淚痕，看著賈蕓含情脈脈道：“蕓哥兒，從今兒起，我就是你的女人了，我怎么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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