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京都倉外,太倉令郁悶的走了出來。 藏冰容易取冰難,每年上元節的時候時候司農寺取冰后,都會存放在這個冰窖里毫無紕漏,只是沒想到今年剛一開倉機關里的內軸就斷了。 而護陵石的機關復雜千變,修理起來絕非一朝一夕,眼看這幾天天氣漸漸暖和,一旦錯過今天的節點,這窖藏可如何是好。 司農寺的干事眉頭緊鎖,可目前也只能重新安排工人將這些冰磚搬出去。 “怎么回事,為何這石壁沒開?” 太倉令是一個模樣稚嫩的年輕人,因為軸承斷裂本就郁悶不已,如今還聽到雜役質問,更是怒從心生。 “我叫你搬出去就搬出去,你哪來的那么多為什么,我看你這賤骨頭是太久沒挨打,皮又癢癢了是吧。” 正愁無處撒火的太倉令立馬抽出腰上的鞭子:“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這寺卿一抽出鞭子,雜役們都是嚇了一跳,瞧他們的反應,看來平日里是不少受過這份苦。 一旁的李躍哪見過官場的黑暗,瞧見這人使出鞭子,也是急忙去拉身旁那個跳出來的刺頭。 只是這個刺頭不為所動,當鞭子抽過去的時候,并沒有和之前的奴才一樣躲避和求饒,反倒是怒視起來。 這寺卿哪里能想到這個刺頭會格外扎手,就在他冷笑著以為鞭子會毫不留情抽在這奴才身上的時候,沒想到這人竟是輕易接住了這一擊,和自己對持起來。 “你想干嘛?睜大狗眼看清楚我是誰!” 畢竟只是個年輕人,李躍一吼直接唬住了他。 “少……少卿,您怎么來這里了,還穿著下人的衣服。” 世人大都欺善怕惡,若沒真把帶刺的棍棒或者沾血的刀口放到他們眼前,他們是絕不會知道這個世道的殘酷。 官家的人自從穿上這件衣服,便感覺高人一等,手里的鞭子便要打在這些軟綿綿的肉體上,沒見著皮開肉綻或是那些鮮紅的眼色,心里就好像少了什么一樣。 李躍雖同為在九寺職述職,卻最厭棄這種官僚壓榨之風,如今見這年輕人對于這種事也是信手拈來,更加沒有好脾氣對待:“為何門沒打開。” 太倉令見上司煞氣十足,便有些哆嗦的回答道:“里...里面的機關壞了,我沒辦法打開它了。” “我們沒辦法進去了?”沈燁上前問道。 “沒有,沒有辦法了,只能等工部的干事來修理。” “多久?”李躍又問道。 “需要些時間,這個機關可不簡單。 沈燁聽太倉令這么說心里便是一緊,手里的皮鞭也是松開。 曼陀羅多在長安待上一刻,長安百姓就多危險一分,護陵石的機關便壞了,那之前得到的線索也就斷了,發生的這一切都絕非偶然,恐怕是有人故意損壞。 心里一琢磨,沈燁便感覺事情不對:“沒有別的辦法打開這道門了麼?” “護陵石重達千斤,絕非人力所能憑空開啟。”太倉令揉著手腕冷不丁的說道。 護陵石雖未被完全打開,卻也留下三分間隙,李躍聽這么一說,便趴在石壁上觀察起里面的情況。 冰窖常年存冰,一與外面的空氣接觸便泛起水霧,朦朧之間是什么也看不太清。 “好像有人!”李躍像是發現了什么驚呼道。 沈燁一聽也是趕緊探了過去,定睛一看才發現冰窖內確實有道模糊的身影。 “有人?” 太倉令有些不可置信,可上前看時確實也發現了人影的存在,只是那人一動不動的盤坐在那像是已經凍僵。 “冰窖密閉溫度低于外界許多,這人困在里面看來是活不久了。” 第(1/3)頁