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時財將心里有苦說不出,畢竟掉到陸逸明挖好的陷阱里,這種事說出來他自己都覺得丟人,所以他沒法解釋,只能微微點頭,語氣低沉:“是有這么一回事。” 時恒亮之前聽到過風聲,隨意才來找時財將求證,現在時財將證實了這個傳言,時恒亮頓時勃然大怒。 而坐在一旁的黃美琪也是咬牙切齒地大聲訓斥道:“財將你糊涂啊,時家的財產,怎么可以交到外人手里?這件事絕對不行,我不答應!” 在廚房里忙活的蘇蕓謹聽到外面的動靜,走了出來。現在時財將的股份都在時清雪手里,因此這件事情設計到了時清雪的未來,她當即反駁道:“媽,你這說的是什么話?小雪是我和財將的女兒,怎么就成外人了?” 對于自家的這個大兒媳,黃美琪早有不滿,此時更是不客氣,梗著脖子說道:“女大不中留,嫁出去的人,那就是潑出去的水,小雪早晚都是要找婆家的,到時候我們時家的家業豈不是要跟了別人的姓?這種事我不會同意的,時家的家業,只有時家的人能夠繼承,這是底線!” 別看時財將平日里在公司橫行霸道,說一不二,可在黃美琪這個親媽面前,他卻是個十足的媽寶男。 奈何此時此刻陸逸明就站在旁邊面色不善地看著他呢,時財將有把柄落在女兒的心上人手里,他也只好幫里不幫親了,難得一次開口幫女兒說了句話:“媽,話也不能這么說,現在是新時代了,思想觀念也要轉變過來,女兒和兒子其實沒什么區別的。” 黃美琪看到時財將都不站在她這邊了,頓時更加不高興了,蠻橫地說道:“你放屁!什么新時代不新時代,沒兒子就是要斷香火的!你媽我是老了,但是還沒老糊涂!你不生個兒子,難道想讓我時家斷子絕孫嗎?” 在她眼里,只有兒子可以傳宗接代。 至于女兒,那就是個賠錢貨,哪怕她自己也是女人。 這年頭很多地方就是這樣,最重男輕女的,往往是那些上了年紀的婆婆。 話都已經說出口了,黃美琪也不再藏著掖著,只見她怒不可遏地對時財將發號施令道:“你手里面的那些什么錢啊股份啊房子鋪子啊,要么就給你兒子,要么就給恒亮,反正這都是時家的東西,只能交給時家的人處置,絕不可落入外人手里。” 時恒亮垂涎食錦記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有黃美琪撐腰,而且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當即笑呵呵地說道:“哥,都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你要是真的累了,完全可以把公司交給我來打理啊,何必便宜了外人呢?” 黃美琪和時恒亮母子兩人,正是從親戚那里聽說了時財將忽然“退隱”的消息,得知他不僅把公司交給了妻子蘇蕓謹打理,還把股份也都讓時清雪給繼承了,頓時就急不可耐地跑過來想分一杯羹,甚至已經不滿足于分潤好處了,居然想要連盆也一起端走。 這就是他們母子兩個人今天出現在這里的原因。 見黃美琪和時恒亮兩人如此胡攪蠻纏無理取鬧,蘇蕓微哪里還能忍,當即站了出來呵斥二人:“你們兩個法盲沒事就回去多學學法律,小雪是我姐和我姐夫的獨生女,所以我姐夫的財產,她有權繼承,她可不是什么外人。“” 隨后蘇蕓微又指著時恒亮大罵道:“知道什么叫法律上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嗎?父母、配偶、子女,這些都是第一順位繼承人,而你這個尖嘴猴腮的丑八怪,才是最沒有繼承權的外人!” 然而蘇蕓微的話黃美琪根本聽不進去,她斗大的字都不認得一籮筐,跟她說法律那就是在對牛彈琴,更何況無知者無畏,她心里頭從來就沒把法律當回事,沖著蘇蕓微呸了一口,這才說道:“我不管什么法律不法律的,反正就是不行,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要這么多錢干什么?” 眼看著雙方的火藥味越來越濃,陸逸明看不下去了,走出來說道:“行了行了,你們在這吵這些根本沒有任何意義,能不能先聽我說幾句。” 黃美琪剛才給陸逸明開過門,現在知道陸逸明是來找時清雪的,而且年紀也跟時清雪差不多,雖然陸逸明帶來不少禮品,但是黃美琪根本就沒把陸逸明放在眼里。 現在見陸逸明這樣一個小年輕居然也想要來插嘴,黃美琪頓時就非常不爽,怒聲呵斥道:“你誰啊?我們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 時恒亮也站在一旁幫腔,惡狠狠地瞪著陸逸明:“你是什么身份,我們時家的事,輪得到你這個學生崽來開口嗎?” 看著眼前的這一場鬧劇,陸逸明的內心其實沒有泛起絲毫的漣漪。 為了錢,一家人反目成仇的事情,陸逸明上輩子在新聞里見得太多了。掄錘子搶公章,公然打打殺殺的都數不勝數,更何況眼前這種只是斗斗嘴,屬實是小兒科小場面了,不值一提。 況且,黃美琪和時恒亮雖然奇葩,但在這個魔幻的世界里,他們并不是最奇葩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