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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中的秦羽是很嚴厲且嚴肅的，不至于到不茍言笑的程度，但他只會給模特一定的時間來適應找感覺，如果在這個時間內，模特還是無法get到他想要的狀態，那他就會勾起一抹顛倒眾生的笑容，抱著相機，轉身就走。

    一點面子和情面都不給。

    被丟下的模特，甭管是專業模特還是藝人，都被秦羽弄哭過不少。

    這跟咖位關系不大，圈子里都知道秦羽是任性的小公主，他不想干的事兒，誰也別想逼他。不就是賠違約金么，秦羽最不缺的除了美貌，就是錢了。

    但秦羽聰明就聰明在，他知道自己可以任性，也有任性的資本，可他卻不會過分。

    他一走了之，撂挑子不干了，但他會留下自己的得意門生。不單單是庚坡，庚坡的師兄姐們，都這么給老師擦過屁股。

    合作方要是不同意？那就賠違約金好了。但合作方很少會拒絕，超跑秦羽沒了，換一輛跑車也能接受。

    簡而言之，秦羽就是在別人的底線反復橫跳。

    給你惹急眼了，但是又沒完全急眼。誒，就是玩兒。

    前兩套衣服白鹿拍攝的很順利，眼神和秦羽一碰，就能get到他的顱內畫面。可最后一套衣服，卡殼了。

    秦羽最開始還很有耐性的，笑靨如花的給她講解，但她姿勢和表情都到位了，眼神卻總是差了點味道。

    要是換做別人，秦羽肯定就通過了，但白鹿之前的表現太好了，讓他的預期值達到了百分百，因此白鹿只差那百分之一，都不夠讓秦羽滿意。

    在孤兒院長大的白鹿，認字之前就先學會了察言觀色，她最會看人臉色。盡管秦羽一直笑呵呵的安撫她，夸獎她，可她還是從秦羽的微表情，看出了他的不滿和逐漸煩躁。

    于是就開始緊張了，這一緊張，狀態還不如之前，更差了。

    秦羽把相機一收，說話也挺客氣的，還幫她找補來著：“今天就先這樣兒吧，將近十個鐘頭的拍攝，你的狀態已經很疲憊了。”

    白鹿很不服氣，她就沒受過這種委屈。可她也清楚自己的狀態不適合再拍攝下去，只能點點頭：“秦老師，下次拍攝我一定調整好狀態。”

    秦羽翻著樣片看了看：“不用了，挺好的，能用。”

    中間她調整了情緒和眼神之后，照片就已經能用了。是他想把那百分之一給補上，才會要求她繼續拍攝。

    不是小嫂子表現的不夠完美，是他太過于追求完美。

    以小嫂子的年紀和閱歷來說，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該給她鼓掌叫好了。

    白鹿張了張小嘴兒，還想說什么，但秦羽已經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了，她蔫蔫的收回目光，去換衣服的時候都耷拉著腦袋。

    低落的小模樣兒，任誰看了都心疼。

    除卻小時候什么也不懂，這是她事業第一次的滑鐵盧！第一次不能讓導演和攝影師百分百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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