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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眼神空洞，嘴唇微微顫動(dòng)，仿佛看著謝洵，又仿佛透過謝洵，看著那一片無際的虛無。

    眼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流了下來，隱沒在她蒼白的臉頰邊上。

    她緩緩轉(zhuǎn)頭，沒有看秦如霜，而是直直地望著謝洵。

    “王爺，我要一個(gè)說法。”

    接下來，秦方好便閉口不言。

    她在等著謝洵給她一個(gè)說法。

    謝洵沉默了良久。

    尤其聽到秦方好說，那孩子已經(jīng)成型的時(shí)候，他眼中流露出的傷痛并不比秦方好少幾分。

    秦如霜靜靜看著。

    他們像一對(duì)痛失愛子的恩愛夫妻，而她則像一個(gè)格格不入的局外人。

    最終，謝洵將視線轉(zhuǎn)向了秦如霜，他開口時(shí)，聲音是仿佛沙粒摩擦過一般的嘶啞。

    “方好說，你害了她的孩子。”

    “我沒有。”

    秦如霜立刻否認(rèn)：“如果側(cè)妃覺得是我害了她的孩子，請(qǐng)側(cè)妃拿出證據(jù)。”

    秦方好看向秦如霜，眼中哀嘁之色更盛。

    “姐姐早已如愿以償，又有將軍府撐腰，如今還得了王爺?shù)膶檺郏@點(diǎn)小罪姐姐都不愿意認(rèn)嗎？”

    秦如霜只想冷笑，小罪？謀害皇嗣的事情推到她身上也叫小罪嗎？

    然而秦如霜還來不及開口辯駁，一旁跪著的小丫頭突然高聲指責(zé)。

    “王妃要我們側(cè)妃拿出什么證據(jù)？證據(jù)不是再明顯不過了嗎？今日下午，側(cè)妃到王妃院子中吃了一塊核桃酥，回來之后便神思倦怠，什么也不想吃，著整個(gè)院子的里的人都能作證！側(cè)妃自打從主院回來之后，什么東西都沒有吃過，若是王爺不信，大可去問廚房，大可去審問其他下人！”

    秦如霜閉了閉眼，果然。

    今日下午秦方好到她院中。

    面對(duì)那突如其來的拜訪，秦如霜早就察覺有點(diǎn)不對(duì)勁，可她怎么也沒想到，秦方好會(huì)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來陷害她。

    “你真的讓她吃了你院子里的核桃酥嗎？”謝洵聲音干澀。

    秦如霜問道，“王爺不信我？那核桃酥是蘇美人親手做的，一共兩碟，我和蘇美人都吃過了，剩下那碟秦方好吃了一塊，剩下的都在我院里，王爺大可叫人來查。那核桃酥里到底有沒有不干凈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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